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1 / 1)

“對不起,搴晫兒,我……”迎天.予瑊看著搴晫兒不開心的樣子,他一時間不知所措。

“呀!這是怎麼了?”詩詩姨對自己離去片刻後所發生的諸項變故,驚訝不已。

“詩詩姨,你先彆管,我要訓人。”

“好的,聽你的。”

“予瑊,保證書上你都簽的是什麼?你難道忘記了嗎?”

“我剛才……我剛才聽見你喊救命,我以為你遇到危險了。”

“我剛才是在預演迎天.和罄被謀殺的戲,你懂了嗎?”

“我剛在電視裡看到新聞上說有獨居青年打不開門,被捆了10個多小時,我聽到你喊救命,我也以為你是被困住了。”

“我今天是吃飽了撐到了嗎?我怎麼又想起來讓你去看電視了?”搴晫兒不由得手扶額頭鬱悶著。

“唉……”詩詩姨略顯無奈的歎著氣,搖著頭。

看著迎天.予瑊局促不安的樣子,搴晫兒略略緩和語氣說:“予瑊,即使我被困住了,你就沒有其他方法解救我嗎?你就這樣硬生生的撞壞了門,你好歹也不想想自己疼不疼?”

“我當時顧不了那麼多了,就硬著頭皮撞了。”

“硬著頭皮撞,你可真是頭鐵boy。”

“是我莽撞了。如果我給你造成了很多的損失,你就把工資給我扣了吧。”

“這是扣工資的事嗎?你的工資能賠的起這些嗎?”

迎天.予瑊撇了撇嘴,他開始脫下身上的外衣

“你乾什麼?”

“這衣服上有金線,我把它賠給你。如果不夠的話,發扣在我的房間,我等會拿來賠給你。”

搴晫兒嘟著嘴沒有說話。

“鞋……鞋…子?”

“我不要你的鞋子……”

“這些夠嗎?玉…玉…玉…”迎天.予瑊揣著手中的玉石猶豫著。

“玉石你留著吧!”

“嗯……”

詩詩姨見狀又是一陣搖著。

“你的衣服和發扣我會扣下,讓你長長教訓。哼…”

“好!”

“你的衣服應該不介意我穿一下吧?”

“不介意。”迎天.予瑊搖了搖頭說。

搴晫兒說話間,便解下了腰間的係帶,而後她把長條的紙巾和被單也搭在了座椅上。

“迎天.和罄所追求的不就是穿上大君的衣服嗎?這穿起來也沒什麼特彆啊!”搴晫兒穿上了迎天.予瑊的外衣後自顧自的說著話。

搴晫兒說完話,又仔細觀察著大君的衣服究竟有何特殊之處。

“誒!這是什麼?這不是我之前給你的小本子嗎?”

“你拿給我。”迎天.予瑊言語間一陣驚慌。

“你又有什麼秘密,不想讓人看啊?”

“你不能看。”

“呦!還來搶了是吧!你再敢把我弄出個好歹來。”

聽聞此話,迎天.予瑊放棄了近前搶奪。

“這是你寫的日記嗎?”

“不是。”

“不是有什麼不能看的。”

“是……是!”

“還能一會兒是,一會兒又不是的?”

“是…是一樣不能看。”

“哦~~你該不會寫的是情書吧?”

“不可能……。”

“好嘛,看你緊張的樣子,拿給你!拿給你!”

迎天.予瑊正要去接時,搴晫兒忽然收回了手臂。

“誒,我就不拿給你。”搴晫兒說話間便打開了小本子的封麵。翻開封麵,小本子的第一頁赫然寫著幾個大字——雇主鑒戒錄。

搴晫兒翻過第一頁,她閱讀了幾行字後,她的笑容驟然消失。

迎天.予瑊知道再也遮掩不住了,此時,他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好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搴晫兒仔細審閱完了小本本,她氣不打一處來的問著話。

“我……。”

“你口口聲聲說要好好保護我,沒想到你竟然在背地裡暗戳戳。”

“你……我……你……誤會了。”

“迎天.予瑊,我演過這麼多綠茶,還是沒演過你啊!

表麵上裝的人畜無害,卻當麵一套,背地一套,兩麵三刀。”搴晫兒捶著胸口說:“啊…啊…你讓我開始懷疑人生了。”

二人正說話時,搴晫兒家的門鈴響了,詩詩姨趕忙跑去開門。

磚磚姐走進客廳正門後,恰聽到了二人的對話。

“搴晫兒我……我……”

“予瑊,我好失望啊!我無法再麵對你了。”

“搴晫兒,你彆難受啊!這些不是我本意。”

“那你的本意是什麼?”

“我……我……我…xi…”

“喜歡什麼喜歡,這麼隨隨便便嗎?”磚磚姐忽然插話說。

“磚磚姐?”

