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河兒從裡間踏步而出,迎天.予瑊認真盯了他幾眼,麵色不悅。
“紈絝子弟,花花公子。我要是還有大君的身份,他總是這樣攪擾女子。我非得用大君的威嚴教育教育他。”
“這小子看我乾什麼?怕不是我的帥氣,閃暈了他的眼吧!”瀾河兒保持著一副神氣的姿態想著話。
瀾河兒意氣風發的從迎天.予瑊麵前走過。他在走到迎天.予瑊麵前的時候,刻意而快速的抬起右手,而後他昂起頭來,從額頭到後腦勺用叉開的手指撩撥著自己的頭發。
瀾河兒學習美術的時候,他記得美術老師教育過他:美的事物是有韻律的。而他認為自己在撩發的那一瞬間,已經完美的闡釋了美學的動感與韻律,他的動作一氣嗬成,節奏中帶了幾分的灑脫,灑脫中又帶了幾分的不羈,不羈中又帶了許多的帥氣。
在那一瞬間,瀾河兒覺得自己簡直是魅力四射,怎麼樣讚美自己都不為過。
“終究不過是一個保鏢,有些事情是嫉妒不來的,乾瞪眼也沒用。”瀾河兒走過迎天.予瑊的旁邊時,誌得意滿的想著話。
“你讓女孩為你瘋狂過嗎?”瀾河兒同助理問說。
“沒有。”
“你覺得有女孩為我瘋狂過嗎?”
“那肯定的。”
“算你有見識。”瀾河兒得意間又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說:“我年少的時候,哪怕是稍微一撩頭發,女同學就刷刷刷的聚過來了。唉……搞不懂為什麼自己這麼有魅力?”
“有些人隻要往那邊一站就有人為他尖叫喝彩,老板就是這樣的人。”
“哈哈哈!被你說中了!”
迎天.予瑊此時不知為何,竟然握緊了拳頭。
“你覺得我和他比誰更帥?”瀾河兒指了指迎天.予瑊問話說。
“老板,您風度翩翩!況且今天化妝師特意為您設計了妝造,您現在的狀態無可比擬。”
“是嗎?”
“你們覺得誰帥?”瀾河兒同司莊.杜菲的保鏢問話說。
領頭的保鏢用藏在墨鏡下的眼睛審視了一下瀾河兒,又稍微轉頭盯著迎天.予瑊看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很難評判嗎?”
“我們隻負責保護雇主,不負責審美。”
“那好吧!不過…想來杜菲阿姨的保鏢必是萬裡挑一的專業人士。那你用專業眼光審視一下他到底是不是一個合格的保鏢。”
“我沒有資格代替他的雇主去評判。”
“不!你有資格,我杜菲阿姨讓你們幫搴晫兒試一試他的本領!不合格的話,搴晫兒馬上就要辭了他。”
“我們怎麼沒有收到這個通知!”
“哦…是剛才杜菲阿姨口頭通知我的。怎麼?現在文莊家的人就這麼沒有可信度了嗎?”
“不是?”
“那挑個厲害的保鏢跟他耍一耍吧!看看誰更稱職。”
“好!”
“兄弟,承讓了?”一個被挑選出來的保鏢,脫下了外套後,同迎天.予瑊說著話。
迎天.予瑊眼神有些淩厲,他握緊了拳頭,卻仍舊立在原地。
“怎麼?怕了?慫了?不敢了?我量定你根本就沒有實力保護搴晫兒,直接讓搴晫兒辭了你得了!”
“我有能力保護搴晫兒。”
“那比劃起來啊!證明你自己啊!”
“兄弟,就比比吧!承讓了!”
“承讓。”
搴晫兒走進裡間的時候,有一位身著正裝,比磚磚姐稍顯年長些的女士一直站在司莊.杜菲的旁邊。
待到瀾河兒獨自離開,司莊.杜菲便給搴晫兒介紹說:“搴晫兒,她叫彬楠,是我信得過的老員工,現在她就是你的新助理了。”
“什麼啊?我怎麼能勞煩夫人您給我安排助理呢?”
“彆裝了,彬楠你說說我和她是什麼關係。”
“她是你的親生女兒。”
“這是能被人知道的嗎?”搴晫兒有些出乎意料。
“時候到了,就可以被人知道。”
“什麼意思?什麼是時候到了?”
“到了我不再顧及很多事情的時候,到了我可以給你很多東西的時候!”
“我……”搴晫兒因錯愕不知作何以答。
“所有的東西我都儘力給你安排好了,你不要有太多顧及,有我在你身後,你隻要放心往前走就好了。”
“媽媽……有些權利你是不是已經拿在手中了?”
“你也可以這樣認為。”
“我……可是媽媽,我……為什麼你總是會突然間告訴我很多事情?好像我必須要接受。我也想有自由選擇的空間啊!”
“媽媽有媽媽的苦衷。我就你一個女兒,有些東西我不留給你,我留給誰呢?”
