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抓住盜賊(1 / 1)

穿回古代搞刑偵 曆青染 15154 字 11個月前

第25章

縣令領著他們往縣衙的校練場走。

縣衙也有配備府兵, 通常這些府兵不出動,抓捕犯人都是衙役負責,府兵負責保護衙門官員的安全, 隻有嚴重或危急的情況, 府兵才會離府。

縣衙內有府兵三人或五人一組負責巡邏守衛。

校練場現在沒什麼人在, 縣令帶著他們去了兵器庫。

府兵常用的武器是刀槍戟矛弓這五類, 但兵器庫中不是隻有這五類,還有些剿匪等情況收繳上來的其他兵器。

庭淵看到了一把巨大的流星錘, 錘頭砸人估計能把人掄死, 大小和他在影視劇裡看到的李元霸用的擂鼓甕金錘差不多, 不過那是影視劇的道具, 這個確實真實存在的。

伯景鬱看他對這錘子感興趣,拎起來遞給庭淵,“試試。”

看他這麼輕易地拿起來,庭淵還以為這錘子沒多重,伸手去接。

錘子直接掉在了地上,險些砸了他自己的腳。

庭淵:“……”

伯景鬱:“……”

其他人:“……”

伯景鬱將錘子從地上撿起來, 地麵砸了個大坑, 這要是砸在腳上,骨頭稀碎。

庭淵現在對伯景鬱的臂力完全沒有了認知,“我覺得你要是去參加奧運會,但凡跟力氣有關的項目,金牌妥妥地都是我們的。”

這麼重的錘子,他拿著就跟玩一樣。

伯景鬱輕鬆揮動著錘子, 毫無感覺:“重?”

庭淵:“……”

從剛才接過手時的重量,庭淵估摸著這錘子起碼在一百斤以上,就這具身體, 拎五十斤的東西都費勁。

縣令道:“這個兵器是個凶器,本是一對子母錘,雜技團用來表演的,去年他們在台上表演時不小心把錘子甩飛出去,砸中了台下看表演的百姓,當場砸死,錘子就被當作凶器上繳了。”

縣令見伯景鬱把這錘子拿得順手,有些佩服,“想不到欽差大臣能輕鬆拿起重達百斤的錘子。”

伯景鬱:“這比我平日習武用的錘子輕得多。”

庭淵:“???”

“那你平日用多重的錘?”

伯景鬱雲淡風輕地說:“單錘一百五十斤。”

庭淵:“……你沒大塊頭還真是稀奇。”

他以前也去健身房鍛煉,試過一百五十公斤的杠鈴,單靠臂力單手七十五公斤,即便是從前的他也是做不到的。

伯景鬱:“我用錘是為了更好地拉弓,又不是拿錘子當武器。”

杏兒那邊在選弓箭,每一把都拿起來試了一下。

這些弓箭是府兵用的,質量上乘,杏兒很滿意。

縣令:“外麵有箭靶,可以去試一下。”

庭淵對弓箭也有些興趣,畢竟這些東西,通常博物館裡才能看到真的,摸不到。

有機會能摸到兵器,他自然是想摸一摸的。

伯景鬱看他對弓箭有興趣,試了幾把弓,對他來說都太輕,這些弓與他用的弓相比,差得太遠,但對庭淵來說剛好合適。

他道:“這個真的不重,你可以去試試。”

庭淵伸手接過,確實不太重,“但我不會。”

伯景鬱:“我教你。”

他從箭筒裡抽出了幾支箭,這些箭的質量也是很一般的,和軍中的羽箭重量根本沒法比。

庭淵有點想體驗,於是跟著一起來到外麵。

杏兒已經找準位置,將箭搭在弦上,用力拉動弓弦,將箭射了出去,雖未正中靶心,卻也是落在紅心邊緣,已經很不錯了。

庭淵和伯景鬱挺意外。

伯景鬱:“你家這小姑娘可以呀。”

庭淵:“我都不知道她能射這麼準。”

伯景鬱從後麵環住庭淵,手把手教他去搭弓,“肩膀不要傾斜,不然容易受傷,背要挺直。”

