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琢磨了一夜要不要解釋的事兒,終歸是沒解釋,不是他不想,而是沒機會開口啊,小蘿莉早五點到醫務樓針灸,完工即飄然而去,中午十二點再次針炙,完了又輕飄飄的走了,晚上六點過後再做第三次針灸,收工即一聲不吭的走人。
小蘿莉來去如風,全程虎著臉,誰敢歪歪嘰嘰啊?
反正懂得察顏觀色的燕行,為了不被“截肢”,絕對不敢再往槍口上撞,背地裡問藍三活七等人小蘿莉在乾啥,是不是誰惹她了,得到的答案永遠都是——小蘿莉哪也沒去,在宿舍。
宿舍有啥好東西能讓人呆整天?
沒人敢去探究呀,青年們莫說探究,都不敢到小蘿莉住的宿舍附近晃蕩,怕引得她反感,隻等到飯點前去催她吃飯,再將買來的零食和水果給她。
青年狼將們也很開心,就在回到駐地的第二天中午,在針灸之後,赤十四和卓十七也醒過來了,兩帥哥為自己還能活著回到熟悉的地方而倍感激動。
呆在燕某人駐守基地的樂同學,她可沒空研究帥哥們的心態,她除了吃飯、針灸,其他時間呆在宿舍看書、研究抗體,花了兩天時間掃描書本,將挪進空間裡的書本也掃描完一半。
赤十四和卓十七醒來的當天也即是周三,也是樂同學預計針灸的最後一天,傍晚去針灸時將自己的行李背包也扛出宿舍帶上車,去針灸時背包扔車裡,做完針灸,走人。
該交待的早交待了,該給的藥丸子也給了,沒必要再千叮萬囑,因此,樂小同學走得那叫個瀟灑,連手都沒揮,也沒帶走半點灰尖。
燕行眼睜睜的瞅著小蘿莉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鬱悶的想撞牆,小蘿莉兩天沒理他,好心塞!
小蘿莉要走,誰也留不住,何況為了隊長和十四十七誤了考試,拖了幾天誤了她去找某些人算帳的時間,誰也不好意思留她呀,藍三開隊長的車送小蘿莉回晁二爺。
在去晁二爺家的途中,藍三繞去了隊長的小窩那邊,陪小蘿莉去取一些東西,結果,不需他們下車步行去燕帥哥的小窩,風禾提著幾個袋子在街邊等著了。
風禾放假後到小師兄家給師父打下手做些簡單的雕刻,大約要等小年後才回家,傍晚接到小蘿莉電話說想拿些玉盒,他師父知道小蘿莉事忙,女孩子家晚上也不怎麼安全,差他將玉盒打包送到街口。
風禾等到小蘿莉,將碼疊打包裝袋子裡的盒子搬上車,送走車子,他才回小師兄的小窩。
拿到盒子,樂韻心裡挺高興的,請藍三帥哥送到晁二伯家彆墅樓院外自己提東西進院,鎖上門再上樓。
她剛鎖好院門,晁二夫妻和昨天來了彆墅的晁老爺子老太太和美少年即跑出客廳,在二樓張望,看到小團子歸來喜滋滋的等,等她走到樓梯前才看到她提著大包小包,皆跑下樓梯去幫拿東西。
老太太摟著個小不點,帶上樓好一通的詢問,問她在部隊吃得好不好,有沒受委屈,那場景若教燕大少等人瞧見一定會以為老太太懷疑他們苛待了小蘿莉。
樂同學在晁家沒有多留,隻呆了幾個小時,第二天淩晨五點鐘起床,由美少年開車送去機場,趕乘上午八點半從首都飛往Y南省首府的一趟航班飛往Y南省。
小蘿莉乘機離京時,藍三和黑九哥倆駕著小蘿莉的EC225直升機也慢吞吞的飛往Y南省,他們是去幫小蘿莉運東西的,用小蘿莉的話說她去發大財,自己有飛機當然要弄去當去運輸機啊,能運多少就多少。
樂同學乘坐的航班八點半後起飛,於中午十二點後抵達Y南省首府機場,抵達目的,她帶著隨身行李下飛機,沒出航站樓,轉而又去取票,辦理登機手續,乘坐下午兩點飛往緬國瓦城的飛機去緬國。
大華夏國的北方千裡冰雪,萬裡雪飄,而緬國則是一年的涼季時節,新年的1月屬一年中最冷的季節,平均溫度也在20度到25度之間。
小蘿莉乘坐的飛機抵達瓦城時,當地時間還不到下午兩點,太陽掛在天空,溫度適中,部分人穿長袖秋裝,少量人穿了外套。
樂同學脫去外套,裡頭就是長袖襯衣,所以都不用費心思找地方換衣服,在機場落地簽後帶著簡易行李打的去瓦城城市,到繁華市區內的大酒店入住,休整一番,出去遊覽。
吳剛從月中即到與華夏國麵對麵的木姐市,摸清了每條大街小巷,結果等到華夏國首都的高校考完放假,也沒見某個小禍害聯係自己。
等啊等,等得暗中上火,忽然收到報告說小禍害去了瓦城,氣得差點暴走:“她真去了瓦城?你們確定?”
