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重傷,臥床不起,正當元暝眾人愁雲籠覆之際,更壞的消息傳進來了——
武林門派周集,便快要趕到山腳下了,為首的自然是武林盟主……
大殿上氛圍凝重……
“那些個老匹夫,真當咱們會怕了不成!……”
“你想得倒好,教主受傷,誰知道還能撐多少時日……”
“這麼嚴重啊?……”
“可惡!偏這時候來找事……”
“還不是因為咱那未過門的教主夫人,嗬,主子非要留她,人家未婚夫可找上門來了……”
“先前怎麼不見你說這話!”
“先前……誰敢說……”
幾個小子議論紛紛,大堂裡幾位堂主、護法,凝重著眉,
“噗……”
方才私語議論的人,紛紛倒地了,頓時沒了生息……
“再敢妄言,動搖軍心,便是這下場!”
大護法眼掃著底下的人,眾人紛紛噤聲若栗。
“教主……”
便見這時,傳說中病重的男人,出現在大殿上,渾身不改的狂肆氣勢,一步步地,踱步到教主高座上。
雪瑤侍立在一旁,掃著底下人的反應,冷喝,
“誰若怕死的,主子也不攔著,趕早離教,興許柳盟主那頭還能放你等一條活路!”
“屬下願誓死追隨教主……”
“誓死追隨教主——”
眾人忙舉臂宣誓。
見到教主還好好的了,頓時就有了希望,哪想去投降,而且那些正派對他們仇視已久,恨不得生啖其肉,要真跑過去也不見得能活……
沈傾晗神色高深地穩坐上方,薄唇微扯,
“慌什麼,本座還沒死呢!”
不戰而屈可不是他的作風。
“客人都來了,該好好‘招待’不是?”
至於是為了柳如藍來的,還是尋個由頭開打,誰知道呢,那些人看他們不順眼也很久了……
安排好下去,所有人嚴陣以待,唯獨……
“主子,布置好了……”
雪瑤聽了底下人彙報,轉述,不過,和一個個被激起好戰心的眾人不同,隻有她是凝眉不展……
先前雪山回來,剛用金蠶蠱解毒,就被那女人一刀傷進了心脈,毒未清淨又再傷了根本,教主其實不過是外強中乾……
這可怎麼辦!
男人見她這樣,自己倒是不見半分慌亂,睨了她一眼,
“怕了?”
就那些宵小,如今這樣他也不放在眼裡。
“就算打不過……你……”男人頓了頓,
“你知道怎麼走地道罷?走那,可以活下去,知道嗎?”
“對!地道,主子,咱們彆硬拚了,對方來勢洶洶,主子又……咱們先撤好不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主子……”
那麼多人,她怎麼可能有信心他能安然無恙呢……
她什麼都不在乎,就算活不下去,可隻有他……
不能出事!
雪瑤心焦如焚,勸著,已是不自覺地紅了眼眶。
沈傾晗背手站立著,自然不聽勸,毫不動容,
“開什麼玩笑呢小血姬,本座是那等苟且偷生之輩?”
是啊,他張揚慣了,哪懂隱忍為何物?
雪瑤自知規勸無果,心下不安,眼底閃過一絲堅毅……
……
“魔頭出來……”
“出來受死……”
“開門!出來大戰一場……”
“彆當縮頭烏龜!……”
武林眾派的人馬彙集在魔教門前,接連叫戰,叫罵了半天,喉嚨都快乾了,也不見有動靜,那守衛的就站著跟聽不見似的。
就在眾人以為魔教的人是怕了這陣勢,不敢出來的時候,門開了。
平地是那顯眼的裝飾華麗的紅色浮轎,緩緩落地,那上頭自然就是沈魔頭了。
再一見,不少人的第一眼都覺得這魔頭怎麼生得這副風情萬千魅惑人心的容貌,當然,這不是他們該感慨的時候,畢竟對麵可是令人談之色變的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不是說魔頭病重不起了麼,怎麼還敢出來?……”
“消息準確啊,也可能這魔頭修了什麼邪功,破格恢複了……”
“管他傷不傷的,今天就叫他有來無還!……”
“對!咱們這麼多人……”
“大家夥,咱們今日,除害魔教,替天行道……”
“除害魔教,替天行道……”
為首的幾個聲望的門派,率先表明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