“拉弓。”伯景鬱鬆開手,對庭淵說:“好,放。”

庭淵聽了他的話,放出箭,力量不足,並未上靶。

他有些失落。

伯景鬱又遞給他一支,“沒事,還有,再試試。”

庭淵按照他剛才教自己的姿勢,又試了一次,這次力量是夠了,但是沒能射中箭靶,擦邊而過。

想他也是射擊冠軍,竟然中不了靶,庭淵有些無奈。

伯景鬱將手裡最後一支箭遞給庭淵,這次他沒有選擇袖手旁觀,而是握住庭淵的手,與他一同執箭拉弓,瞄準靶心。

庭淵明顯地感覺到,弓弦緊繃,下一瞬伯景鬱道:“鬆。”

箭脫手而出,直接射穿了靶心。

庭淵驚訝地看著被射穿的靶心,回頭看伯景鬱,眼神都帶著崇拜,不明白伯景鬱怎麼做到的。

伯景鬱依舊雲淡風輕,“你挺有天賦的,就是力量不夠。”

庭淵:“身體不好,我也沒辦法補救。”

伯景鬱:“沒關係,你喜歡,我可以讓京城最好的兵器製造司為你一把弩箭,弩箭不用太大的力氣,射得沒有弓箭遠,命中率高,三四十米內很輕鬆。”

庭淵聽著有些心動,“這樣會不會太麻煩?”

伯景鬱搖頭:“不會,弩箭本就是京州士兵常用的兵器,不過他們用的弩箭對你來說太重了,直接拿來你用不了,我讓他們改一改,給你弄一把輕點的。”

庭淵高興地說:“好。”

伯景鬱問杏兒:“挑好了嗎?”

杏兒點頭:“好了。”

“行,那我們出發吧。”

一行人裝備好朝著農神殿走去。

農神殿外,四周都被縣令安排滿了人,就等偷糧的人來運糧食,將他們一舉拿下。

伯景鬱他們並未靠得太近,而是留在距離農神殿二百米外的地方。

以鳴鏑為信,等偷糧的賊被抓住,衙役就會向天上發送鳴鏑,他們再過去。

庭淵坐在馬車裡吃著伯景鬱買的點心,意想不到的點心味道居然還不錯,超乎他的意料,或許是因為偏甜的緣故,並不會發苦。

伯景鬱在馬車外,無論庭淵什麼時候看他,他都站得筆直。

身姿挺拔,英姿勃發,劍眉星目,在他的身上都完美地體現了出來,看著他,庭淵覺得小說裡的少年將軍有了臉。

沒有人能夠生來樣樣出類拔萃,在他以如此完美的狀態出現在自己眼前,他受過嚴苛的武學訓練,文學教育。

看著這樣的伯景鬱,庭淵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同情。

他的人生一定是很無聊且枯燥的,沒有像他一樣的童年,小小年紀每日就要習武讀書,不能有自己的興趣愛好,人生的軌跡要按照長輩和朝臣百姓對君王的要求走,幾乎不能有意外。

僅僅是因為重放弓箭便要被責罰二十鞭,父親對他的管教必然嚴苛。

伯景鬱猛然偏頭,與庭淵四目相對,問他:“為何這般看我?”

猝不及防地對視,庭淵猛然躲閃,“沒有,我就是覺得你這樣端著,不累嗎?”

伯景鬱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也愣了一下。

從來沒有人問過他保持儀態累不累。

因為在他們的眼裡,自己就該時刻保持儀態。

他記得自己啟蒙時給夫子奉茶,端茶的手不夠穩,茶杯晃動,便被父親罰跪在正堂三個時辰。

從未有人問他是否辛苦,因為他生在帝王家,儀態非常重要。

帝王家的女子,即便是走路,也不可和平常家的女子一樣隨意變換步伐或亂動四肢,必須脊背挺直,即便是疾走,頭頂的釵冠也不能發出聲響,從小宮內就有教養嬤嬤教禮儀,便是頂上一碗水,也不能讓水灑出來。

帝王家的規矩從來都是嚴苛的,束縛著每一位出身帝王家的人。

伯景鬱也從未想過累與不累,保持儀態端莊也是他的責任。

庭淵此時臥在車內,手肘搭在窗框上,撐著頭,這樣放鬆的姿態,伯景鬱從未體驗過。

他道:“不知道。”

庭淵有些無語:“累不累你都不知道嗎?”

