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修世家的青年基本不醜,散修當中同樣帥哥成群,車皓是位大帥哥,李修福長相也不俗,修長勻稱,五官端正,當得起一表人表。
車皓穿白色練功服,清俊明朗;李修福穿藍色練功能,儀表堂堂,兩位青年的外相看起來年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往那一站,相當吸睛。
清城敲響了催戰鼓,赤手空拳的兩青年在“得罪了”聲中迅速衝向對方,拳腳於空中相碰,撞擊出“嘭卟砰”的悶響。
強遇強,硬碰硬,雙方半斤對八兩。
吃瓜群眾們看得目不轉睛,樂小同學同樣睜大了一雙美人杏眼,盯著兩人看,生怕錯過重點,連眼睛都舍不得眨。
玉島主也在欣賞年青人的切蹉戰,但,她對身邊的小丫頭興趣更濃,見小家夥興致濃濃的盯著場中,倍感有趣,之前不論哪輪切蹉,小家夥也沒有這般認真,由此可見場中的小青年必定有哪裡入了小丫頭的眼。
兩青年打得很凶,因為他們各自的另一位對手是古修界中的翹楚,他們贏的把握太小,這一戰便至關重要。
然而,此戰又必須要分高低,兩人都不想錯失機會,真正的刀對刀槍對槍的硬拚,拚到第三十四分鐘,李修福僥幸得勝。
車皓敗北,也沒空功夫閒話,退出戰圈,立即調整。
一戰結束,另一戰也開啟前奏,燕少頂著張鬼斧神工雕鑿出的俊臉,含笑出場,吉少也踏進切蹉區,邊走邊嘀咕:“我咋這麼倒黴,竟然遇到了你。”
“遇到我咋的了?”燕行揚眉,哼,這家夥也是老愛往小蘿莉身邊湊的家夥之一,今天總算能光明正大的開撕了。
“遇到彆人,我沒壓力,遇到你,我心理壓力山大,我跟你拚命,萬一兩敗俱傷,我怕小美女抓住我把我紮成刺蝟,我如是不戰而退,我同樣怕小美女抓我將我紮成馬峰窩,遇上你就是個大難題。”
“要打就打,要同歸於儘就同歸於儘,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燕少,你有靠山,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也同樣站著。”
“算了,我不跟你說話了,跟你說話太累人,還是小美女好啊,如果對麵站著的小美女,我立馬認輸也不會有人笑話,頂多說我英雄難過美人關。唉,手氣不好,可能是來之前沒有去拜拜菩薩,所以抽到了燕少你這個對手,哎哎,燕少,你怎麼就動手啊……哎喲,動手都不打招呼的,不厚道啊。”
吉八少在嘀咕著,催戰的鼓聲響起,燕大少凶如豺狼一樣撲將過來,他哇哇大叫著一邊抵擋一邊反擊。
燕行惱吉少老往小蘿莉身邊湊,切蹉前還想搶小蘿莉注意力,開戰後就沒想過給對方喘息時間,攻擊密密集集的往吉少身上招呼。
姬家是曆久彌新的老世家,修武修古,吉八少能成姬家準少主最有競爭力的後起之秀,自然不差,他的武功底子很深,修古方麵的天賦也不錯,哪怕在燕少凶殘的攻擊當中也沒有亂陣腳,有條不亂的攻守兼備。
兩人撕殺激烈,都有挨對方招呼,而大眾招式如“仙人指路”“金雞獨立”“力劈華山”“橫掃六合”等被他們用出來,其氣勢與殺傷力皆高了一個台階,隱隱能感覺到勢如破竹的那種殺伐之氣。
