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嘛?”
尤星月雙手捂著眼睛,慌亂地叫道。
隻見此時,陳浩把浴室門,開了條一尺寬的縫兒。
不對,這都已經不能叫縫兒了。
要知道,她剛才可是突然間,眼前就白花花的一片,幾乎看光了陳浩的全身。
這還能叫一條縫兒嗎?
“不是你叫我把縫兒開大一點嗎,你還說反正你又不會看我。”
陳浩也很委屈。
“我……你……”尤星月無話可說,紅著臉將衣服扔給了陳浩,轉身就跑了。
“快把門關上,還有一個女人在呢。”
走的時候,尤星月含糊不清地提醒道。
“咋了,就允許你看我,不允許彆的女人看我?”
陳浩關上門調侃道。
“你……不正經!”
尤星月像是被猜中了小心思,憤憤不平地大聲喊道。
可是,陳浩卻已經繼續洗澡了。
“就不允許彆的女人看你,怎麼了嗎。”
尤星月對著浴室吐了吐舌頭,小聲地說道。
浴室裡,陳浩啞然失笑。
尤星月是以為他聽不見嗎?
可他五感敏銳,怎麼會聽不見呢?
“女人的占有欲,也挺強的啊。”
陳浩暗想道。
洗完澡後,陳浩穿上了尤星月給的衣服。
“這……”陳浩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張臉漆黑。
“你沒事吧?”
尤星月見浴室裡水聲停了,可陳浩卻久久沒出來,不由有些擔心。
她曾問過陳浩,黃毛所說的歡喜酒樓和黃龍輝是怎麼回事。
陳浩解釋說,是他在歡喜酒樓見黃龍輝要欺負人,便出手教訓了黃龍輝一頓。
“難道,陳浩在教訓黃龍輝的時候,受傷了?”
這個念頭一冒出,尤星月頓時小臉泛白。
她急忙跑到浴室門口,糾結了兩秒鐘之後,還是握住了浴室門把手。
雖然陳浩在裡麵很可能不著寸縷,但人命關天,現在可不是擔心這些的時候。
因此,尤星月一個用力,便將浴室門打開了。
正當她準備衝進浴室的時候,卻見陳浩正站在門口,眼神古怪地看著自己。
“你乾嘛,剛才是偷看我,現在想衝進浴室,強行占有我?”
陳浩意味難明地看著尤星月。
“你……你放屁。”
尤星月臉紅得快滴血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在浴室裡出事嗎,沒想到你居然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尤星月憤憤地罵道。
“是嗎?”
陳浩想要逗逗尤星月。
尤星月反應卻很快,立馬岔開了話題。
“你怎麼沒穿我的衣服啊?”
見陳浩還是穿著原來的衣服,尤星月疑惑地問道。
“你的衣服……太短了。”
陳浩黑著臉說道。
他剛才對著鏡子看了一眼,肚臍眼都露外麵了,太羞恥!聞言,尤星月不禁想象了一下,陳浩穿自己衣服的樣子。
“噗嗤——”尤星月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這衣服是濕的,還是換下來穿我的吧,短就短唄,我又不會嘲笑你。”
尤星月憋著笑說道,想要看看陳浩露肚臍的“風騷”模樣。
“不會嘲笑我?
你剛才已經笑了好嗎!”
陳浩滿額頭黑線。
“我是專業的,無論多好笑的事情都不會笑,除非是忍不住。”
尤星月一本正經地念念有詞。
然後,她看著陳浩滿頭黑線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尤星月捧著肚子大笑。
陳浩眼皮子直抽抽:“差不多得了啊,彆太過分。”
“行行行,你不穿那一套,我再給你找彆的吧。”
尤星月好不容易憋住了笑聲:“你這濕衣服可不能穿。”
“我衣服已經乾了。”
陳浩黑著臉說道,尤星月想要看他穿女裝?
不可能!“怎麼可能?”
尤星月不相信,可伸手去摸了陳浩衣服之後,卻是麵露驚容。
“這麼快就乾了,你怎麼做到的?”
尤星月驚訝地問道。
“我會仙法啊,吹口氣就乾了。”
陳浩隨性地說道。
“仙法?
我說陳浩,你能不能改改你吹牛的毛病。”
尤星月直翻白眼,覺著陳浩的衣服可能本來就沒濕透,而現在溫度又高,所以才乾得這麼快,因此也就沒想太多。
“快喝了吧。”
尤星月端來一碗薑湯:“去去寒。”
“這麼關心我?”
陳浩玩笑道。
“我隻是怕你感冒了,找我要醫藥費。”
尤星月嘴硬道。
聞言,陳浩哈哈一笑,不再調侃,端過薑湯喝了。
“睡覺吧,不早了,明天還得早起搬家呢。”
尤星月撇著嘴道。
“好。”
陳浩也點頭。
走進尤星月的房間,陳浩發現房間不大,卻還是顯得很空蕩。
仔細看了看,才發現尤星月房間裡,不像彆的女生那樣,擺滿了化妝品、包包、衣服鞋子,所以才會顯得這麼空。
“看什麼呢。”
尤星月從衣櫃裡拿出一床毛毯,扔到了陳浩懷裡。
“你今晚就打地鋪吧,委屈你了。”
尤星月說道。
“啊?”
陳浩瞪眼,原來尤星月是讓他打地鋪。
“啊什麼啊,難道你還想上我床,和我一起睡?”
尤星月哼哼道:“彆想了。”
說罷,尤星月便上了床,也不看呆呆發愣的陳浩,倒頭就睡。
“打地鋪就打地鋪,凶什麼。”
陳浩小聲嘀咕,靠著床邊鋪好毛毯,也躺了下去。
聽著陳浩的嘀咕和鋪毛毯的窸窣聲音,佯裝睡著了的尤星月,嘴角微微揚起。
她果然沒有看錯陳浩。
陳浩則是側躺在毛毯上,聽著窗外的風雨聲,以及耳邊尤星月的呼吸聲,倒也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不過。
他翻來覆去,怎麼就是睡不著呢?
尤星月的呼吸聲,就像一片羽毛,不停地撓著他的心,讓他久久不能平靜,更彆提沉睡入夢了。
聽到陳浩輾轉反側的聲音,尤星月不禁有些心疼:“硬嗎?”
她問道。
“啊?”
陳浩心頭一跳。
雖然他心癢癢,但定力還是很強的,因此生理方麵還是很穩,並沒有異樣。
可被尤星月這麼一問,卻是有了要穩不住的趨勢。
“地板硬嗎?”
尤星月沒想那麼多,以為陳浩沒聽清,便加大音量問道。
“啊?
哦,還、還好。”
陳浩尷尬地笑道。
原來尤星月問的是地板,而不是他的那啥啊。
尤星月卻以為,陳浩是不好意思承認地板太硬。
因此,思來想去之後,她還是說道:“你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