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滅口風險(1 / 1)

穿回古代搞刑偵 曆青染 14057 字 11個月前

第22章

蘇月娘看向一旁早已心如死灰的文浩, 慘然一笑。

“原來我也被堅定地選擇過……”不是沒有人愛她。

蘇月娘對陳縣令說:“我不會把他的行蹤告訴你們,你們可以審判我了!”

如今的她沒有任何的遺憾,想要做的全都做到了, 想要得到的,也都得到了。

庭淵道:“他逃不掉的。”

蘇月娘淺笑著, 此時的她與剛才癲狂的她完全不同, 有妙齡女子的溫婉,有神女的端莊,“無論他能否逃掉,你們都不會從我的嘴裡知道有關他的一丁點消息。”

任何人都可以去抓他, 但她一個字都不會說。

她要他們陪葬。

蘇小弟哭求她,“姐, 我知道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 求你說出來吧, 我不想死, 我真的不想死。”

蘇月娘看向蘇小弟,她那從前一直不把她放在眼裡,從小就知道欺負她的弟弟,如今真的像一條狗一樣在乞求著她。

她的心裡是前所未有地高興,“真是暢快。”

抬頭望月,雖是缺月, 卻也聖潔。

她低下頭,眼神清冷,語氣更是冰冷:“做夢。”

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會說的,即便是死, 她都不會吐出半個字。

蘇月娘有她的堅持,庭淵也有自己的堅持。

庭淵順著她剛才的視線看向月亮,月有陰晴圓缺。

他不知道這是平行時空,還是另一個地球,宇宙浩瀚無垠,人類能夠探索的邊界是非常有限的。

或許地球也有編號,月球也不止一個,在他們能夠觀測到的銀河係之外,還有無數個類似的銀河係。

人類能創造二次元,未必不能有更高階的四次元、五次元,人類在生產創作內容的時候也可以批量Ctrl+C再Ctrl+V,便能完成一鍵複製。

他都能來到這裡,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一時間有些傷感和孤寂。

此案至此,庭淵能夠做的,已經全都做完,案情也已清晰明了,等待蘇家和文浩的下場隻有一個死。

庭淵為無辜慘死的丁嬌兒感到惋惜,卻也隻能是惋惜,丁嬌兒回不來了。

至於隱藏起來的林玉郎和消失的珠寶首飾,那是陳縣令應該去負責的,與他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撐著一口氣與他們忙到現在,庭淵的體力也到了極限。

陳縣令讓人將丁嬌兒的屍體從鼎裡抬出來。

隨後他還是和來時一樣,虔誠地對著農神鼎念念有詞,“農神大人息怒,事情已經查清,還望農神大人不計前嫌,仍舊保佑我們來年風調雨順。”

庭淵不信鬼神,更不信有什麼農神,能否風調雨順憑靠還處在農耕時代的社會是無法處理的乾預,天氣變化無常,從不是誰在保佑著什麼。

祭壇的台階一共十階,庭淵一步一步地往下走。

身體的疲憊讓他已經很難專注於腳下的路,全憑感覺往下走,踩中那是他的福氣,踩空最多也就是摔下去。

就在他要踩空時,一隻手抓住了他,“你呀,還真是嬌弱。”

庭淵無意與他辯駁什麼,索性就由著他說去吧,他是真的累了,嬌弱的是這個世界被堂叔堂嬸毒害十年的庭淵,與他這個異世界穿來之前一個打個在警校是格鬥射擊雙冠軍的人民警察有什麼關係。

