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強裝鎮定地,終究沒敢主動抖落出自己乾的事,隻裝作不知情的樣子,領命尋人去了。
奈何從來都是“紙包不住火”。
在一天天過去了、仍舊搜尋不到秋若琳的蹤跡,仿佛人間蒸發了似的,夜司爵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的時候,忽然有幾個不服夜寒的小弟湊到了夜司爵跟前,
“……爵少,事情就是這樣,我們不敢騙您啊……”
“是啊爵少,夜寒那小子背著您藏了那娘m、姑娘,背地裡還不知乾了多少欺上瞞下的事呢……”
“您看看這些照片……”
那旁邊憨憨的手下趕緊把手上東西捧上,一臉邀功請賞的得意。
夜司爵也沒什麼耐心聽他們嗶嗶的,不過一抬眼就看到了照片中的畫麵,頓時怒火中燒。
夜寒!
那幾個小弟揭發死對頭順便想討賞來著,不過一看爵少這反應,生怕他們也被殃及池魚,隻好灰頭土臉地溜了。
這次被叫進辦公室,夜寒沒來由地心頭一顫,還是敲門,進去了。
“爵少,您找我?”
這段時間夜司爵的手段越發狠絕果斷,帶領集團拿下了好幾個重大項目,名聲大噪,暗地裡又接手了夜家更多的生意,架空了老爺子的大部分勢力。
翅膀硬了,以致於他兩句話打發了菲兒小姐,連老爺子都沒法奈他如何。
辦公桌後的男人聞聲抬眸,無端審視著他,良久,意味不明地,
“找了這麼久,還是沒有她的消息?”
夜寒隻回道,
“秋小姐熟識的人都問過了,都說沒見過她,很大可能就是——秋小姐已經離開海城了……”
“離開海城?”
主位上的男人一聲冷哼,薄唇輕挑,
“她身上都沒什麼錢,她怎麼跑出去的?還是說……有什麼人在背後偷偷幫她了?”
“爵少,這……”
“你自己看看!”
不待他再編下去,夜司爵直接把那些照片拍到他跟前。
照片中他在機場給秋若琳送行,遮遮掩掩的,但能認出是他二人,甚至還姿態親昵!
“來,繼續說下去。”
聲音越發低沉冷厲。
“爵少,不是您想的那樣的!”
夜寒神色一慌,忙上前欲要辯解一下。
在對麵人犀利的帶著怒火的視線裡,明顯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夜寒一咬牙,隻好儘數交代了一切,背後竟是冒起了冷汗,
“……爵少,我真不知道秋小姐的去向了,送了她去機場上了飛機,她並沒有留在魁北洲安排好的住所,我也聯係不到她,不知道她現在在哪了,真的!”
“幫她逃出國,又裝模作樣地‘找’了這麼久來糊弄我,夜寒,你確定你對她沒有私心?”
夜司爵不由得聯想到了先前那個女人對他那莫名其妙的親近和依賴,甚至夜寒還拒絕了秦家千金,難免不讓人浮想聯翩。
“爵少,我對秋小姐絕對沒有多餘的想法!”
夜寒慌忙表態。
“行了,”
如今的夜司爵對他的這番話能信的也隻有三四分,還以為能推心置腹,想不到竟然那麼聽老頭子的話,對他搞陽奉陰違那一套。
漠然冷笑,道,
“去跟老爺子那儘忠吧,我這也留不住你,明天之前記得和文森特交接一下手頭的活。”
三兩句話便決定了他的去處。
“爵少……”
夜寒心下叫苦,可他沒的選擇,不管是聽從夜老爺子的命令違背他的意願,還是被傳和秋小姐有染,這兩件明顯觸及了老板的的忌諱……
“我知道了。”
無奈地,心有不甘地離開了辦公室。
早在外頭候著的那個文森特可嘚瑟了,慶幸夜寒被拉了下去,
“寒哥走好啊~”
嗬,早看這小子不順眼了,誰知道風水輪流轉,這下輪到他風光了,哈哈哈哈。
夜寒對他的挑釁隻冷冷地瞟了一眼,沒忍住歎惋老板的眼光。
不過他還是先想想自己在老爺子那邊怎麼交代吧,唉。
……
得知了孫兒的決定,夜老爺子也無奈歎了口氣,沒有責怪,反倒安慰道,
“先……回到之前的職務吧,那傻小子啊識人不清,分不清到底誰對他好的,小寒啊你也彆放心上,等過些日子他就想清楚了。”
又不忘給點激勵的甜頭,
“這事也是你受委屈了,這是一點補償,來,收下,彆客氣。”
夜老爺子讓人把東西遞給他。
“老先生,這、我……不能收啊……”
夜寒看著那個信封和那幾份文件,麵帶誠懇,絲毫不為所動,表示無功不受祿,沒好意思收。
“給你的你就拿著吧,”
老爺子樂嗬嗬地,又慈祥地調侃著,
“這會兒說不要,那以後不得討個媳婦兒麼?沒錢怎麼娶老婆,收吧不用不好意思,我們夜家也不缺這點東西。”
確實是“這點”,幾處高檔房產、幾個億而已。
夜寒拿回去後才發現有這麼豐厚,不免驚詫。
至於夜老爺子的心思他也不用去深究,奉命行事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