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生你不公,與其怨天尤人,任其擺布,不如浴血與淚,向上攀登,爬出地牢。”
“媽媽說的對。”
“搴晫兒,有一件事情我也要告訴你。”
“什麼事情?”
”你叔叔他……得了絕症……”
“啊!那嚴重嗎?”
“現在還好,我相信我們積極治療一定是有希望的。”
“那媽媽現在的心情還好嗎”?
“媽媽相信會有奇跡出現的!我和你叔叔都不會放棄希望。”
“嗯!媽媽加油!”
“再次麵對困境,這也是我一直要學習的人生功課吧。
其實媽媽能獨立出來,你叔叔也幫了我大忙。這些我都記得。
門庭.興貴倒騰出了那麼多的事。我要不是想給你叔叔留一些善行,我是不可能讓他們這麼安穩的。”
“嗯。”
“雖然我不跟他們計較那麼多事情,但我也要保護好我的女兒。”
“媽媽,我也會自己保護好自己的。而且,我也想要保護好媽媽。”
“好,媽媽知道你能做到的。”
“人生中總有一些人,一些事和你的認知並不相同。你要學會找到人生的平衡點。更廣闊和多麵的去思考許多事物。”
“好的,媽媽。”
“原生家庭如果沒有好的教養和哺育,會對後代的身體和心靈有很大影響。
你以後結婚或戀愛也要注意這些。”
“嗯,我知道的。”
“搴晫兒,你對你的保鏢是什麼看法?”
“啊?!”媽媽突然間的問話,讓搴晫兒有些發懵,她支支吾吾的說:“他…他…他挺好的啊!”
“你有好好調查過他的來曆嗎?”
“他的身世我不是跟媽媽說了嗎?”
“那他的身世是你查到的還是他告訴你的?”
“我……媽媽!”搴晫兒撒嬌的喊了一句話:“媽媽如果想讓我辭掉予瑊,我是不會辭掉的。”
“唉……我的好大閨女啊!”
“媽媽,我看到財經新聞上說,你已經跟文莊家做了徹底的切割,是這樣子嗎?”搴晫兒轉移著話題。
“你不是不想關心這些嗎?怎麼現在轉念了?”
“我想知道媽媽過的好不好嘛!”
“哎呀!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兒啊!
媽媽現在也可以說是有了自己絕對的籌碼了。”
“那文莊家怎麼肯的?他們有為難你嗎?”
“也說不上過分為難,但總歸是掉了幾兩肉。
以前我被迫不能公布我們的關係,現在想想對你還是有一些益處的,這樣可以幫你轉移掉一些火力。
不過,以後我不會再這樣子受製於人了。”
過不幾日,司莊.杜菲帶著打扮嚴謹的搴晫兒,趕去了這座城市最有名的教堂。
司莊.杜菲坐在教堂最好的賓客接待室裡。一位服侍人員無比殷勤的為她們倒著茶水。
“謝謝!”帶著墨鏡和鴨舌帽的彬楠向工作人員道謝後又說:“我想向老板彙報一些事情,可以給我們一些私人空間嗎?”
“好的,我這就回避了,等會你們有事情可以再喊我,我隨叫隨到。”
“搴晫兒,那是落青青的表哥,他現在是一位牧長。”司莊.杜菲看著會議室的直播屏幕同搴晫兒說著話。搴晫兒不由得想起了落青青曾炫耀的那個表哥,屏幕裡的男人中等身材,五官雖稱得上端正,但樣貌卻並不算出類拔萃。
搴晫兒不禁開始懷疑媽媽所說的這個人和落青青口裡的表哥是否是同一個人?或者他們是同一個人吧!隻不過時間長了,人的樣貌發生了變化,也可能是落青青給她看的圖片加過美顏和濾鏡吧!
直播結束後,另外一位牧長笑盈盈的走了來,他衝著司莊.杜菲恭維說:“您能來我們這裡,我們真是榮幸備至啊!”
“潢牧,我想了幾個主題,這幾個主題是仁愛與嫉妒,攀榮和謙卑,還有就是男女關係中的汙穢和聖潔。
你能把這些主題都記住,然後下發到各個教堂都講一講嗎?”
“這個應該沒問題!”
“應該沒問題就是會有問題了?潢牧,你知道我是一個商人,我不喜歡聽模棱兩可的回答。”
“可以,我都記住了,讓他們去講一講。”
”潢牧,我知道你愛領頭,也能領頭,我等著看你的成果。”
“好的。”
“老板,我們時間不夠了,我們要走了。”彬楠說著話。
“那我送送你。”
“不用送了。”
“這是我們老板捐獻的物資清單。潢牧可以趁著現在有時間,細心查看一下。”彬楠說。
“好的。”
彬楠開著車子,司莊.杜菲和搴晫兒坐在車子裡。
她們車子的前後各有保鏢開著車子,迎天.予瑊則坐在了車子的後麵。
“搴晫兒,知道我為什麼要讓牧長按照我定的主題宣講嗎?”