之前那是憑借意誌力強撐著,現在案中所有疑點和曲折都理清楚了,鬆懈下來疲憊自然席卷而來。

偏是在破案的過程中,庭淵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才能找回自己的價值。

這具身體,這張臉,與他沒有一處相似,隻有一個相同的名字和同一天落水。

隻有在破案的時候,他的思維能力和從前學到的知識讓他可以完成推理,才能證明他是個活人,才能找回他在原來世界時的狀態。

他已經離家太久了……

還未走完最後一個台階,黑暗中便有一個人影朝他們這邊靠近。

這會兒一直在旁邊看戲的驚風突然竄到了二人身前,隨時準備要與來的人戰鬥。

這具身體即便是再愚鈍,可身體裡的靈魂已經換了,庭淵自然也感受到了來的人身上帶著殺氣。

伯景鬱對庭淵說:“彆怕,我護著你。”

庭淵聞言,輕聲一笑:“不久之前你也說過這句話。”

伯景鬱毫不在意他的打趣,“我說護你,那就一定會護你到底。”

很多時候驚風都是衝鋒在前,表現得像極了武夫,但庭淵心中很清楚,真正的武夫是伯景鬱而非驚風。

驚風像個武夫這是他的責任,他是伯景鬱的侍衛,理應護他。

伯景鬱則不同,他不用護任何人,他隻需要對自己負責,隻需要保護自己的安全,當他的安全真的受到威脅時,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庭淵不知道他的武力值有多高,但他沒有忘記在浮光縣那晚的客棧外,火光與月光交相輝映下,他對陳之的一個單手爆摔接著迅速切掉陳之的手指,出劍的速度無人看清,等大家看清時,陳之的手指已經飛出落地。

庭淵沒有像他們一樣係統地習武,但他自己就是格鬥冠軍,單手爆摔有多難他再清楚不過。

那人走出陰影覆蓋的區域,被月色籠罩,他逆著月光,沒人能看清他的臉。

蘇月娘的情緒格外地激動,她瘋狂地朝著來的人搖頭,“走,快走。”

那便不用他自報家門,此人就是林玉郎。

林玉郎在蘇月娘的警告聲中走近。

縣衙的人都不用縣令發話便將他圍了起來。

庭淵原本精神已經萎靡,此刻又起勁了,他倒想看看,這林玉郎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何要自投羅網。

無論蘇月娘怎麼喊,他都沒有離開。

他高舉雙手,示意自己的手裡沒有兵器,對所有人都構不成威脅。

在火把光芒下,庭淵倒是看清了這個人的臉。

若是走在大街上,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普通的長相,普通的身材,普通得再不能普通。

沒有影視劇對殺手表現出的特立獨行,放在人群中完全不起眼。

他可以做茶樓飯館裡跑趟的小二,也可以做走街串巷的貨郎。

少了一些幻想的色彩,平添了幾分真實。

庭淵一想也是,有伯景鬱這樣能放低姿態請教學問的王爺,怎麼就不能有普通的毫不起眼的殺手呢?

驚風沒有鬆懈,伯景鬱依舊護著庭淵。

就連縣令身前,也有幾個衙役將他擋住。

林玉郎高舉雙手,“我是來投案的,沒帶武器,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威脅。”

陳縣令有些摸不著頭腦,“為何?”

他明明藏了個多月,藏得一直很好,甚至可能一直藏下去,他不明白此時這人突然來投案是為了什麼。

林玉郎指了指月娘,“為了她。”

蘇月娘的眼淚奪眶而出,她依舊搖著頭,覺得他不該出現。

就像她承認與文浩的關係時,文浩的反應一樣。

林玉郎道:“我來自首,但我有條件。”

縣令問:“你有什麼條件?”

現在林玉郎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被縣衙的人包圍,他想知道,林玉郎還有什麼籌碼與自己談條件。

林玉郎指著蘇月娘說:“我的條件是放走蘇月娘,處死她的家人,作為交換,我可以說出一個巨大的秘密。”

陳縣令:“什麼秘密,我怎麼知道你不是瞎編的?”

