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支昌突然倒了下去,黃老太太嚇得大叫起來。
黃茂誠也嚇得不輕,立即跑出病房大叫醫護人員。
醫護人員到鈴聲趕往病房,還沒到聽到某間病房家族驚恐的尖叫聲,急衝而至,立即將病人推去急救室。
黃支昌那麼一激動後果不輕,他情緒過激,差點就心肌梗死,好在搶救及時,暫時又把他從鬼門關給拽了回來。
死是沒死,但頭顱內又出血,折騰了好幾天才穩住,當他再次轉醒時已經是七天後。
七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而對黃氏家族來說無疑是噩夢般的七天,不說支字輩的風向標生死未卜,之前死去的幾位也先後出殯。
就算逝去的八人分散在不同的城市,一連八場葬禮,也足以給黃家人心中蒙上寒霜。
然而,那場寒霜還沒消融,前腳剛辦完葬禮,後腳又有幾批黃家人倒下,有部分是中度血友病,有幾個是重度者。
其中發病的人中還查出倆患肺腫瘤,一個血管腫瘤,一個神經腫瘤,另有五人入院即查出白血病,有兩甚至沒給人反應的時間即變敗血症,短短一天一夜之後不治身亡。
另三位白血病者的情況還略好一點,如果找到相匹配的骨髓換骨髓,是可以治愈的。
患白血病的人中,其中一個即是黃支昌的孫子,即為他二兒黃茂高的兒子。
也因為黃茂高的兒子查出白血症,黃茂德的孩子也是血友病,黃茂高黃茂德黃茂誠和黃鳳瑤,黃茂高的女兒和黃茂誠的三個孩子、黃鳳瑤的兩個孩子也做全身健康檢查。
檢查的結果讓他們心涼了半截黃家茂字輩的三兄弟都遺傳到了血友病!屬輕微或中度級。
黃茂誠黃茂高是血友病,他們的兒女不是,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而黃茂高的兒子突然會得白血病應屬意外。
黃茂德的孩子也是血友病,隻能說明他的媽媽可能是隱性血友病的攜帶者,而黃茂高黃茂誠的婆娘是正常人。
而黃鳳瑤,她沒有血友病,卻是傳播者,她的兩個孩子也是血友病。
黃鳳瑤因兒子也是血友病,唯恐兒子摔了磕了出大事,隻能看顧自己的兒子,沒時間再去醫院看護父親。
黃茂高的兒子是重度級的血友病,黃茂高兒子有白血病,兄弟倆即要上班又要為孩子操心,在醫院陪院的重擔暫時落在黃茂誠身上。
黃茂誠和老母親守在醫院,當老父親終於轉危為安,怕再刺激到他,將黃氏老家那邊的事和二哥兒子患血病的事瞞得死死的,堅決不透露半個字。
他自以為瞞得很好,然而,僅隻瞞了不到三天的功夫,黃支昌該知道的也知道了。
最初,黃支昌聽說老大家的孩子情況穩定,家族也沒人再犯病,心裡鬆了口氣,安安心心的養病。
他靜養了兩天,也能下地了,趁著婆娘回去做飯,兒子也事外出,他才打電話給黃家的一位侄孫問情況。
黃家的小輩並不知黃茂德那邊瞞著老叔祖家族的事,他自然事無巨細的都說了,他說得是老家拾市黃家和在外省、市的族人的最新情況,並不知黃支昌叔祖兒孫們的情況。
黃支昌知悉家族又倒下了一批,還有兩人因敗血症去世,還有多個人有血友病和惡性腫瘤,又氣又急,一股子腥甜味兒幾乎衝喉嚨。
他強自將上湧的氣血壓下了下去,寒顫顫地打電話給三兒子家的孫女,以假裝知曉情況的語氣套話。
他的孫女不知道真相,立即就把家裡的情況和二伯父家正在給二堂哥做骨髓配型的事說了。
黃支昌聽說老二家的兒子也患了白血病,哪還壓得住那上湧的氣血,一股血箭衝上嚨喉,從嘴中給飆了出去。
他張口“哇哇”連吐出了幾口血,人也軟坐在病床上,然後嘴裡的血止不住,口腔分泌的涎液都帶著血。
第一次他氣得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過去,大約因打擊多了,抗打擊能力增強,第二次比第一次情況好,隻氣得吐血,沒當時背過氣去。
當時是沒背過氣去,可他也聽到了蜜蜂振翅膀的嗡嗡響,還有眼前似乎有星星閃爍。
黃支昌知道自己情況不好,摸到床頭的鈴按了鈴呼叫護士。
醫護人員聞聲而動,趕至病房看到地麵有一灘血,某位老先生嘴角也在滲血,猜著他必定受了什麼刺激,當機立斷又送去急救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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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支昌的情況比第一次略好,沒有腦衝血的危險,隻是呼吸道和口腔滲血。