“可是有些東西我真的能承受得住嗎?我隻想好好演戲,況且我也不是缺少物質的人。”
“好!這些我都能理解你。我給你一個過渡期。
彬楠會在這個過渡期內跟你接洽好許多工作。
以後你身邊的人事要慢慢變動起來了。
你那個保鏢最近惹了一些事,絕對不能再留用了。你儘快辭了他,我會重新給你安排保鏢。”
“我不辭,我沒有一點主權了嗎?”
“聽話!”司莊.杜菲語重心長而篤定的說。
“哼~~我就說嘛!我最近出了這麼多事兒,你怎麼這麼平靜?
果然事出反常沒好事,我隱隱感覺你一定有動作,沒想到你在這等著我呢!”
“我難道不想讓你平平靜靜的生活嗎?
你以為你不在乎,彆人就會放過你嗎?
你要知道,選擇退讓並不是明智之舉!”
“打!打!打!”外間傳來了一些聲響。
“這是什麼聲音?外麵在打架嗎?”搴晫兒有些驚訝的說著話。
“外麵能出什麼大事?你不要故意岔開話題,認真聽我要囑托你的事情。”
“不行,我得出去看一看,萬一出事就不好了!我得儘快去探查探查情況,我要保護好媽媽!”搴晫兒說話間奪門而出。
司莊.杜菲看著跑出去的女兒眉頭緊皺,臉上儘顯無奈。
“出拳,打!重擊吧!不要手下留情!”瀾河兒握緊了拳頭在空中比劃著招式。
“快住手!乾什麼你們?”看到迎天.予瑊和保鏢撕扯扭打在一起,搴晫兒的語氣有些嗬責。
司莊.杜菲的保鏢隨即同迎天.予瑊停止了較量。
迎天.予瑊有些踉蹌的走到搴晫兒旁邊時,搴晫兒清晰的看到了他肩膀上被扯破掉的衣袖。
再看司莊.杜菲的保鏢,衣服上也有被撕扯破的痕跡。
“搴晫兒我幫你測試一下你保鏢的能力水平,不用感謝我啦!”瀾河兒笑咧咧的說。
“你……!”搴晫兒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了嗎?”瀾河兒攤開手,一副無辜的表情。
“我果然預料不錯,你和一幫大老爺們聚在一起,準沒好事!你!公然挑唆職員在劇組聚眾鬥毆,我還能不能盼你點好!”
“如此魯莽!這就是你找的保鏢嗎?”司莊.杜菲帶著墨鏡走出了裡間質問說。
“如此魯莽!那不也是你找的保鏢嗎?”
瀾河兒手托腮頰,手指在耳下來回滑動著,他油滑含笑,於低頭抬眉間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瞅著頂嘴的搴晫兒。
眼見著司莊.杜菲有些不悅,瀾河兒審時度勢的緩和著氣氛說:“杜菲阿姨也是關心你,測試你的保鏢,不也是為你的安全考慮嘛!你彆這麼沒大沒小的說話。”
“是的,我不懂分寸。我就不礙眼了,我走了!”
“我並沒有把話跟你說完。”
“有些事是以後的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司莊.杜菲又是一陣皺眉無語。
“你跟她過去吧。”司莊.杜菲同彬楠說著話。
“好的。”
“搴晫兒的保鏢能力如何?”司莊.杜菲同那個和迎天.予瑊較量的保鏢問說。
“還可以!雖然身板看著不算壯實,但有一套自己的招式,閃轉騰挪之間,並不算太遜色。”
“嗯。”
“你的衣服扯破了,你等會回去換一件衣服。”搴晫兒同迎天.予瑊說著話。
“好!”
“得虧扯破的是衣服,你好歹是個大君,你要是因為乾架,缺胳膊少腿的,誰能付得起這個責任?”
“瀾河兒要測試我稱不稱職,他讓我和那個保鏢比劃比劃,我……”
“他們是雇主還是我是雇主?他讓你打你就打,他讓你上天,你咋不飛上去呢?”
迎天.予瑊沉默了一小會兒。
“搴晫兒你覺得我有能力保護你嗎?”
“你工作算是認真敬業的。”
“所以你是不會辭了我的!”
“我乾嘛要辭了你!”
“我就知道你不會辭了我的!”迎天.予瑊麵露喜色。
“你雖然是保鏢,但你要記得在保護我之前,也不要忘了保護好自己,明白嗎?”
“嗯!我明白了!”
“咦!打架怎麼打成了這個樣子?”忽米兒躲在遠處看著被扯破衣服的迎天.予瑊想著話。
搴晫兒在和迎天.予瑊剛走到劇組的時候,就被忽米兒盯上了,她有意無意的查看著搴晫兒,當她瞄見搴晫兒被瀾河兒招呼過去的時候,她就悄悄的躲到附近的牆根下,小心翼翼的探聽著。
當忽米兒聽到瀾河兒在房門內高聲呐喊的時候,她內心中充滿了驚訝與好奇:“天哪!裡麵是打起來了嗎?難道不是在談戀愛?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2024.1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