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遠生對著電話道:“不要嚇到小孩,等我電話。”說完掛斷了電話,然後坐到章化的對麵。
看著眼前已經被嚇壞的章化道:“說吧!”
章化平複好情緒後,對著韓遠生道:“一切都得從五年前說起。”
“有一天,王震找到了我,也就是現在的王副。他說他上麵有能量很大的人,能幫我把孩子弄到國外念書,而且所有的費用都不用我管。我心想我就一個小小的看守,也不會被王副巴結。所以我就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於是王副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用做,好好的乾工作就行。一開始沒什麼,可是半年過後,王副開始讓我把看守這邊的事不定期的彙報給他。而這次犯事的這幾個人曾經都在這裡呆過一段時間才被移送到其他監獄的。”
聽到這裡,韓遠生開口道:“那他的目的是什麼?他想知道這些事應該不難吧?”
章化此時答道:“問題就出在這裡。我也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在用這些人替他辦事。有些二進宮的人犯事都有度,進來一兩年後就能出去。這樣一來,他的破案率也就越來越高,因為他想做上一把手的位置就必須得不斷立功。可事與願違,當年他還是沒有如願以償。”
“因為就在換屆的時候,上麵直接空降過來了現在的伍局。”
韓遠生道:“那這幾個人和他有什麼關係?”
章化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隻是那人被押來的時候,王副讓我幫他帶了句話說:你的任務已完成,你的家人後半輩子有保障了。”
“我剛和那人說完沒多久,他就自殺了。”
韓遠生用手輕輕敲打著桌子,好一會後他才開口道:“完了?”
章化搖了搖頭道:“沒了,就這些。”
韓遠生站起,看著章化道:“你的家人你放心吧,我不會動他們。不過至於你,我就無能為力了。”說完,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看著出來的韓遠生,伍世豪和任開華站起身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韓遠生看著二人道:“王震。”隨後把事情說了一遍。
二人聽後,心中都震驚不已。不過伍世豪皺了皺眉道:“不對啊,就算這次事是他在背後指使,目標人物是不是選的太大了一點。”
韓遠生道:“所以在他後麵還有人,隻是兩者的利益恰好剛剛一致。好了,其他的事你們不用管了,等我電話就行。”說完就離開了。
出來後,天已經黑了。韓遠生一個人走在路上,腦子裡不停的在回想章化說的事。
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下來腳步,隨即笑了笑道:“原來是這樣。”
說完,他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撐花。他一走進裡麵,就有人投來了一些異樣的眼光。而且都和身邊的人交頭接耳,似乎是在談論什麼。
韓遠生卻裝作沒看見一樣。就在他要走去一卡座的時候,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走過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人高出韓遠生半個頭,一米八的韓遠生在他麵前都得抬頭看著他。
那人笑了笑道:“兄弟,有沒有興趣玩一把?”
韓遠生平靜的看著攔路的人道:“第一,我不是你兄弟;第二,我沒有興趣。”
說完,就要繞開那人走過去。而這人看韓遠生要走,用手壓在了韓遠生的肩上。
剛要開口說話,韓遠生就打斷道:“把你的手拿開,要不然等等你會出醜。”
看著氣定神閒的韓遠生,青年皺了皺眉道:“你不認識我?”
韓遠生嗬的輕笑一聲道:“你是誰關我什麼事。”
青年一聽,頓時有些生氣,剛要發作時整個酒吧的音樂停了下來。
舞池裡的人也安靜了下來。因為此時二樓走下來了一個人,一個優雅美麗的女子。女子不是彆人,正是任開若。
在這裡,從來沒有人敢鬨事,無論你是什麼什麼背景的公子哥。
任開若走到二人旁邊,看了看一眼那青年,沒有說話,眼裡透著一絲不悅。可當她看向韓遠生時,眼裡透著溫柔道:“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
任開若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把全場的人都驚呆了。特彆是手還搭在韓遠生肩上的青年。
韓遠生笑了笑道:“這不,一進來就有人找不自在。想到是你的場子,要不然這人現在已經躺在地上了。”
任開若此時對著青年道:“陸子強,你想乾嘛?”
青年拿開手,看著任開若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朋友,小聲的道:“若姐,我隻是想和他認識認識,沒什麼。”
任開若皺了皺眉,隨即道:“叫若姨,沒大沒小。”
陸子強歎了口氣後上前兩步看著任開若道:“難道你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嗎?我從來不在乎彆人怎麼想,而且我爸是我爸,我是我。”
任開若看著陸子強小聲道:“陸子強,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而且這也不關你爸的事,他和我哥是上下級關係那也是他們的事。”
一聽到這,韓遠生好像明白了,原來這小子是九州商部一把手陸億龍的兒子,難怪。
京都圈子裡的人都知道,陸子強是真心喜歡任開若,而且也追求了很多年。雖然二人年齡相差一些,但這些在如今的年代也算不了什麼,沒人會風言風語,就憑二人的身份,在京都也沒人敢說什麼。
陸子強一聽,隨即指著一旁的韓遠生道:“難道是因為他嗎?”
任開若皺了皺眉,她隻是道:“你喝多了,回去休息吧!而且你所在的單位也不允許你們喝酒。”
陸子強道:“我今天請了假,不影響。”
任開若接著道:“那就去好好陪陪你那些朋友。”說完對著韓遠生道:“走吧!”
兩人剛要走,陸子強對著韓遠生道:“喂,有種咱們下去練練,如果我輸了,我自願放棄若姐。”
韓遠生停下腳步,轉身平淡的看著陸子強道:“一、開若喜歡誰是她的事,我們誰都乾涉不了;二、你贏不了我。”
陸子強心裡確實不好受,得知任開若和一青年在京都飯店約會,而且還有說有笑。
所以今天特意從京都護衛團請假回來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是真的,他也不會胡攪蠻纏。
想是這樣想,可當事實如此的時候,心中難免不願意去接受。
所以對於感情,一個人做一些衝動的事是情有可原的,畢竟有的東西不是誰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它需要一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