“搴晫兒你穿的是什麼?你穿的是予瑊的衣服嗎?”

“我……”

搴晫兒見狀慌忙脫下予瑊的衣服。

“搴晫兒為什麼我每次來都能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場景。”

“我怎麼知道啊!我還納悶呢?”

“我看你這是做賊心虛了吧。”

“我什麼時候做賊心虛了。”搴晫兒隨即在心中默念著:“迎天.予瑊,你為什麼總能精準的坑我。”

“你們什麼時候開始談的?”磚磚姐冷靜而果斷的問話說。

“磚磚姐~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事情不是我想的哪樣了?”

“磚磚姐你怎麼和理牛角一樣,總是給人編排緋聞呢?”

“那不正好證明了,不止我一個人覺得你們有貓膩嗎?”

“哎呀!磚磚姐,你聽我解釋嘛!”

“說吧!”

搴晫兒便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了磚磚姐聽。

“最好像你說的這樣,我常常囑咐你,要儘量避免鬨緋聞。也不要隨隨便便的談感情,即使要談感情,也要看那個人值不值得托付。”

“磚磚姐,我也說句話。我大致目睹了剛才的經過,搴晫兒解釋的是沒錯的,他們也是真的沒在談感情。

我一開始也是對予瑊有意見。後來相處下來,覺得他其實還不錯啦。

雖然有點傻懵,說話分不清場合。但他的心地也還好。況且他也會寫點詩,還算有點文采。”

“詩詩姨你就是單純心善,才會向著他們。唉!算了,我暫時不跟你們爭究這些了。把我氣的正事都忘了。”

“磚磚姐,你要說什麼正事啊?”

“你走後,彬楠給我發來了你的工作安排。她說你拒絕讓她跟著到家。我今天下班,順道替大家了解一下你的拍戲心得。”

“哦!”

“你覺得知興期和藝冰典拍出的作品有出入嗎?”

“啊?!怎麼這麼問……讓我想想……”

“嗯。”

搴晫兒在思索間回話說:“藝冰典喜歡拉開大場景,他拍攝時,會根據經驗較多的更改故事的走向,故事卻也不亂,他是有才華的。如果不是過分執著於成功和名望,以至於心靈扭曲,想他也不會就此湮沒了職業生涯。

都說知興期導演比較嚴苛,我接觸下來,覺得他的性格還是比較隨和的。他對畫麵的光影,構圖和氛圍的感知較為細膩。對演員的表演要求也比較高,雖然NG的比較多吧!但還算能撐的下來。

硬要評判誰好誰壞,我還真不好評判,隻能說各有所長,各有千秋吧!”

“嗯。”

“就好像做飯一樣,同樣的食材,詩詩姨會這樣做,我們到外麵吃飯,他們又會那樣做,如果都好吃的話,真的很難評判出好壞。”

“嗯!你的觀點我也知道了。”

磚磚姐又同搴晫兒聊了一會兒,便準備返回家中了。

“孩子還在家中等著我,我今天就不多待了。

不過臨走時我還是要說一句。”磚磚姐此時正眼看向了迎天.予瑊:“小夥子,我勸你最好安分守己。我也是有一定手段的,你如果敢動什麼花花腸子的話,我動一動指頭都能掐死你,你信不信?”

“磚磚姐,不是我反駁你啊!

您看看這個骨骼清奇的年輕人,要是一掐就死了。

那我早就捏一捏小指頭,把他給乾掉了。還用得著勞您大架?”

送走了磚磚姐,搴晫兒來到客廳後,又同迎天.予瑊在客廳裡對峙著。

“我在你心中就是這個樣子嗎?那我收留你乾什麼?你就是這樣看我的?”搴晫兒坐在桌邊,她晃動著手中的小本子,同迎天.予瑊說著話。

“我承認我剛開始是對雇主有一些意見。後來我發現,許多事情都是我誤會你了。但我還是故意寫你的不好。”

“為什麼故意?”

“我怕我走的時候會留戀這個世界,影響我回大譽的心情。我要一身輕鬆的回去,所以我要說說這個世界的不好。”

搴晫兒一時無話,她靜了一會兒又說:“你彆以為你這樣講我就會不計較你的錯失,迎天.予瑊你欠的債,我記你一輩子。”

“不要記我一輩子,不值得。”

搴晫兒又是沒好氣的看著迎天.予瑊。

第二日吃過早飯,搴晫兒就坐上了公司安排的車子,往劇組趕回了。

搴晫兒走後,詩詩姨安頓好奶奶。她便走出了搴晫兒家的院門外,院門外剛好停了一輛黑色商務車,詩詩姨於四周環顧了一下,便坐上了車子。過不多久,車子停在了一家茶室的門口,詩詩姨走下車子,便來到了一個高檔的茶廳包間。

2024.1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