黃茂誠外出了一趟,回到病房,看到地麵的血汙,嚇得魂都快丟了,飛奔去找父親,找到醫護人員,聽說沒大礙,才倚著牆喘粗氣。
他喘順了氣,等了足足一個多鐘才等到他老父親從檢查室送出來,醫護人員將病人送至病房,再三囑咐宜靜養,不宜情緒過激。
黃茂誠沒敢問父親究竟為什麼會吐血,等母親送餐來也隻字沒提,等到母親要離開時才悄悄拉到一邊說了悄悄話。
接連兩次因情緒問題差點沒了小命,黃支昌心裡再急燥難安也不得不自己調節好情緒將養,他還真怕萬一他伸腿去了,沒人罩著兒子孫輩們,樂小短命會報複他的子嗣。
黃家噩耗連連,幾乎每天都有狀況,那消息也像雪片似的飛向各方,許多隱修士和修士家族、江湖門派先後知悉了拾氏黃家走黴運,心中驚疑不定,紛紛猜測原因。
很多人第一時間就猜測是某個樂姑娘暗中對黃家下手了,就如樂家一旦出什麼事,誰都會猜是黃家人做的一樣,是一種條件反射般的反應。
可很快又打消念頭,若黃家一出事,人人都會猜是她下得手,她是第一嫌疑人,她不笨,不可能會明知不可為而故意為之,給自己招麻煩。
黃家人是家族遺傳病發病,是基因血脈問題,真賴不到某個姑娘頭上去,倘若黃家是突然大批大批的人因無名腫痛而喪命或生不生死死,才讓人有理由懷疑是某個姑娘給黃家人下了某種毒。
若是僅有黃家老家的人患病,也還有理由懷疑是某個姑娘用了藥物誘發了黃家人的家族遺傳病。
但黃家發病的人分散在不同的省或市縣,某個姑娘甚至從沒有去過某些地方,她若能做到隔幾百裡千裡給人下藥,地球哪裡還留得住她,她早就與太陽肩並戶。
再退一萬步講,黃家的那位在家族出事時不可能不徹查,如果某個小姑娘做了什麼,總會留下蛛絲馬跡,,黃家但凡找到一點兒的痕跡,定不會善罷乾休,會趁機咬上樂家,不惜一切代價的報複樂家。
黃家那邊沒有要找樂家算帳的任何痕跡,說明黃家也查過源頭,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把帳賴某個小姑娘,才會那般平靜。
排除了人為因素,原因隻能是出在黃家人的基因上,是他們基因有缺陷,然後可能是生活習慣或環境問題等某些原因導致家族遺傳病暴發。
眾人的人把想冠某個姑娘頭上的罪名給劃掉,暗戳戳地靜待下文,都想看黃某昌怎麼做,他會不會為了家族安危,低頭去求某個小姑娘。
如果黃某昌為家族折腰,小姑娘是與黃家一笑泯恩仇的儘釋前嫌,還是幸災樂禍的做壁上觀。
甚至,有些人還暗中下注,賭黃某昌的選擇,賭某個小姑娘的反應。
不管其他江湖門派或江湖修士們有什麼想法,在樂園的眾修士們對於黃某家族的事也就當八卦聽聽,該乾啥就乾啥。
首都11月下旬就下了雪,12月初旬也下了兩場雪,雖然不是鵝毛大雪或幾尺厚的雪,都是雪後一二天就融化了,但首都進入低氣溫時季卻是不爭的事實。
也因氣溫太低太冷,很多活都不宜做了,建築公司的工程隊仍沒收工,他們仍在挖地基或挖排水管道槽,預計月底才放假。
修士們有事做,給房屋安排板壁、搭建抄手回廊,在某些地方挖燒煤給房屋提供暖氣的地坑或灶,或者處理木材。
最主要的工程還是裝板壁,小姑娘建造的房屋的板壁安裝與豎柱子的要求一樣的苛刻,必須要對號入座,哪一塊裝錯了位置或偏移一點,又或者對麵的一排板壁對調了,某一排板壁裝到最後就不合縫,必須拆了重來。
尤其上房與廂房還有吊頂,上房還有漂亮的澡井型吊頂,最是講究,那真的是不能有一丁點兒的偏差,最後才能做到嚴絲合縫。
上房正堂的澡井太過複雜,一群修士先擱著,拿著圖紙先安裝小姑娘做私人處理事務的一間廳堂的藻井,結果,試著安裝了幾次都沒成功。
修士們差點鬱卒,乾脆將上房的吊頂留著等小姑娘自己回來再裝,先安裝其他房屋的板壁和吊頂。
修士們在忙活時,樂小同學也在忙,她忙著看書和考試,劍橋於12月初旬即陸續考試,於12月19日考完,20日正式放假。
樂同學考完試,和美人哥哥、幾個學霸們扛著行李直奔車站乘車至國首都與風少等人以及先一步到了的晁家二姐彙合,再搭乘航的飛機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