林玉郎:“你大可去查。”

陳縣令拒絕了林玉郎的條件:“蘇月娘觸犯律法,你要我放過她,這是包庇,我做不到。”

他道:“現在你出現了,又豈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林玉郎笑著說:“莫說你這些沒什麼能力的衙役,就是在總府守城軍的重重包圍下,我也能逃出重圍,若我真想逃走,你攔不住我。”

庭淵小聲說:“好狂妄。”

伯景鬱附和:“是挺狂妄,他看著普通,卻一點都不普通,或許真能做到。”

庭淵問:“你能做到嗎?”

伯景鬱笑著說:“隻要我不反叛,就不會這麼一天。”

隻要他一心輔佐帝王,他就能高枕無憂,何須做到這一點。

庭淵:“當我沒問。”

伯景鬱:“我不會反,也沒有他這樣的實戰,但我十二歲敵過狼群。”

庭淵:“結果呢?”

伯景鬱:“狼被我殺了,皮剝了製成毯子。”

庭淵:“……”

怎麼聽都像是吹牛,但哥舒也說過,即便他身處狼窩,也要站著死,所以估計這是真的。

就蠻離譜的。

但一想到霍去病十八歲就已經封了冠軍侯,二十一歲封狼居胥,他現在的臂力都能單手爆摔一個成年的普通男性,陳之的體重大概在六十公斤,伯景鬱身強體壯,按照現代的計量單位換算,身高在一八五到一九零之間,體重大概八十五公斤到九十公斤之間,舉重記錄抓舉在他這個體重範圍內抓舉一百五十公斤連奧運會都去不了,他能單手扔一個六十公斤的成年普通男性倒也很正常。

陳縣令:“放過蘇月娘是不可能的,即便你逃了,海捕文書早就已經傳到各州,往後等待你的隻有無儘的追捕。”

陳縣令不會退讓半分,他是朝廷命官,又怎會將律法當做兒戲。

他道:“對你,我隻要儘力抓捕,抓不到你是我能力的問題,對蘇月娘,我若是真跟你做了交易,那是我為官品格的問題,是在藐視律法,是愧對朝廷愧對君上,愧對整個金陽縣城百姓對我的信任。”

伯景鬱此時倒是有幾分欣賞這個官員,雖然他信鬼神,但在大是大非上他的選擇沒有錯過。

信農神,但他敢闖農神殿。

庭淵倒也挺欣賞這人,讓他想到了浮光縣的曹縣令,那也是個很有靈性的人,雖然會有些攀附權貴的小心思,腦子轉得也是真的挺快,也肯做實事。

人嘛,雖有些小缺點,但不影響,瑕不掩瑜。

如哥舒璡堯,雖是權貴一派,倒也是為居安城的百姓做了實事。

誰能沒有缺點,庭淵自己也有大把的缺點。

來的時候頭腦清晰,堅決不融入這個世界,不多管閒事,來了一年多,閒事那是一點都沒少管。

一邊洗腦自己不管閒事,一邊真的遇到事還是會去管。

主打一個腦子和身體各乾各的,思想是思想,行動是行動。

他要是真做到了不管閒事,這天下百姓有沒有書讀跟他有個屁的關係,兩眼一閉床上一躺怎麼過都是好日子,何苦跟著伯景鬱滿天下跑,這天都要亮了覺還沒睡上。

想著床庭淵打了一個哈欠。

真困。

就擱著杵著他都快睡著了。

伯景鬱拍了拍自己的胳膊,“靠著吧,倒不了。”

蘇月娘朝林玉郎吼道:“玉郎,彆管我了,你快逃!”

庭淵原本就迷迷糊糊地,被她這一嗓子吼得,猛地一震,無奈地歎氣。

咱就是說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突然情緒暴發,很嚇人,真的很嚇人。

一晚上都不知道被嚇了多少次。

讓庭淵想到自己以前小時候家裡養過一隻貓,又愛黏著他,晚上他睡覺的時候總要躺在他懷裡,睡得迷迷糊糊猛地一彈,彈完了貓是接著睡了,庭淵被嚇得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心裡還要擔心自己冷不丁再被貓踹一腳。

伯景鬱一晚上的視線都在庭淵的身上,庭淵被嚇了多少次他自然是心中有數的,“你怎麼膽子這麼小。”

庭淵:“……”

“總是一驚一乍的,擱誰誰不害怕。”

驚風:“我就不怕。”

伯景鬱:“我也不怕。”

庭淵無語:“我嬌弱,我怕,不行嗎?”