吃瓜群眾看得目不轉睛,就連鎮宅級的人物也極為重視。
燕少與吉八少的鬥戰與前一場的兩人的激烈程度不相上下,但,持續的時間短一些,在第二十五分鐘分出勝負,燕少略勝一籌。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果然不假,期望你與宣少一戰。”吉少瀟灑認輸,揮揮手,大步出戰圈。
燕行酷酷的揮手,待清城做好記錄,再走出戰圈。
燕大少剛步出切蹉區,宣少笑盈盈的登場,他的對手杜冬竹也悄然步進戰圈,兩人麵對麵,待戰鼓一起,龍騰虎躍而出,纏鬥到一起。
最後的決戰很激烈,所以禁止用兵器,也免得不小心打紅了眼,造成不可逆轉的誤傷,同時也禁止用暗器,因此,每場都是赤手空拳的對決。
杜冬竹不弱,然而他的對手是宣少主,古修第一新秀,因而在杜冬竹在第二十一分鐘時輸於宣少之手。
宣少主得勝離場,車皓再次登場,燕大少也再次入場。
車皓與燕少之戰持續了二十二分鐘,車皓敗,他兩戰兩敗,成為第三位提前出局的青年。
接著的一場是杜冬竹和吉少,吉少敗於燕少,在與杜冬竹之戰中力挽狂淵,贏回一局,兩占一勝一負。
決戰第一輪的最後一場是宣少和李修福,宣少發揮他戰無不勝的佳績,贏得兩戰的第二場勝利。
青年組的決戰第一輪燕少和宣少兩戰兩勝,所以不用再打,第二輪是周少、薑少、吉少、李修福四人的淘汰,四留二。
四人抽簽,這次吉少是幸運兒,抽中自己的號簽,周少抽中薑少的號,李修福抽中周少的,薑少抽中李修福的,每個人都有兩場戰鬥。
戰鬥拉開序幕,撕殺一場接一場,周少和李修福勝出。
最後一輪有五人,燕少宣少周少李修福和吉少,抽簽,宣少抽中周少,周少抽中吉少,吉少抽到了宣少,燕少與李修福互相抽中彼此的號簽。
於是,宣少有兩對手,周少和吉少,吉少也有兩場,宣少和周少,周少也有兩場,唯燕少與李修福是一場。
第一場是周少與宣少,宣少贏;
次場是燕少和李修福,燕少贏;
第三場,宣少和吉少,宣少贏;
周少和吉少的一場架,周少勝出;
吉八少兩場輸,出局。
餘下四人,周少一勝一負,與李修福再戰,周少負,周少與李修福皆入圍,最後一輪是宣少燕少周少李修福,四人再次抽簽,宣少抽中李修福,李修福抽中燕少,燕少抽中周少,周少抽中宣少。
周少的號簽數字在前,第一場是他的,與宣少開戰,周少又輸給了宣少;
第二場是燕少與周少,燕少勝。
那一場決戰結束也超過了午飯點,歇戰,吃了午飯後繼續,下午第一場是宣少與李修福,宣少勝。
宣少再次兩戰兩勝。
午第二場是李修福和燕少,燕少贏。
燕少也是兩戰兩勝,將與宣少爭第一,贏者第一,輸的就是第二,第三名將在李修福和周少之間產生。
周少和李修福進行決戰,兩人打了足足四十分鐘,李修福險勝。
青年組最後一場大秀到來,宣少燕少在萬眾期待中入切蹉場,麵對麵一站,兩人身上的戰意如芝麻開花——節節高。
古修們無論老少,皆一臉認真的等著開戰,燕少是蓮花正宗的嫡傳弟子,宣少是古修第一秀,兩人皆是天才級的俊秀,天才之戰,誰不想一觀?
