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惦記著留在家中的司徒曦,木錦之腳下加快步伐,到村長家開門見山的說明了一下木雁和十三娘的事情,請村長幫忙,給她們二人這幾天找個住的地方。
“李青家目前隻有她娘獨自一人在家,住進去兩個人的地方應當是有的,錦之應當是不認識她的,我直接領你去問一下,順便認認人。”
木錦之有點不太明白李村長這話的意思,一頭霧水的跟著她出來。
“李青是仵作在府衙任職,她娘李藤是上一任浠水鎮的仵作,她們二人在浠水鎮府衙都是能說得上話的人,處好關係沒有壞處,錦之等一會兒見到李藤的時候不要驚慌。”
一家兩代仵作?
這官職可不是代代相傳的。
木錦之微微點頭,語氣恭順,“謝村長提點。”
雖然木錦之不太清楚李村長為什麼要特意給她提這個人,但是村長並不是一個多事的人,這種特意主動提及的人和事必然是能夠對她有所幫助的,先記下來再說。
至於李村長說的不要驚慌,木錦之也在心裡暗暗記下了。
“李藤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你手下那兩個人要住進去的話,最好不要和她過多攀談。”
“你放心,這兩個人白天的時候都是待在我家裡的,隻有午休和晚上的時候會過去。”
雖然心裡早有了準備,但是見到李藤的第一麵時,木錦之被驚的瞳孔猛然一縮,微微低頭錯開視線,深吸一口氣,試圖保持冷靜。
想到剛才李村長的話,儘管深感震驚,木錦之卻努力隱藏住了自己的情緒,成功地讓自己的表情保持如常。
麵前開門的中年女人臉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從額角一直延伸至嘴角,像是一張臉從中間裂開了一樣,顯得十分陰森可怖,充滿了詭異。
李藤的眼神深邃而幽暗,眼睛看向李村長身後的木錦之,眯了眯眼,並未言語,側身讓二人進門。
可能是因為工作的原因,李藤身上帶著一股不可言說的威懾力,讓被她盯上的木錦之不寒而栗,覺得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木錦之十分乖順的跟著李村長進了院子,似乎是知道木錦之的緊張,李村長直接了當的和李藤說明了情況,並詢問她的意見。
似乎是看出來木錦之的緊張,李藤進來後並未再看向過她。
聽完李村長的話,李藤有點疑惑的呢喃,“村尾的……木、獵、戶。”
她的聲音顫抖而沙啞,仿佛被歲月摧殘過的老樹在風中顫抖的聲音。
每個字的發音都費力且不連貫,就像一把生鏽的門鉸在一點點地打開,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院子不大又沒有人說話,李藤剛才低聲呢喃的話,木錦之還是能用耳朵分辨出來的,她在心裡給自己壯了壯膽,鼓起勇氣抬頭,看向李藤,“是,我叫木錦之,是個獵戶。”
“獵戶好啊,靠山村還沒有過獵戶呢。”
李藤說的每一個字都極慢,每一個發音都十分費力且不連貫,嘶啞的聲音讓木錦之不由得豎起耳朵認真聽。
“讓她們住進來吧,西邊的屋子空著呢,隻要不來打擾我就行。”
相比較於木錦之需要仔細聆聽艱難辨認,李村長早已經適應了李藤說話的狀態。
在她話音剛落,就笑嗬嗬的點點頭,“好,那我晚些讓錦之帶著那兩人過來。”
李藤的嗓子不能長時間說話,聽到李村長的話點了點頭。
見她同意,李村長就帶著木錦之告辭離開了。
“木,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