驚風憋笑,“行。”

伯景鬱將胳膊伸給庭淵,“給你抱著,舅父那邊的小孩子們看狩獵也怕,都是抱著的胳膊不撒手。”

“那能一樣嗎?用眼睛看的,閉上眼睛就不怕了,用耳朵聽的,我總不能把耳朵閉上吧,我沒這技能。”

伯景鬱捂住了庭淵的耳朵,“這樣就行了。”

庭淵:“大哥,我不用聽他們講什麼的嗎?”

捂住耳朵還怎麼聽他們講什麼,又怎麼能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伯景鬱累了,他也沒辦法了。

林玉郎朝蘇月娘笑著說,“月娘,我不想跑了,即便跑出這裡,我也活不了多久。”

“月娘,能和你死在一起,也算值了。”

蘇月娘的眼淚從林玉郎出現開始就沒斷過。

文浩看著她這樣,心裡更是痛苦,他以為自己為她付出真心,她也能以真心回應,可她對他隻是利用,讓他做替罪羊,她的真心給了另一個男人。

讓他想起了慘死在自己手裡的丁嬌兒,丁嬌兒以真心待他,他卻恩將仇報欺騙她的感情,騙取她的財物,他的真心給了蘇月娘。

文浩哈哈大笑,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可悲,笑自己成了蘇月娘手裡的刀刺向無辜的丁嬌兒。

卻不知人家的心裡根本沒有她。

她與林玉郎才是兩心相許,真心換真心。

文浩一直心如死灰,庭淵都快忘了他,這會兒他又刷了一波存在感。

庭淵小聲嘀咕:“這不就是修羅場!”經典的你愛我,我愛她,她愛他。

就這麼幾個人之間的愛恨情仇,搞得一堆人的今晚CPU都快燒了。

林玉郎:“我不跑,我隻求能和蘇月娘死了埋一塊。”

蘇月娘哭著搖頭,“你不該出現的,你不該出現的。”

林玉郎道:“四處都是追殺我的人,東躲西藏我也累了,原本個月前我就該死了,月娘,是你讓我多活了個月,讓我懂了什麼是喜歡,或許這就是因果,你救我是因,我們死在一起是果,既然逃不掉,那就這樣吧。”

他已經看開了。

蘇月娘逃不掉,他也不想逃了,與其活在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倒不如和心愛的女子死在一起。

蘇月娘地眼淚如泉湧,淚水被月光照得清晰透亮,她搖著頭,不願接受這個結局。

林玉郎和陳縣令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讓我們兩個埋在一起,如何?”

陳縣令想了一下,這個倒是可以,點頭同意,“可以,前提是你這個秘密,足夠讓我這麼做。”

林玉郎笑著說:“放心,隻大不小。”

一時間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想聽這個秘密。

林玉郎問陳縣令:“縣令可知道霖開縣的司戶聞人政強搶民女一案?”

陳縣令一聽這個案子,原本還有點困,直接不困了,“你什麼意思?其中還有什麼冤屈?”

伯景鬱庭淵和驚風紛紛認真聽他講話,內心震驚。

沒想到無意間插手這麼一個案子,背後竟然還能牽連出聞人政的案子。

伯景鬱催促道:“快說!”

他們此行來西府就是為了查聞人政這個案子,若林玉郎真知道些什麼,對他們來說非常地重要。

林玉郎卻不著急往下說,“縣令大人,這個秘密夠讓你把我們埋一起了嗎?”

