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塵師兄，掌門有事找你，在之德殿，四長老也在……”

小童進來傳話。

“知道了……”

……

“見過掌門，大長老，師尊……”

入了之德殿，越塵一行禮，殿內氛圍凝重，不過也沒理會，就關注自家師父就夠了。

“起來罷……”

就懷宣子發聲，其餘二人毫不收斂地審視他，越塵也沒放在心上，然不由得猜想又是什麼關於他或者師父的事。

“本座且問你，你原先到底是何出身？”掌門開口，道。

“弟子……玉溪楊家莊孤兒……”

越塵從容自若，毫不掩飾地提起過去，坦坦蕩蕩的模樣，掌門看著，笑了，

“哦？此番叫你來……你，把手放到這靈石上，再驗一次，怎麼，不敢麼？”

“為何不敢？”

越塵被他激得莫名其妙，毫不猶豫地，就把手放到靈石上，隻見……

靈石抗拒著晃動，周身開始是絲絲縷縷的黑氣浮現，漸漸地，黑氣居然聚成了拳頭大小的一團，還狀似親昵地想靠近他的手掌，那明顯就是——魔氣！

“給我拿下他！”

掌門厲聲，一聲令下，殿外埋伏的弟子紛紛浮現，湧入殿內，拔劍把人給包圍了。

越塵被無數劍光晃得刺眼，就這麼把他和師父隔絕開了，頓時心中不安極了，急忙看去，

“掌門，這是何意？！”

“楊越塵，你還敢裝糊塗！”大長老道，

“這分明是魔氣！要彙入你體內，而你——顯然是魔族中人！老實交代，你進我門中到底有什麼目的！”

越塵隻覺荒謬，冷笑，道，

“你胡說！我不是！”

掌門厲聲，道，“把人……給我帶上來！”

卻是門外，忽然押著一黑衣人進來。

“這是先前偷了聚靈丹的賊，又偷偷地施了小伎倆讓丹藥混進了越白的儲物戒中，精心設計地陷害。

可費了不少功夫才把他找出來，不然，哼！蒼梧可就這麼損失了一名天資聰穎的弟子！”

這顯然是愛才的煉藥長老說的。

“想必你們……認識罷？”

掌門讓人扯下那人的帽子，麵上帶著的麵具……

周身魔氣，加上那麵具的圖案——分明是魔族的標識。

“他和我有什麼關係！師尊……”

少年帶著惶恐不安，目光隻緊緊圍繞著師父，自然知道正邪不共存，隻想讓師父相信他，他才不是什麼魔……

可終究讓他失望了，懷宣子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自己收留培養了多年的徒兒居然一夕之間變成了正道人人所唾棄的魔，也百般滋味兒在心頭，更沒法替他說什麼辯解的話，靈石的結果不會誤差的。

“師尊……”

越塵心頭一痛，鋪天蓋地的絕望他登時就嘗到了，師父居然不相信自己……

掌門道，“好，如果你還有異議，那便去試過比聖泉，看你淌過了，還會不會完好無缺，哼，當初懷宣非要自己帶著你，讓你躲過了這一項。”

比聖泉，驗邪善，凡人淌過可完好無損，可邪魔……就要被銷噬成齏粉。

聽了這提議，懷宣子心下大驚，遂反對道，

“不可！”

那黑衣人也大駭，罵著想要製止，可這又是欲蓋彌彰了，更證明了。

“師尊……”

越塵才不管他，隻心下回暖，哀求著，

“師尊相信徒兒好不好？弟子才不是什麼魔啊師尊……相信我……”

“比聖泉你也彆去了……”

懷宣子冷漠地，是對他的，

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