伯景鬱:“我沒有資格喊累。”

庭淵:“……”

他回想這一路走來,伯景鬱確實從未喊過累,從不叫苦。

即便是一向以武夫姿態強硬的驚風在路上偶爾也會覺得累,一路從居安城騎馬過來,怎麼可能不累?何況還要挺直腰背。

天熱,天冷,飯菜不好吃,又或是路難走,伯景鬱從未抱怨過一句。

偶爾會笑,偶爾皺眉,這一路庭淵很少見到他的情緒有太大的波動。

庭淵歎了口氣,“無趣。”

他招手:“過來。”

伯景鬱不知道他想乾什麼,走向他,站到馬車外,“何事?”

庭淵從點心盒子裡取出一塊自己覺得好吃的點心遞給伯景鬱,“張嘴。”

伯景鬱後退一步,“你自己吃吧。”

庭淵:“真的好吃。”

伯景鬱:“我不吃點心。”

庭淵:“為什麼?”

伯景鬱:“沒有為什麼。”他站遠了一些。

庭淵收回手:“好吧,那我自己吃。”

伯景鬱擔心他誤會,解釋道:“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自己的問題。”

庭淵:“我懂,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比如香菜,他就很不喜歡吃,所以家裡煮湯從不放香菜。

猛然間庭淵反應過來,又探出頭去,“你在跟我解釋?怕我誤會?”

伯景鬱嗯了一聲。

庭淵撐頭看著他,滿意地說:“你這張嘴沒白長,不嘴硬,也不傷人,不懂能問,還會解釋,挺好。”

伯景鬱聽他這麼說,有些好奇:“你遇到過嘴硬的人?”

庭淵點頭:“多了去了,九成九的殺人凶手嘴都硬,死活都說自己沒有殺人,非要證據甩臉上。”

伯景鬱輕笑,“你這麼說,倒也是。”

他還想說話,這時,空中傳來一聲刺耳的鳴叫聲。

伯景鬱立刻收起笑容,對庭淵說:“有情況,估計是人來了,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吧。”庭淵想起身下車。

伯景鬱嚴肅地說:“留下。”

庭淵一下坐了回去,不知道為何,覺得他剛才嚴肅的樣子不容拒絕。

伯景鬱快速往祭壇跑去,十幾個人被圍在祭壇上,這些人的臉上都蒙著黑布,看不出來樣貌。

四周圍了一圈弓箭手,隻要他們敢動,弓箭手就能把他們射成篩子。

陳縣令道:“放下武器,乖乖束手就擒,反抗者,死。”

麵對上百名弓箭手,這些偷盜的賊不得不放下手裡的刀,乖乖離開祭壇,來到下方的路上,拉開距離。

在陳縣令的指揮下,這些人全都被捆了起來。

這時伯景鬱剛好走近,抓了一個衙役讓他跑著去和庭淵報信,告訴庭淵可以過來了。

隨後他對著盜賊們說:“把臉上的布拿下來。”

衙役們紛紛撤掉了賊人臉上的黑布,露出他們的臉,都是些中年男人。

伯景鬱問:“誰讓你們來偷糧食的?”

說著,他走到一個弓箭手的身邊,拿過弓箭手的弓箭,一箭射向其中一個偷盜者,射中了他的發冠,箭從他的發冠穿過,留在了他的頭上。

那人被嚇得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我說,我說。”

“我們都是劉府上的護院,老爺指示我們來的。”

伯景鬱又問:“劉老爺是誰?”

