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磷粉襲擊(1 / 1)

穿回古代搞刑偵 曆青染 10907 字 11個月前

第51章

霜月客棧。

赤風上前叩開客棧的門。

店夥計開門出來, 看到呼延南音後,立刻將門打開。

呼延南音對夥計說:“封鎖客棧,守住所有出口, 彆讓任何人離開。”

夥計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乖乖照做。

伯景鬱擔心若客棧內還有西州叛軍, 靠客棧這些夥計攔不住人,與幾個手下說:“你們跟著過去,幫他們守住出口。”

“是。”

驚風人迅速跟著夥計離開。

呼延南音找來另一個夥計,將畫像拿給他看,平日裡是這人負責登記房客的信息, 每個人的路引都過了他的手, 他問:“你可曾見過這人?”

登記信息的夥計拿著這人的畫像,仔細看了又看,最終點頭:“見過, 好像是西州來的商隊裡的人。”

呼延南音問:“他們住在哪裡?”

夥計道:“住在下房節氣樓。”

呼延南音拿了櫃台後麵的寶劍,與伯景鬱幾人說:“你們隨我來。”

隨後與身後的人說:“帶上護院, 跟我來。”

“是。”

庭淵看向許院判, “許院判,你年紀大了, 就彆過去了吧。”

伯景鬱也停下腳步與許院判說:“許院判, 你留下吧, 庭淵,你也留下。杏兒和平安也留下。”

這幾個人都不會功夫, 要是真打起來,他們就是活靶子。

這麼多人要真遇到了危險,伯景鬱都不知道該先救哪一個?

他的本能肯定是會保庭淵,其他人就肯定處於危險。

庭淵跟上他:“讓我跟你一起去吧, 要真打起來,我肯定會躲遠點。”

呼延南音走出幾步見他們沒跟上,回來正好聽到這話,與庭淵說:“放心,我這客棧裡的護院也不是吃素的,對付賊寇綽綽有餘,還有我也能護著你,便是跟過去也不會讓你受傷。”

他與伯景鬱說:“王爺,你也不必過於緊張,這人在客棧有沒有同夥也不好說,未必就會打起來。”

伯景鬱看庭淵想跟著,且呼延南音的話也說到這個份上了,與庭淵說:“你要跟上也行,站在我身邊,我能隨時護你。”

庭淵點頭,與伯景鬱說:“你也彆擔心我,我身體是不好,但也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好。”

伯景鬱看他如此自信,也不好打擊他的自信心。

西州不少人擅長用毒和暗器,殺人於無形,很讓人頭疼。

他道:“總之你不要離我太遠。”

庭淵站到伯景鬱的身邊,與他貼在一起:“知道了,我貼著你站,拿你當我的肉盾。”

伯景鬱:“……”

呼延南音看他們這樣的相處模式,覺得很好玩。

但他也沒忘記正事,與二人說:“快走吧,不然等我們過去,人都要跑光了。”

幾人匆匆往節氣樓去。

節氣樓是個方方正正的口字樓,內裡連通。

呼延南音拿起門上的銅鑼敲了好幾下,鑼聲在樓裡回蕩。

很快樓裡的人就都醒了過來,紛紛出來查看情況。

呼延南音站在台階上與眾人喊道:“西州來的弟兄們,村內出了一樁大案,丟了不少東西,衙門正在調查,大家都準備好自己的路引出來接受檢查。”

庭淵起初還在想要如何確定那人住在那間屋子,和誰是一夥的,不承想呼延南音想了這麼個辦法。

若是沒做虧心事,身份清白,這些人自然不怕調查,若是不肯出來或者少了人,必然是有問題的,那就可以查出他們的住所。

不一會兒的工夫,樓裡的人差不多都出來到院子裡集合了。

呼延南音拿出畫像,問道:“此人和誰一起的?”

這節氣樓裡住的不止一個商隊,商隊多數成群結隊,數個小商隊彙集起來形成一個大商隊。

立刻就有人指認:“是和他們藥材隊一起的。”

另一隊人也站出來指認,“對,就是他們藥材隊裡的。”

藥材隊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他人自覺和他們拉開了距離。

呼延南音問:“商隊隊長是誰?”

這些西州的商隊是有頭領的,頭領往往身經百戰,知道哪條路最安全,和各處的人都有些交情,要進商隊得交保護費。

商隊的隊長站了出來,“是我。”

商隊隊長其實有些懵:“呼延會長,莫不是盜賊與他們有關係?”

呼延南音問:“這藥材隊什麼出身你查過嗎?”