“唉,完了完了,他們兩個開打也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啊。”樂韻看著氣勢明顯在上升的家夥,忍不住抱頭嗷叫,兩個家夥實力差不多,打個一天一夜都不可能分得出勝負的好麼。
小丫頭抱頭哇哇叫,玉島主將小家夥摟在手臂彎裡,摸她的頭哄:“不用擔心,如果一個鐘內還沒有分出勝負,會算平局。”
“噫,還有那種操作?”原本裝死的小蘿莉滿血複活,算平局就好哇,要不然,就以那家夥的實力,打個三天三夜也難以分出高下。
玉島主笑吟吟的點頭,如若沒有限定時間,讓人無休無止的打下去,一場戰能打幾天幾夜,其他人就不用再打了。
知道有限時一個鐘算平局的一條規則,樂小同學放心了,拖過背包掏出零食,分給千宗主和玉島主一人一袋泡椒雞爪子:“這是我壓箱底的存貨了。”
千宗主笑咪咪的接過袋子拆了包裝,看了看,不夠分,分了師弟一隻雞爪,其他的自己獨占;玉島吃一隻,餘下的交給小水仙。
這邊仨撥人在啃雞爪子,下注的人望著燕少和宣少,眼睛都快瞪成銅鈴,莊家們心跳如鼓,那兩位的押注十分大,千萬彆讓他們賠得血本無歸。
在萬眾瞻目中,宣布開始的戰鼓“咚”的大響,麵麵相視的燕少和宣少,不約而同的衝向對方,瞬間相碰,眨眼間就各自出了數招。
兩人都穿白色練功服,唯一方麵區彆的是燕少比宣少更高一些,宣少略矮一截,在身高有高矮之分。
兩人近身戰,儘展所學。
軒轅家族是古修世家第一世家,燕少師門是古修門派最古老門派之一,兩人所學各有千秋,絕學一套接一套,招式層出不窮。
吃瓜群眾們看得目瞪口呆。
盯著場中掃描圖像的樂小同學,也歎為觀止,天外有天,山外有山,果真如此,那兩帥哥當之無愧古修後起之秀中的雙英。
場中兩人從北打到東,從東到南,從南到西,繞著旗杆不停的換地方,戰況之激烈比以前任何一場都要高。
宣少燕少縱使拿出大部分看家本領,但是,誰都沒有想過要施展保命的壓箱手段,隻是不停的在對方身上印證自己所學。
燕行惱宣少倍得小蘿莉信任,什麼事都喜歡找宣少主,所以想以武力壓倒宣少;宣少因為燕少成為小蘿莉身邊第一紅人,還總是暗中丟人眼刀,防著他和華少等人,他也有幾分小不滿,想以武力說話。
兩人都有小心思,東風想壓西風,西風想壓東風,過招也分外的凶猛,沒人計數自己挨了對方幾下,反正隻要沒分出勝負,誰挨了幾下都不計成績的。
兩人越打越凶,半個鐘後呈白熾化狀態。
場外的人都被吸引住了,鴉雀無聲。
白熾化的狀態一直在持續,樂韻看得牙酸,那倆互相拳打腳踢,難道拳頭呀腳啊踹到身上不疼嗎?
玉島主觀看一陣,低聲和軟萌可愛的小女娃說悄悄話:“小丫頭,你看他倆誰贏的機會大些?”
“我覺得吧,他們就算打上一天一夜也分不出勝負的。”樂韻一張臉皺巴巴的成團,那倆帥哥事後都會有暗傷,她又得損失一份藥丸子了。
“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大實話。”玉島主笑得目中星光燦燦,小家夥太可愛了,眼光也真準,旁觀幾場小戰就推算出兩小子的實力,其他人大約隻能看到表象,這就是妖孽與天才的對比,小家夥是妖孽。
樂韻想抱頭,玉島主也愛揉她的腦袋,都上癮了,她覺得她真的有可能會變禿子。
千宗主始終微笑不語,他師弟唯一的小徒兒天資之高在宗門之中也是頂尖的,若不是因為身體被毒蝕壞耽誤了十幾年的時光,其成就隻怕早已遠超宣少小子了。
除了當事人的家族和師門,其他人家族門派對於場中的兩小青年隻有眼紅的份,那般優秀的人啊,怎麼就不是自家的人呢?
成為彆人家孩子的兩位青年,打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眼裡除了對手還是對手,有時快得讓人看不清他們是拆招還是在跑路。
激烈的對打持續到一個鐘時絲毫沒有變慢的趨勢,又過了十分鐘,清城掌門氣沉丹田,發出清喝:“停!”
一個字爆出,如驚雷滾過頭頂,場外的青年們打了個冷戰,圈內打得難分難解的兩人動作先是一滯,瞬即縱身向後,拉開了距離。
“決戰已持續七十分鐘,兩人實力相當,視為平局。”清城掌門待兩小青年拉開距離,宣布結果。
“我同意。”兩青年臉上滴出汗,不約而同的應答。
各門各派各家族皆無異議,燕少宣少打了一個鐘不露敗跡,說明兩人很強,一時之間也根本不可能分出勝負。
押注的人先是震驚,然後,一部分狂喜,一部分比霜打過的茄子還蔫巴,而莊家們十有九人一臉菜色。
完了完了!
押注的人大部分押宣少燕少勝,兩人是平局也就代表著兩人都是勝方,押注人下的金額超過了十萬,按一對一的賠率,他們要賠十萬!
血本無歸啊。
莊家們心痛得滴血,隻能悲傷的唱“西湖的水,我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