“城北劉府的老爺,劉宗。”

伯景鬱看向縣令。

縣令忙解釋道:“這劉宗是糧肆的掌櫃,城內的糧肆他們劉家分號最多,他們的生意遍布整個西府。”

一聽這話,伯景鬱立刻與各地的農神鼎聯係了起來,“是他們的生意遍布西府,還是西府有他們糧肆的地方就有農神鼎。”

縣令也說不準:“這我沒曾調查過,不敢妄言。”

伯景鬱冷哼一聲,“全都給我帶回縣衙,現在就跟我去劉府抓人。”

庭淵剛來,就見伯景鬱說要去抓人,問道:“幕後主使問到了?”

伯景鬱:“問到了,是糧肆的老板。”

庭淵:“……倒是挺會空手套白狼。”

這些糧就算沒有運走,放到糧肆裡往外賣,也是完全沒成本,穩賺不賠的買賣。

“還真是生意鬼才。”資本家看了都要流淚。

一行人來到劉府門外。

劉府也算高門大戶,門口的一對石獅子坐得和人一般高。

一想到這樣的富戶還要坑老百姓的糧食,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對縣令說:“去給我叫門。”

縣令使喚手下的衙役去叫門。

不一會兒就有人探頭出來開門,一看門外站著官差,嚇得連忙往裡頭跑。

邊跑邊喊:“老爺,老爺,門口有官差。”

前後門都堵住了,即便是要跑,那也是跑不掉的。

伯景鬱等人從前門進入。

劉府的老爺劉宗從妾室的床上被吵醒,一臉的不高興,“外頭在吵什麼?”

妾室認真聽了聽,說道:“老爺,說有官差來了。”

“這大半夜的,官差來做什麼?”劉宗摟著妾室親了一口,對她道:“你隨我去看看。”

妾室笑著說:“好。”

兩人一開門,院子裡便是弓箭對著他二人。

嚇得那妾室尖叫著往劉宗的身後躲藏。

劉宗也被嚇得一哆嗦,鎮定下來問,“差爺深夜上門,可有什麼要緊事?”

伯景鬱道:“給我捆起來。”

劉宗一聽這話,瞬間困意四散,“不知我犯了何事。”

伯景鬱:“你指使家中護院半夜去偷盜農神鼎裡的糧食,你說犯了何事。”

劉宗:“我沒有,你們這是誣蔑。”

伯景鬱冷笑,“你手下的護院親口供出的,由不得你抵賴。”

衙役上前捆人,劉宗砰地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陳縣令見狀,喊道:“劉宗,抵抗格殺勿論,你可想清楚了!”

劉宗這才重新將門打開,束手就擒。

伯景鬱沒等去縣衙,就直接在正廳問話。

“為何偷盜農神鼎裡的糧食?除了你們,西府其他地方是否存在相同的情況?”

劉宗被摁跪在地上,不願回答。

陳縣令提醒他:“你可想清楚,現在是在好聲好氣地問你,若你不好好回答問題,等你的就是牢獄裡的酷刑。”

牢獄裡的酷刑能承受住的人不多。

庭淵聽著這話覺得有些耳熟,想起他在浮光縣時,也這麼說過。

劉宗閉口不言。

伯景鬱道:“既然不願意說,那就帶回縣衙,好生伺候。”

陳縣令:“是。”

陳縣令招呼人將劉宗捆了帶回縣衙。

庭淵與伯景鬱站在一起,伯景鬱為他掌燈。

他道:“農神鼎裡的糧食不多,連偷七日不過二十幾石,折算現銀二十兩,他若是一口咬死就是他自己要這麼乾,想往後查很難。”

畢竟農神鼎實在是太分散了,分到每個地方,價值也就幾十兩銀子,偷盜這些糧食即便是入刑也是罪不至死,頂多就是牢獄幾年,罰些錢財。

伯景鬱道:“所以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讓他說出背後之人,不把這背後的勢力連根拔起,任由他們繼續生長,最終受傷的還是百姓。”

庭淵點頭同意,伯景鬱對糧食這件事的執著是庭淵很意外的。

糧食無論任何時候對一個國家來說都是最重要的,在現代,領導層也會時刻注意糧食的價格,避免影響民生,即便是漲價一毛兩毛,都得受到監管。

雖說從農神鼎裡偷的糧食不算多,可若是遍布西府,的的確確累計起來是很龐大的數量。

庭淵:“若是劉宗不肯招供,明夜便去鄉裡蹲守,多去幾個鄉裡,多抓一些。”

今夜才剛到第二夜,後麵還有五夜,隻要他們多安排人手,總能抓來一堆人,一個不說,總有人會說。

伯景鬱驚訝地看著庭淵。

庭淵有些納悶,“怎麼了?”