“媽媽是覺得這些主題有意義嗎?”
“落青青的表哥宣講時,落青青的家人還有門庭.爾萄都會過去。
給他們一些機會吧!讓他們領受一下教訓,看看他們會不會改正,這也算是我們的仁義了。”
“搴晫兒,在媽媽小時候,你外公有一段時間情緒很低落。我開始陪他一起去家附近的教堂。
後來我還參加了少年唱詩班。
那裡的很多人會說用造物者的愛來愛你,但我也能發現其中所存在的自私和成見。
這種成見從不會正大光明的表露出來,它隻是非常隱約的存在於人的言行和舉止中。
你剛才見到的那個服侍我們的女人叫小蘭。
曾經我們在獻詩之後,大家聚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那個小蘭就把我們幾個女孩子拉到了潢牧的桌子上吃飯,我當時雖然抵觸,但他們是有地位的,我也不好去反抗。
當時,還有人問我說有男朋友嗎?
那時,我正在跟你文莊.九成叔叔談戀愛,我就說:‘有!我的男朋友很優秀。’
後來再有這樣的情況,我就借口家裡有事,不在那裡吃飯了。
但那一幕的場景我仍舊記得。
潢牧,這個稱呼真的適合他,一個喜歡給自己的名譽裝潢的牧長。
潢顯澄牧長,恐怕是隻喜歡顯,不知道什麼是澄吧。
我尚未發現潢牧有什麼行為不端的地方,所以暫讓他安穩到了如今。
那個叫小蘭的女人,喜歡奉承恭維,也喜歡把人架的高高的,摔的慘慘的。
她做事情的動機,明眼人大概也能揣測一二。”
司莊.杜菲自嘲似的笑了笑又說:“那時候我可能是有些年少憤篤吧!我就在心裡想,一群道貌岸然的人,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他們都沒資格和我一起吃飯。
沒想到現在竟然真的成就了。
我小時候比現在要乖,也沒有現在這麼有架子,但那時我卻在教堂裡經曆過一些人的否定和輕視。
現在他們仰視的人仰視我。現在那些人連仰視我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是因為我比以前更高尚了嗎?”司莊.杜菲不屑的“哼”笑了一下又說:“不是的,是因為我更有錢,更有地位了。”
“媽媽我覺得沒有任何職位,代表著善良和高大。
有時候看似聖潔脫俗的地方,其實本質上和世界裡的名利場沒有太大區彆。
很少人能透過人的表象,去看透一個人的本質。”
“你能看清楚這些,我為你感到欣慰。”
“你隻有看清楚了真實的靈魂樣貌,你才能更多的開拓眼界,真實的成長。”
“嗯!媽媽,我會好好思考這些的。”
星期日,落青青的表哥照著司莊.杜菲定好的主題宣講。
落青青的家人還有門庭.爾萄都趕來了聽講。
“你去把這個小人丟在教堂樹叢邊的牆根下。”門庭.興貴來接媽媽的時候同秘書說著話。
秘書接過紙條和小人後,就找了個角落,把小人埋在了灌木叢的碎土礫裡。
他們放完詛咒走後沒多久,便有人過去撿起來那個小人,那人在小人上翻出來一個紙條,上麵寫著對搴晫兒還有司莊.杜菲的詛咒。
“你為什麼亂扔東西?”那人來到了在不遠處坐著的門庭.興貴旁邊責問著。
“什麼亂扔東西,我們亂扔什麼了?”
“你知道巴蘭嗎?”
“巴蘭是誰?你親戚啊?”
“巴蘭有能力祝福,也有能力詛咒。
但他對一些人的詛咒,最後卻變成了祝福。因為造物者愛那些人。
你覺得搴晫兒是值得被愛的一個人嗎?”
“你什麼意思啊!誰是搴晫兒啊?你跟我說這些乾什麼?莫名其妙。”門庭.興貴突然間有些惱怒。
“曾經年少的明星,我也認識一兩個。
但願無故咒詛的功效就像麻雀往來,燕子翻飛,必不臨到不該承受的人。”
“你不知道搴晫兒壞透了啊?你不看新聞嗎?”
“你剛才不是說不認識搴晫兒嗎?”
“你有病吧?你到底是誰?”
“我知道你,你卻不知道我。”
“搞得神神叨叨的,你就跟魔鬼一樣!”
“你亂扔小人的行為,難道不屬於邪惡嗎?”
“你想怎樣?”門庭.興貴挑釁著。
“造物者的公義本質始終不變,誰是壞人?誰有醜陋的人性?誰會遇到詛咒?豈會按人的私意斷定?”
“你們在乾什麼?”落青青的表哥和一行人來到時,他看著爭執的二人責問著。
2025.0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