商隊隊長道:“他們是中部居民,路引我們都查過,沒有問題。”

通常商隊也不敢接納南部的居民,擔心和叛軍扯上關係。

呼延南音揮手示意他站到一旁,看向藥材隊,如今藥材隊隻有六人。

呼延南音對護院說:“去把他們的路引拿過來。”

護院上前拿了他們的路引給呼延南音看。

呼延南音仔細摸過路引製作的紙張,聞了墨水,也看了上麵蓋的章,路引是真的。

他轉手將路引遞給伯景鬱,“路引沒問題。”

伯景鬱接過確認了一遍,確實沒有任何問題。

朝廷路引的紙張,印章,印泥,墨水,都是統一的,外人根本仿製不了,製造司內這些東西全都是機密。

這路引就像是身份證一樣,總會有一些防偽辨彆的方法,在路引第一頁會有他們本人的畫像,全都是畫師根據本人的樣子畫上去的,路引五年要做一次更換,尋常人不能輕易改變自己的外貌,若是因受傷一類改變了自己的容貌,便需要及時去掌管戶籍的戶司找司長及時更換憑證。

畫像也不是唯一的憑證,畫像旁還有一張紙上印著自己的指紋,十指都留在上麵,指紋具有唯一性,若是樣貌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來不及回戶籍地更換自己的路引,便可到所在地的戶司領臨時路引,有效期個月,每個月換一次,直到返回戶籍所在地。

第頁上有這人身上的一些明顯特征,比如哪裡有痣,殘疾,傷疤一類,都會在第頁上注明。

通常查路引隻看與路引上長得像不像,若是發現不像,就會核驗指紋,若是指紋也不像,就需要核對身體特征。

伯景鬱翻看了他們的路引前幾頁,畫像對得上,指紋他並不打算核驗,直接跳過,看了身體特征,上麵並沒有說明在他們的身上有刺青。

西州部落的人都會在身上刺下圖騰,寓意先祖會保佑他們。

伯景鬱道:“把你們的衣服脫掉。”

商隊的人就算是再愚鈍,也明白這是要查什麼了。

紛紛脫去自己的上衣。

藥材商隊六人無動於衷。

呼延南音怒問:“你們為什麼不脫?是因為你們身上有巳邑部落的圖騰嗎?”

其餘商隊的人都懵了。

詫異地看著他們,“你們真是叛軍?”

商隊的領隊此時已經在和呼延南音解釋了,“呼延會長,這與我們是真的沒有關係,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叛軍。”

呼延南音看著幾人,怒道:“脫!”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解開腰帶。

這倒是讓眾人沒有想到,他們還真敢脫。

庭淵小聲問伯景鬱,“難道這幾個人與叛軍沒有關係?”

伯景鬱也不知道。

下一瞬伯景鬱的眼睛都睜大了,瞬間翻身護住了庭淵。

隻見一團白色的粉末朝他們扔過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南部的人擅長用毒,隻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呼延南音本就對他們心有防備,他也是西州人,祖上也是巳邑部落出身,這些人什麼德性他自然一清二楚,看到他們打算脫衣服時,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粉末撒過來的一瞬間,他就遮擋住了自己的臉。

隻是萬萬沒有想到,這東西在空氣中會自燃,直接將他的衣袖燒得全是窟窿眼。

伯景鬱後背的衣服也被燒著了一部分,好在裡麵有裡衣,若是沒有裡衣,隻怕會直接燒到皮膚。

庭淵隻是看到一團粉末朝他們撒過來,不知道撒的是什麼,就被伯景鬱護在了懷裡。

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聞到了燒焦的味道。

他忙去看伯景鬱,“你傷到了?”

再看呼延南音,衣袖都燒冒煙了,好在這東西隻是自燃,不會起明火。

“這是什麼鬼東西,怎麼會這樣?”

他趕忙去看伯景鬱的後背。

那一瞬間伯景鬱用身體給他擋東西,庭淵內心很震撼也很感動。

呼延南音用袖子揮散粉末,不少人的衣服都沾了粉末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

再看這些人,已經全都消失不見了。

伯景鬱問庭淵:“你傷到沒有?”

若是剛才他不擋,這些粉末沾在庭淵的臉上,隻怕臉要毀容,眼睛也要瞎。

庭淵搖頭,心中後怕。

呼延南音回頭看二人都未受傷,提醒他們:“跑了。”

他立刻與身邊的護院說,“發響箭,提醒他們注意把守各個出口。”

身邊的護院立刻向空中發射鳴鏑,連發支,通知駐守在周邊的人。

庭淵:“他們甩出的是什麼?”

伯景鬱道:“磷粉。”

庭淵猛然想到另一種東西——□□。

這種武器用在戰爭中所及之處簡直就是人間煉獄,是被列為禁止使用的武器。

他沒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能遇上磷粉。

伯景鬱也在後怕,“幸好他們手裡的磷粉分量不多,若是分量足夠,今日恐怕大家都得交代在這裡。”

他看向呼延南音:“你怎麼樣?傷到沒?”

