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九章 隔河相望(1 / 1)

次日,劉安四人再次求見梁穆秋,想要詢問孟昭的下落,並想要聯絡孟昭,以求取他的幫助,一同對付南宮遙,為他們幾人謀取混沌體本源。

釋嘉文表麵沒有任何波瀾,表現也如平常,絲毫也看不出曾經與孟昭有過交集的模樣。

梁穆秋沒有拒絕這件事,但也告知四人,什麼時候能聯絡到孟昭,孟昭什麼時候回來,她也不敢保證,隻能儘力而為。

四人也沒什麼催促的意思,他們再不懂事,也知道這是孟家的地盤,不敢做的太過分。

就在四人暫時留在孟家莊園,等待孟昭以及孟家對南宮遙行蹤的追蹤同時,一個身穿大紅衣裳,頭戴朱釵,肌膚賽雪,麵上蒙著一層白紗的人,已經悄然邁入兗州地界。

一路上,遇到不少不開眼的人,見色起意,想要對其不軌,然,迎接他們的,卻都是眉心一縷紅點,死的徹徹底底,神魂俱碎的那一種。

此人的目標明確,一路直抵普度教的總舵,途中竟然瞞過所有巡邏護衛之人,無一人發現其蹤跡。

並在確定一番後,隔空一指,將總舵主宗師修為的普度教教主重傷,隨即留下葵花向陽,唯我獨尊八個大字,鏤刻在普度教的大普度佛尊的金身之上,飄然而退。

此事在兗州引起渲染大波,普度教本來就猖狂霸道,在惠空和尚的鋪橋搭線下,和孟昭聯盟,雙方化解矛盾,行事更家肆無忌憚。

此事一出,本來狂攬信徒教眾的步伐,也為之一緩。

無他,宗師境界的教主,被人隔空一指,戳成重傷,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大概率是對方沒有殺心,隻是警告他們一番。

假如真要殺普度教教主,以這神秘高手的手法,豈會任由他逃走?

而這神秘高手對普度教教主猝然動手,可見來勢洶洶,自然要緊縮防線,暫時做一做縮頭烏龜了。

此事,很快也被惠空和尚得知,自一處寶刹走出,依靠冥冥中的氣機感應,尋覓這尊神秘強者。

最終,一個蓋世凶僧,一個無名強人,在一條野外的小河邊,不期而遇。

河水滔滔,滾滾白浪翻湧,靠近岸邊生長著大片的蘆葦,此事蓋滿白霜。

偶爾還有野鴨野鳥在蘆葦中覓食。

小河的兩側岸邊,惠空和尚手中攥著一串念珠,麵色凝重的看向對麵。

“閣下打傷我的徒兒,刻意引我來此,不知所謂何事?”

惠空和尚自修成天人之後,隻覺天下之大,可堪對手者寥寥無幾。

北堂盛此人算一個,隻是,他在玉京城中,有人道龍氣與皇朝國運加持,帝京城中,有我無敵,他萬萬不是對手,自不會去找虐。

後來碰到孟昭,對這位名滿天下的北孟龍王,可謂是亦敵亦友。

同時,他也看到了孟昭身上巨大的潛能,以及無匹的氣運,假如給孟昭足夠的時間,對方超越自己是早晚的事情。

故而,他對孟昭也有一番算計,可惜對方太過滑頭,始終不曾上鉤,將那恒順鐘內的元神種子用來洗練恒順鐘與蛟龍小九的異種氣息,使得他窺伺孟昭血脈神功的打算落空。

再有,就是今天遇到的這個身著大紅衣裳,麵帶白紗的神秘人。

其沒有北堂盛那般的人道之力加持,蓋世無敵,也沒有孟昭那般的潛力無限,未來無窮。

但,給他帶來的威脅,強烈的生命刺激,危險直覺,卻是生平僅見。

北堂盛的強大,是他依靠經驗猜的。

孟昭的強大,自保有餘,攻伐不足,對他而言,稍顯稚嫩。

唯有此人,淩厲的簡直和針尖一樣,刺的他心緒難安。

乃是真真正正,不折不扣的蓋世強者,無上天人。

而見到此人,惠空和尚就明白了,對方不殺自己的那個徒弟,絕不是不能,隻是不想。

他隻是用自己徒兒的重傷,來引出自己。

神秘人從懷裡掏出一張繡著梅花的手帕,輕輕的擦了擦手掌,道,

“惠空和尚,數十年前,你橫行江湖,血洗武林,鬨出好大動靜來,但到底隻是江湖中人,江湖行事,朝廷並未對你如何。

卻不料你狼子野心,僥幸修成天人,竟然創下這普度邪教,意圖顛覆大雍朝廷。

今日我來,隻為兩件事。

其一,我來問你,十二皇子,北堂行,是否為你所害?”

提及北堂行,惠空和尚心中一跳,他倒是猜出,對方遇害,極可能和孟昭有關係,甚至大概率是孟昭動的手。

卻不知怎麼的,對方將自己當成了嫌疑凶手。

但有一說一,這種懷疑並不是沒有道理。

誰讓他的武功太高,誰讓他修成天人,在當今的神州大地,太過於醒目了呢!

惠空和尚手指輕輕轉動念珠,並不心虛,雙目澄澈,絲毫也不退避,道,

“此事與我無關,若是我做的,今日我不會不認。”

神秘人不置可否,無上天人按理來說,不至於如此沒有麵皮,做了事情,也不認,反而栽贓彆人。

但,天人,乃是踐行自我之道。

你若是至正至誠之輩,武道也契合自身,自然說的都是實話,旁人若是懷疑,不信,就是對你無上天人武道的質疑。

但,假如你本身便不是一個誠實君子,而是一個無賴小人,行的是陰險卑鄙之道,或是奸猾狡詐之道,那麼越是天人,越不能相信。

因為相信了你的說法,反而是對你天人武道的一種質疑。

神秘人不了解惠空和尚,但其事跡還是如數家珍的。

當年他鎮守皇宮內廷,坐看人間浮沉,惠空和尚鬨出的動靜,他還是門清的。

然,這也隻能說明惠空和尚為人殘暴好殺,凶狠霸道,對方未必就不會撒謊。

但也沒必要為此上綱上線,他來兗州,追查這所謂的凶手,本就是順帶之事。

他強大的隻是武力,查案,還是搞權謀鬥爭,都是弱勢弱項。

“還有第二件事,普度教,你打算如何收場?

隻要普度教敢造反,我會立刻清場,將普度教的所有頭部之人,儘數斬殺。

我給你一個機會,率領普度教,臣服於朝廷,臣服於北堂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