陳縣令:“你接著說,我自然會埋你們!”

伯景鬱也道:“就算他不埋,我埋,你快說。”

林玉郎看向伯景鬱這邊,他今夜早就注意到了伯景鬱,偷屍時就看到伯景鬱和他身邊的隨從,看兩人一身勁裝,穿著華麗,倒也不像是個普通人。

如今此人又對聞人政的事情如此感興趣,林玉郎雖不知道伯景鬱的身份,但他也能看出,這人不是普通人。

再者他身後所護之人,今夜的表現可實在是搶眼得很,若非他幾次破局,案子根本查不到這一步,他和月娘明日有極大的可能順利地出城。

他們這一行又是人,而院出門巡查正好就是人,因此他人很可能是院的人。

林玉郎倒也不怪庭淵查清所有的一切,即便他真的和月娘出了城,想要保障自己的安全同時保護好月娘,幾乎沒有可能做到,月娘的目的達到了,他也沒什麼心願。就走到這一步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他問伯景鬱:“公子說話可算數?”

伯景鬱:“當然,本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錢。”

林玉郎問:“公子可敢往下聽?或許要同我一樣被滅口,公子可懼?”

伯景鬱倒還沒回答,陳縣令先急了,“聽你說完接下來的話,還有被滅口的風險?”

林玉郎點頭,也不想隱瞞,“我雖是個殺手,卻也不想牽連無辜,縣令大人,聽下去確實可能被滅口。”

陳縣令趕忙搖頭,“那我不聽了,你莫要說與我。”

身邊一眾衙役也紛紛搖頭,不想聽,他們可不想被滅口。

若隻是冤屈,聽一聽倒也無妨,可若是涉及性命,縣令還是不想豁出自己的性命。

林玉郎看向伯景鬱,“即便是如此,公子仍要聽?”

伯景鬱:“自然要聽。”

陳縣令與伯景鬱說,“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可是會被滅口的。”

伯景鬱剛才對這位縣令還有些欣賞,此刻那是一點都沒有了,“當然要聽,我不怕被滅口。”

誰敢滅他的口,不想活了?

庭淵:“滅你的口,九族都不夠誅,祖墳怕是都要挖了。”

林玉郎見他態度如此堅決,便知道此人的來頭小不了,起碼是不怕被滅口的身份。

他道:“那你上前來,我說與你聽。”

驚風庭淵也跟著伯景鬱一同往前走。

見他人一起行動,林玉郎便更是相信,他人就是院的。

院從不單獨行動,因為彼此之間要互相監督。

“我倒要聽聽,是多大的秘密,能夠被滅口。”

周圍的衙役紛紛捂住自己的耳朵,誰都不想被滅口。

庭淵無語地說:“你們倒是相信他,就不怕他跑了。”

林玉郎:“我不跑。”

庭淵:“嘴上說的可做不了真。”

林玉郎也不辯駁,“但我能保證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人距離林玉郎極近,是能夠被他隨時偷襲的程度。

伯景鬱將庭淵擋在了身後,沒阻礙他聽話,也沒讓他暴露在外,之前浮光縣就有前車之鑒,一個不留神庭淵就被挾持,這種事情絕不能再次發生。

庭淵還挺感動,居然沒讓他去送人頭。

林玉郎:“官府發的海捕文書,說我在總府殺了一個官員,其實那個官員不是我殺的,那個官員與聞人政之間有些關係,想為聞人政鳴冤才被殺的。”

伯景鬱忙問:“聞人政的案子有冤屈?”

林玉郎搖頭:“我不知道。”

伯景鬱又問:“那你要說的秘密就是你在總府沒有殺官員?這個官員叫什麼名字?與聞人政是什麼關係?”

他不願放過任何和聞人政有關的線索。

林玉郎道:“死的官員叫賀蘭筠,與聞人政是同窗摯友,兩人一起科舉入仕,賀蘭筠在總府任府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