呼延南音搖頭:“沒有,我看到他們甩出來的東西就知道是什麼了。”

沒人受傷就好。

東北角的空中傳來響聲。

呼延南音道:“隨我來。”

他們往東北角去了,那邊的圍牆比較低,可以翻出去。

眾人朝著東北角跑過去。

還未走近,就能聽見兵器碰撞的聲音。

轉過回廊就看見颶風手持長槍和他們打得難舍難分。

伯景鬱拔劍上前,呼延南音緊隨其後加入戰場。

銀光一閃,有什麼東西從庭淵的耳畔破空而出,庭淵轉頭一看,是赤風的鞭子像劍一樣射了出去,將其中一個人捆住拖出了戰場。

長鞭繞在那人的身上,憑他怎麼也掙不脫。

庭淵看到這鞭子還能這樣用,相當驚訝,記憶中這種武器隻有在動漫或者是武俠玄幻的電視劇裡才能看到。

有了赤風的分擔,伯景鬱和呼延南音各自解決一個,其他的護院分彆圍住兩個,颶風以一敵二,有些吃力。

不過來來回回十幾招就將人全都拿下了。

“留活口。”

“當心自殺。”

呼延南音與伯景鬱同時出聲。

即便他們反應很快,還是沒能阻止這些人自殺。

颶風在伯景鬱開口的一瞬間,就將手中的長槍槍尾塞入一人嘴裡,讓他無法咬合阻止了對方自殺。

呼延南音見狀與護院說,“去舀一瓢大糞灌進他的嘴裡。”

尋常人光是聞著味道就會作嘔,何況是灌進嘴裡?能讓他嘴裡藏著的毒藥吐出來。

庭淵佩服呼延南音的腦子,轉得那是真的快。

伯景鬱也是頭一次遇到活的嘴裡□□的人,是真不知道應該怎麼應付這個情況,好在呼延南音知道解決的辦法。

其他人聽到呼延南音這麼說,直接打寒顫。

這是變態看了都會覺得變態。

往人嘴裡灌大糞,士可殺不可辱。

驚風此時也趕來了,看到這一幕,也是覺得神奇。

赤風給他使了個眼色,兩人一起朝著颶風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實話說,颶風的反應是真的很快,彆人都沒來得及阻止這些人自殺,隻有他的手裡剩下一個。

不過他覺得這人怕是後悔自己沒有早點自殺,先是嘴裡被插了一根木棒,等會兒還要被灌大糞,就是想自殺,現在都來不及了。

颶風道:“彆讓他有自殺能力。”

他這麼一說,赤風和驚風立即領會他的意思。

兩人一左一右,將這人的胳膊給卸了。

就在庭淵想萬一對望咬舌自儘怎麼辦時,就見颶風握著長槍的手往下一壓,此人的下巴就脫臼了。

而他剛剛用木棒塞進對方的嘴裡時,打掉了對方好幾顆牙齒,下巴脫臼又沒有門牙還怎麼自殺?

伯景鬱原本還挺嫉妒這個呼延南音和庭淵之間那麼親密,兩人相處得毫無隔閡,如今他是徹底放平心態了。

這呼延南音也挺變態的,是他都覺得變態的程度,起碼他是想不出來給人灌大糞這種損招。

兩人半斤八兩,他在庭淵心裡也就這個地位,想來呼延南音在庭淵心裡的地位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

伯景鬱看庭淵此時驚愕的表情,補上一句:“他的手段也太毒辣了。”

庭淵點頭:“確實毒辣。”

伯景鬱說的是呼延南音,庭淵則說的是颶風。

無論是颶風、赤風還是驚風,人的手段都很毒辣。

伯景鬱的身份擺在這裡,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使喚人就可以。

颶風人則是生性狠辣,出手都是殺招,隻要伯景鬱發話,分分鐘他們就會把眼前這人挫骨揚灰。

庭淵突然就明白為什麼在巷子裡抓到的那個人會毫不猶豫地自殺,明明他做的事情拖去官府也死不了,因為那個人知道,被抓到了他是沒有好下場的,就赤風這個武器,看著就不像是尋常人能用得上的東西,用腳想也知道他的來頭不簡單,與其無尊嚴地死,還不如自殺保留最後的體麵。

伯景鬱誤解了庭淵的意思,還在一旁幸災樂禍。

呼延南音轉頭與庭淵說,“剛才你沒受傷吧?”

庭淵搖頭:“沒有,不過你這武功挺強。”

呼延南音:“我出身西州,雖然祖上遷移來了中州,可到底還有西州的血脈,武功怎麼能丟呢?”

庭淵一想也是,伯景鬱這種富貴子弟都要勤加習武,像呼延南音這種特殊的身份,要是真沒自保的能力,豈不是要被人秒成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