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得了這個答案,秦向晚狂跳的心臟才緩緩地平複下來。
然後就沒有對話了,老板見她沒有想走的打算,還主動給她推了椅子過來,
“那你坐一會兒吧。”
“謝謝。”
秦向晚從容坐在對麵,就更加毫不收斂了,直勾勾地,眼神仿佛能透過衣服,直把老板盯得臉都紅了。
“小姐,您有什麼話就說吧……”
老板易寒不得已清了清嗓子,提醒她。
再坐下去就要關門了。
“我沒什麼事呀,就是聽說這家花店的老板是個大帥哥,今天過來看看確實如此。”
秦向晚在櫃台外側半支著下巴,不甚正經地調侃著。
這人還挺青澀純情的。
“你喜歡就好……”
似招架不住她的熱情,男人不自在地細若蚊吟地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
“沒有,我……我想問一下小姐你有男朋友嗎,有對象了嗎?”
易寒想不到自己一個沒留神居然把這句說出來了,又懊悔會不會唐突了,忐忑地等著她的答案。
隻聽她說道——
“有啊。”
“哢嚓……”
大概是一見傾心的心碎裂的聲音。
易寒有些尷尬地,不敢接話了。
“不過我們分手了,呐,這不是他要出國,我攔都攔不住,然後就分手了,我來買花送他一程……”
秦向晚漫不經心地,撥了撥向日葵亮眼的花瓣,瞎話隨口就來,又湊近他,意味深長地,暗示性十足,
“老板,他既然不識趣,那不然你做我男朋友吧,君悅酒店861,今晚來找我,來嗎?”
這麼大膽的邀請直接給人激得臉更紅了,
“你……你怎麼這麼隨便!”
男人驚訝,低聲訓教道,跟個老古板似的,一點都不符合這個城市的開放風氣。
“你不來我就找彆人,反正帥哥多的是。”
秦向晚還故意氣他,不知真假地賭氣說道。
“彆這樣……”
易寒眉頭緊皺,不讚同地看著她,他還沒搞清楚狀況呢哪能隨便同意。
“可是我真的很想……”
女生漂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盛著熱情,似縈迂著一汪春潮,試問哪個男人能不亂。
易寒看著她那貝齒輕咬粉潤的唇瓣,沒出息地喉結滾了滾。
這女人怎麼這麼會呢!
兩個人正鬨著。
另一個出去送單的店員也回來了。
“寒哥我……秦小姐?!您怎麼會在這?”
那個店員不是彆人,正是之前夜寒的那個兄弟,劉年。
好啊,這下他還怎麼抵賴!
“你是劉年哥?你……這到底……”
秦向晚見到他複又激動地站起來,更確定自己的猜想了。
“你怎麼知道她姓秦,你認識她?”
誰知被排斥在敘舊場景之外的易寒先發表不滿了。
“呃是的……”
劉年頭上冒起一排問號,好家夥,哥您聊到現在連女生叫什麼都不知道,還怪他先認識?
出了這個情況,今天隻好提早讓其他員工下班,店裡早半小時打烊了。
幾人關了店門,上了二樓的起居室。
……
“什麼?!失憶了?”
聽劉年講述了來龍去脈,秦向晚看向那個有些呆愣的男人。
怪不得,這貨身上那種青澀感是哪來的現在懂了。
劉年也唏噓,繼續說道,
“是的,當時在混戰中傷到了頭部,寒哥能活下來已經是僥幸了,之前跟個孩子一樣,三個月前才變得正常,但以前的事情他都記不得了……”
“把他帶來了滇城,很抱歉沒有跟秦小姐您說……”
劉年無比愧疚,知道了她一直在找人。
“沒關係,我知道你們有很多顧慮,保密是對的,謝謝你劉哥,幫了他這麼多……”
沒關係,還好,他還好好的!
秦向晚忍不住熱淚盈眶,站起來鄭重地鞠躬感謝。
劉年不敢受她的,趕緊示意他哥去扶著,
“不用客氣的秦小姐,之前寒哥把我當親兄弟對待,我哪能袖手旁觀呢,這都是我該做的,說謝就見外了啊!”
“彆哭了……”
一下子忽然有了個女朋友,呆愣的某人有些不知該作何反應了,乾巴巴地安慰著。
“那……情況我也說清楚了,要不我先回去了,你們聊?”
敘舊過後,劉年覺得自己這個大燈泡挺亮眼的,趕緊溜了。
受不住寒哥這種溫柔勁,之前冷冰冰的就算了,失憶後還是不愛搭理人,果然隻有秦小姐能治他。
那照這情況,他準備喊聲嫂子不過分吧,嘿嘿。
劉年走後,兩個人一時相顧無言。
“你……”
“我……”
對望了良久又同時開口。
“你先說。”
秦向晚壓著他坐下來,終於沒忍住伸手撫上他的頭,頭發也就比寸頭長一點,應該是之前受傷剪過。
“我們之前……真的有在交往嗎?”
夜寒,也就是現在的易寒,仍不可置信地問出口。
仔仔細細地眼神描摹著她的容顏,想從腦子裡尋找點關於她的蛛絲馬跡。
遺憾的是怎麼都想不起來,一片空白。
失憶後他隻能從所謂的好兄弟劉年嘴裡了解自己的生平過往,感情方麵劉年也不太了解,說幫不上什麼忙。
‘不能惹她哭’
‘配不上她,就不要和她牽扯’
‘不能閉眼,至少……回去看她一眼’
腦海裡偶爾會冒出這種聲音,可他又不知道前因後果,是對誰說的?
現在他大概知道了。
“沒有哦,”
秦向晚微愣,搖搖食指,好心地告訴他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