“你才要下地獄!把槍放下!”
沈柯從側邊出現,持槍對著蒙麵男子。
“柯叔!”
陸可兒驚喜的看著來人,一臉的劫後餘生。
蒙麵男子見二對一打不過,便趁著放下槍的假動作,將季宴笙撞開就跑。
沈柯隨即跟上去追。
季宴笙站穩身子對著陸可兒吼了一聲不要亂跑就緊隨其後追了過去。
一路追趕,蒙麵男子利用山裡的優勢,始終跑在最前麵。
終於到了一條小路,那裡停了一輛摩托車,一個同樣蒙著麵的男子叫他趕緊上車,兩人合作無間的上車開車。
這時從旁邊的樹叢裡鑽出一個男人,叫道:“老大!彆丟下我!”
男人正要追趕,迎來的是身後蒙麵男子回身的槍響聲,等季宴笙他們趕到時,摩托車已經走遠了。
沈柯蹲地上試了試那人的鼻息,他歎息著起身朝著季宴笙搖了搖頭。
“可惡!”
季宴笙氣的朝空氣打了一拳。
不多時,兩輛警車從大路呼嘯而來。
張楚風一下車就問道:“怎麼樣?”
“被他跑了。”季宴笙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那個人臨走時還把他的小弟殺了。”
跟著張楚風一行的警員立馬上前查看。
“看樣子,他是因為知道老大的底細才被滅口的。”張楚風也四處查看了一番。
“為了利益,他們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季宴笙看著地上那攤鮮紅的血跡,一臉的沉重。
“遲早都要他們付出代價!”
一個昏暗的酒吧包廂裡,羅文浩叼著煙將一個保險箱子打開,裡麵赫然是一疊疊現金。
“你瞧,要是聽我爸爸的話,我們哪裡能有這麼多錢。他沒膽量,可是我有!”
站在旁邊的絡腮胡大漢臉上卻沒有笑容,“可是我們也損失了一名手下。”
“那又如何,小弟而已,隻要花錢找就多的是。”
羅文浩不在意的吐了一口煙圈,他從保險箱裡拿了兩疊鈔票,扔到了桌子上,“這是給你的辛苦費。”
“他不僅僅是個小弟,他是我的手下!”絡腮胡大漢沉聲說道,他一臉悲痛的看著羅文浩。
羅文浩被他的表情弄的有些訕訕,他不耐煩的又從箱子裡拿了一疊鈔票出來,“這樣夠了嗎?”
說完,他直接將錢扔到了大漢的麵前,大漢不為所動。
羅文浩有些生氣了,他一把將煙頭丟開,“我告訴你秦虎,不要蹬鼻子上臉,我是你老板的兒子,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拿著錢乖乖做事就可以了,少在那裡給我賣弄什麼兄弟情。”
“這錢你愛要不要。”羅文浩說完,便把保險箱關上。
秦虎看著桌上那幾疊現金,渾身散發著壓抑的怒氣,半晌,他才緩緩將錢拿起來。
“這就對了嘛。有這麼多錢,死一個人算的了什麼。”
羅文浩起身給他倒了一杯酒,“來來來,慶祝我們旗開得勝,以後賺錢的機會多著呢。”
秦虎麵無表情的喝完酒,轉身就走了。
羅文浩也不在意他的去留,反而是將保險箱重新打開,看著滿滿一箱子的錢,笑的合不攏嘴。
……
農場的休閒區裡,季宴笙黑著臉看著陸可兒,“你怎麼會在那裡?”
“我……”陸可兒抿了抿唇,“我是聽到你們那邊很吵,想過去看看出了什麼事。”
“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在抓人嗎?”季宴笙氣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他瞪著陸可兒,逼近她,“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我……”陸可兒垂著頭,視線完全不敢對上他。
“說!”季宴笙喝道,嚇得陸可兒一顫。
她看了一眼沈柯,說道:“我是擔心,我怕你們出事,想著可以過去幫幫忙。”
“幫忙?嗬~”季宴笙笑了,他把身上的手槍扔到陸可兒麵前,“拿著。”
陸可兒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些什麼。
“我叫你拿著你聽不到嗎?”
季宴笙過去一把將陸可兒拉了起來,把手槍往陸可兒手裡塞,結果陸可兒不願意,槍就掉在了地上。
“你這是在乾什麼小笙?”
杜若從一邊走過來,她趕緊護著陸可兒,“你都把可心嚇到了你知道嗎?”
“這就是你的擔心?你連槍都拿不穩,你怎麼保護彆人?”
季宴笙把槍從地上撿起來,黑著臉繼續吼道:“你知不知道,就你這樣莽撞的衝過去,不僅你的生命受到威脅,你還影響到其他人的生命!
要是因為你,造成無辜的人傷亡,這後果你擔待的起嗎?!”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這麼做的,真的。”陸可兒委屈著道歉。
“小笙,現在不是沒有出現人員傷亡嗎。”杜若開口說道。
“是,現在沒出現事故就該謝天謝地了。要不然,我早就解雇你了。”
季宴笙冷聲說道:“你以後就彆再農場裡工作了,毛毛躁躁的不知輕重,把你這樣的人留在農場裡,隻會死得更快。”
“明天開始,你就去公司工作吧。”季宴笙一錘定音。
陸可兒驚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看了一眼沈柯,沈柯轉移開視線。
陸可兒又看了一眼杜若,杜若也無奈的轉移開視線。
她搖著頭說道:“不,我不要去公司,我喜歡農場,喜歡和大家一起工作。”
“那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季宴笙一臉冷酷的說道:“我隻給你這兩個選擇,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季宴笙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陸可兒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杜若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就朝季宴笙的方向追去。
季宴笙回到房間,把槍卸下,才長舒了一口氣。
看見杜若走進來,他沒好氣的說道:“你是來說我太狠心了是吧?”
杜若聞言一笑,“誰會這樣說你啊小笙,你那麼罵她也是為她好。要是換做其他人,你早就解雇他了,哪裡還會和他說這麼多。”
“哪有,我不過是給她安排適合的工作罷了,沒有其他意思。”季宴笙口是心非的說道。
說完之後,季宴笙端起桌上的水杯大喝了一口水,來掩飾臉上不自在的表情。
“那我們可心就厲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能力,讓一向公事公辦的你變得這麼心軟。”
杜若一臉揶揄的看著季宴笙,一副我看你怎麼狡辯的樣子。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