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很快就到了快下班的時候。
馬英傑從地裡另一邊走過來,問大家,“活都乾完了嗎?”
他看了一圈,就挨個檢查著,“我來看看你們弄的怎麼樣。”
陸可兒見此有些著急,因為她一筐萵筍還沒有削完,趁著馬英傑在檢查其他人的,她趕緊加快了速度。
“嘶。”陸可兒掌心一痛,她緩緩張開手,發現一道快見骨的傷口。
“你怎麼了可心?需要幫忙嗎?”張瑤時不時關注著陸可兒,見她停頓,便起身問她。
陸可兒搖頭,“我沒事瑤姐,不用你幫忙,剩下的我可以弄完的。”
見張瑤不相信,陸可兒強忍著痛說道:“他們不相信我,你也不相信我嗎?你先做你的事情吧。”
“好吧,那你自己做吧。”張瑤悻悻的坐回去,但她還是關注著陸可兒。
見她把刀換了一隻手用,另外一隻變得不太靈活,頓時跑了過來。
“怎麼了?是割到手了嗎?我看看。”
陸可兒將手背在身後,“小聲一點啦瑤姐,我沒事的,就一個小傷口而已。”
張瑤不相信,她把陸可兒的手從背後拿出來,打開一看頓時驚呼道:“這麼深的傷口,還流了這麼多血,你還想瞞著,走,跟我去醫務室!”
“我沒事的瑤姐,這個不嚴重,真的,過會兒就好了。”陸可兒忍著痛說道。
“你這還叫不嚴重?不要犟了,跟我走。”張瑤使勁兒拉她起來,結果陸可兒還沒說什麼,旁邊的馮世蘭就看不慣了。
“哎喲喂,有的人啊,還真是愛占小便宜呢,看著快下班了就想開溜。”
“她手受傷了好吧?又不是跑出去偷懶。”張瑤反駁道。
“誰知道是真是假呢,某些人太會裝了。”馮世蘭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麼大的傷口你們看不見嗎?就知道在那裡說風涼話,有你們這樣子的嗎?”張瑤怒氣衝衝的站起來,將陸可兒的手拿給她們看。
柳依依見著了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明明不會做這些工作,還非要瞎逞能,真不知道老板是怎麼想的,要是我啊,我壓根就不會讓那種人進我們農場。”
“你!”
張瑤氣的想過去打人,結果被陸可兒拉住了。
“瑤姐,沒事的,你不用理她們,我這點傷一會兒就結痂就好了,真的沒事,我還能工作的。你快去忙你的吧,不然英傑叔過來檢查看到就不好了。”
陸可兒朝她一笑,便掙脫開張瑤的手坐下來繼續工作。
張瑤看著陸可兒艱難的操作著,氣的直跺腳,想了想,立馬轉身就跑出去了。
柳依依看見了,剜了一眼陸可兒,她不鹹不淡的說道:“真是多管閒事。”
馮世蘭和小琴在一旁點頭附和。
不一會兒,張瑤帶著季宴笙快步走了進來。“老板,在這邊。”
陸可兒看見季宴笙後,趕緊放下手裡工作的刀,還把傷口藏在了身後。
季宴笙在她麵前蹲下,“把你的傷口拿出來我看看。”
馮世蘭三人看見了,立馬起身說道:“陸可兒她就是一個小傷口而已,不嚴重的,老板你不要聽張瑤亂說。”
季宴笙完全沒有理會身後那幾人的說辭,他依舊固執的看著陸可兒,讓她把手伸出來。
陸可兒沒辦法,隻好皺著眉把手裡的傷口展開給他看。
季宴笙看見那道血淋淋的傷口立馬皺緊了眉頭,“這麼深的的傷口,哪裡是什麼小傷,來,跟我過來。”
“我沒事的。”陸可兒拉扯著手不願意走,結果被季宴笙一把抱了起來。
“你乾什麼啊,快放我下來!”陸可兒驚呼道,結果季宴笙充耳不聞的抱著她轉身就走。
柳依依看見了,一張臉嫉妒的快要扭曲了。
張瑤見此笑的無比張狂,將馮世蘭剛剛說話的語氣學了個十足十。
“哎喲喂,有些人啊才可笑呢。根本就比不過可心,隻會亂嚼舌根,真是笑掉大牙了。”
“你!!”
柳依依狠狠的瞪了一眼張瑤,一雙眼睛裡全是惡毒,她強忍著氣憤什麼也沒說的坐了下來,轉身便拿著萵筍出氣。
張瑤看見了嘖嘖一聲就再也不理會她們了。
“你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離開大家的視線,季宴笙終於把陸可兒放了下來。
“怎麼,你還想回去給萵筍捐血嗎?跟我走!”
季宴笙說完拉著陸可兒就走。
“你這麼對我,讓其他人怎麼想啊?大家會誤會的。”
陸可兒停下腳步義正言辭的說道:“而且她們肯定會認為我隻會拖後腿,繼而嘲笑我什麼都乾不了也乾不好。”
季宴笙聞言不由得笑了,“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陸可兒怒視著他,那瞬間眼裡都快有淚光在閃爍了。
季宴笙笑意一頓,他舉手投降,“好吧,算我對不起你,可是我真的是沒見過像你這麼固執的人。”
他把陸可兒手裡的傷口舉到眼前來,“你看你這道傷口,要是繼續乾活的話,這隻手你怕是不想要了。”
見陸可兒要開口反駁,季宴笙抬起食指搖了搖,“就算你真的想證明自己,想要繼續乾活,也需要把傷口養好才行,你懂我的意思嗎?”
陸可兒點點頭,“我懂,那我現在就過去處理傷口,你能放開我了吧?”
季宴笙看了看被他拉住的手,纖細又白皙,襯的手掌心那道傷口更加觸目驚心。
他輕輕的放下手將手背在身後,然後拇指與食指下意識的摩挲了一下。
陸可兒見他放手後立馬就轉身離開,結果剛走幾步就又被季宴笙叫住了。
“等一下可心。”
陸可兒不耐煩的回身,就見季宴笙上前拉住她的手,並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淺藍色的手帕。
“彆說我這個老板沒有人情味,用這個先給你包紮一下,這樣不至於二次感染。”
季宴笙一邊說著,一邊輕柔的給她把傷口包住。
陸可兒看著他低頭認真包紮,隻覺得這個毒舌的老板也沒有那麼麵目可憎了,反而在夕陽的襯托下,一張臉俊得驚人。
“怎麼?看傻了?”季宴笙抬眼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她。
陸可兒瞬間有些彆扭,“什麼啊,我才沒看,你都把我傷口弄痛了。”
“哦,那真是不好意思呢。”
季宴笙挑挑眉,將手帕最後的結尾處打結,“行了,去醫務室吧。”
陸可兒無語的點點頭,跟在他身後往醫務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