“先生,這是莫裡蒂先生提供的資料,錯不了,人已經在瓦城大酒店入住。”向先生彙報工作的青年很冷靜。
吳剛原本氣得暴跳如雷的情緒穩定了不少,竟然是莫裡蒂先生提供的情報,還真錯不了,隻是,小禍害去瓦城乾什麼?
他想問莫裡蒂先生是不是盯著小禍害了,又沒問,莫裡蒂先生的來曆很神秘,行事作風同樣神秘,有什麼事想告訴他自然會跟他聯係。
吳剛狠狠的暗罵小禍害一句,放足耐心繼續等,不管怎麼樣,小禍害竟然來了緬國,早晚會跟他聯係的。
在瓦城遊玩的樂同學,包輛車先繞著城市大街轉,由市中心向外擴散,有時會在風景美麗的地方停一停,大部分時間坐在車上熟悉城市,熟悉各個景點,整整逛了半天,直到天黑時分才回市中心。
她在市中心自己住的酒店附近下車,轉而換個方向,打車繞一圈,再換車,一連換五部車,兜好幾個圈子,最後下車鑽進一條小巷子,很快隱身於黑暗。
當小蘿莉鑽進小巷不久,一輛車也駛至,從車上下來一位長著普通臉的中年人,紮著籠基,下車後步行到小巷子口停了停才走進小巷,他走啊走啊,走到儘頭時四周空空如也,連人的氣味也淡得無法分辯去了哪。
人呢?
中年男子站在一棟屋的陰影裡,試著聞嗅空氣,空氣裡沒有那人的味道,有的是各家各戶做的食物的味道,還有淡淡的花香,以及似男女歡愛後的靡爛味兒。
少女的體香很淡,分不清從哪來,是從小巷來路那邊吹來的還是從另一端來的,而另一端則是荒草與一處古跡外圍的樹林。
中年男人站得好幾分鐘,終究沒有從房舍的陰影裡走出去,在陰影裡往街道方向走,走著走著,眼前一陣炫暈,一把扶著牆,甩了甩頭,加快腳步,隻走了三四步,眼前一黑,挨著牆滑倒。
他落地時分出輕輕的“咚”的輕響,那點聲音相對於各種嘈雜聲來說無足輕重,根本無人在意。
中年男人就那麼暈倒在樓房的陰影裡。
小巷子沒人來往,安靜靜宓。
過了數分鐘之久,小巷近儘頭的黑暗裡多出一個小小的身影,輕盈的移動到中年男子身邊,將紮著藍色籠基的男人提起來,消失於原地。
樂韻將暈迷的人提回空間,扔草地上還用力踹一腳:“丟你爺爺的,姑奶奶沒殺上你們家去,你們又盯上姑奶奶,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吧。”
踹了一腳,又樂嗬了:“姑奶奶正要去你家找你們,你自己送上門來,這樣也不錯。”
她為嘛要包個車滿城市亂轉?還不是想偵察一下在城市裡有沒有飛頭降家族的人,有多少,分布在哪些地方,是流動人員還是定居的,是臨時居住的還是老居民。
半天下來大有收獲,而這隻中年男人大約是在下午五點左右盯上她的,跟著她跑了好多圈,她兜了幾個圈子都沒甩掉,嗅覺很靈敏。
根據她掌握的飛頭降家族的信息,中年男子應該是女飛頭的兄弟,女飛頭八個兄弟,五個姊妹,當然不是同父同母,女飛頭的母親有兩個丈夫,和前麵一個丈夫生育七個孩子,和後頭一個丈夫生育六個孩子。
女飛頭的母親一連生育了十幾個孩子,比母豬還厲害了,放現在這年代準能嚇死一堆人。
樂小同學手裡掌握的一些資料顯示女飛頭的母親在家族其為有份量,是在家招婿的那種女丈夫,妙妙丹是她母親與第二任丈夫所生的孩子,同父的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三個弟弟,中年男子是女飛頭同父弟弟之一。
樂韻多瞅幾回,樂壞了,哎呦,如果她以前收集的飛頭降的信息沒錯,她在Z省乾掉的飛頭降中有一個是女飛頭的同父哥哥,有一個是異父哥哥,在肯尼亞乾掉的飛頭當中有一個是她同父弟弟,而她在高黎貢山裡乾掉的飛頭應該是女飛頭母親的兄弟。
現在又捉到女飛頭一個同父同母弟弟,這麼算下來,女飛頭的三個弟弟還有一個沒落她手裡,還有一個姐姐沒落網,女飛頭簡直就是一個實力坑貨,坑哥坑弟不解釋,還是往死裡坑的那種。
不知道女飛頭的父母若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被女兒坑死的,會不會活活氣暈過去?
越想,樂韻心頭越開心,飛頭們自己作死,怪不得她呀,就像送上門的這個,人家送上來了,她也不好意思不捉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