伯景鬱搖頭:“我隻是沒想到,你能和我想到一起去,我也是這麼打算。”

庭淵指了指伯景鬱的心,又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審訊時常用的手段,分開審訊,防止串供,人心是最難拿捏的,分開審訊他們必然會產生懷疑,是不是有人坦白了,一旦這種思想在腦海裡產生,就會迅速地生根發芽,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任何人都很難擺脫,甚至不需要動用酷刑,就能將他們逐一擊破。”

伯景鬱看庭淵的眼神更加驚奇,“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麼想出這些的,自幼生在居安縣,出城都是去寺廟上香,懂驗屍懂推理還能拿捏人心,在浮光縣那晚臨危不懼,還能將陳之撂倒,你到底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庭淵輕笑:“我說我是受神明點撥,你信嗎?”

伯景鬱:“……我是無神論者。”

庭淵:“那我就是受佛祖點撥,助你遍巡六州。”

要過門檻了,伯景鬱扶了他一把,“你就胡說吧。”

庭淵哈哈一笑,將這事掀了過去。

等伯景鬱反應過來時,已經走出半裡地。

伯景鬱一想,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庭淵身上有些秘密倒也正常,隻要他沒有壞心思,踏踏實實幫著自己查案出主意,其他的都不重要。

庭淵趴在窗框上,坐著馬車往縣衙駛去。

伯景鬱就在窗外,騎在馬上,與馬車保持相同的速度,時不時轉頭看他一眼。

庭淵喜歡破案,從小就喜歡,爺爺說他是天生做刑警的料子。

跟在伯景鬱身邊,與他一起解密破案,庭淵覺得比留在居安城裡更肆意。

在居安城的日子,一眼就能望到頭,與伯景鬱一起上路,每天都是未知數,不知道前麵有什麼,但又毫不畏懼。

伯景鬱的存在,讓他感到安心。

馬車停在縣衙,伯景鬱下馬後,第一件事就是扶庭淵下馬。

這一路走來都是如此,無論什麼情況,他都會親自扶庭淵下馬。

兩人並肩往縣衙裡走。

伯景鬱:“等會去牢房審訊,你去嗎?”

庭淵搖頭,“審訊不急。”

伯景鬱不解:“為什麼?”

庭淵:“現在審訊,劉宗必然一口咬死,這是他意誌最堅定的時候,他敢這麼乾,肯定早就知道後果,大不了就是被打一頓。”

伯景鬱覺得庭淵說得有些道理,問他:“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庭淵:“晾他一晚上,明早再審,今晚找人看著他,彆讓他睡著了,消磨一下他的意誌。”

“未知的往往是最可怕的。”庭淵敲了敲腦殼,“有時候腦子比武力更重要。”

伯景鬱:“你是說我腦子不好嗎?”

庭淵擺手:“我可沒說。”

伯景鬱:“行,那按你說的辦,我們現在乾什麼?”

庭淵打了個哈欠,“天色不早了,該睡覺了。”

伯景鬱:“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因為想睡覺,才出這樣的主意。”

庭淵解釋:“真不是,三十六計,攻心為上,你要讓他摸不透你做什麼。”

伯景鬱:“我就摸不透你想做什麼。”

“現在我想睡覺。”

“好好好,讓你睡覺。”伯景鬱吩咐陳縣令按照庭淵的意思辦。

他們先回客棧,明日一早來審訊。

庭淵提醒陳縣令:“千萬彆折磨他,要水給水,要吃的給吃的,好好伺候他。”

陳縣令雖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安排,卻也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