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錢正好也是她賣給李掌櫃的價格,這個價格其實也是她準備談的價格,如今被對麵的司徒曦說出來了也好,省的她再說價格被壓價了。
“我手裡還有一百個左右,三位確定都要了?”
司徒曦她們這次來找木錦之就是為了這九連環,如今看到了這四種不僅精美,而且每一個做工都很好,心裡更加滿意。
一百個也就是20兩,對於她來說就是個小數目,也沒考慮什麼就同意了。
“木姑娘數一數吧,我們可以當場結賬。”
木錦之聽到司徒曦肯定的話,笑著來說數九連環:“1,2,3,4……102,103,104,九連環一共104個,正好是每個款式各26個,一個2錢,一共是20兩8錢。”
聽到木錦之的話,司徒曦並沒有立刻拿錢,而是對著她挑了挑眉,明著提醒了一下。
“木姑娘不覺得少了些什麼嗎?家弟可是和我說了,在你這裡買九連環兩個送兩個頭巾。
我的侍從剛才去叫你的時候,我們也聽到了你的叫賣聲裡有‘買兩個還送兩個頭巾’的聲音,難不成我們這交易裡麵就不算頭巾了嗎?”
司徒曦這個人雖然不怎麼在乎錢,但是不能占不到便宜,有贈品不拿,對於她來說那種人就是傻子。
木錦之神色一僵,沒想到這個人這個時候點出她買九連環送頭巾的事情。
實在沒想到她沒怎麼講價,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呢。
雖然說她手裡的頭巾當時積分多的時候在特價專區兌換的不少,但是她都在空間裡放著。
司徒曦這個要求完全是超出她的預想。
她雖然把九連環都拿出來放竹筐裡麵了,但是頭巾她並沒有拿出來那麼多。
不過反正背簍上麵是蓋著的,她偷偷摸摸的從空間裡拿出來一些頭巾,應該也是看不出來的,大不了她往出拿頭巾的時候,把彈弓和火折子收起來一點。
賭一把,單車變摩托。
木錦之彎下腰拿放在地上的背簍,拿開蓋在上麵的布,借著桌子阻擋另外三人的視線,快速的行動就在背簍裡剩下五個火折子,三個彈弓,剩下的都收進了空間裡。
幸好她之前拿東西放進背簍裡的時候是一種一種放的,頭巾就在下麵,往空間裡收火折子和彈弓的行動很是順利,比木錦之想的更加好行動。
然後一下子從空間裡又拿出來一百個頭巾,全程用時六秒,另外三個人壓根沒有發現。
木錦之之前裝的時候下麵放了10條頭巾,現在又拿出來100條,背簍裡整好有110條頭巾,她也懶得再在三人麵前數一遍,捧起來背簍,直接說:“我這背簍裡今天早上裝了110條頭巾,今天來了西市還沒有賣,你們買的多,這110條就都算是贈品送給你們了,要數一下嗎?”
剛才因為需要清點九連環,桌子上的茶具和糕點都被放在了其他地方。
現在桌子上除了清點分類堆出來的四堆九連環,還有挺大一塊空出來的地方。
“不用了,我現在木姑娘說話算數。”
司徒曦直接製止了木錦之要數頭巾的行動。
倒不是真的信任,主要是太費時間了。
木錦之既然都能同意送頭巾這件事情,還能說出這背簍裡有多少頭巾,就說明她做生意還是很守信用,而且是個仔細認真的人。
和這樣的人談生意,她司徒曦還是願意分出一些信任的。
最主要的是麵前這個人要是敢騙她,嗬嗬,彆說在浠水鎮,整個榮國北境還沒有她司徒家找不到的人。
她剛才直接報出自己的名字也是在告誡麵前的人,她司徒曦可不是她能欺騙的人。
木錦之壓根就沒拿司徒曦報出來的名字當回事,她隻知道複姓在這個世界都是一些大家族和皇室的姓氏。
壓根不知道這司徒家,是榮國北境第一大家族。
她雖然結合了原身的記憶,但是原身才到北境沒多久,在靠山村安家也就半年,一天到晚的精神狀態渾渾噩噩的。
除了吃飯睡覺,就是上山打獵賣肉,壓根就沒想著關注其他。
她院子裡的小菜地,還是村長說著才種了一塊。
因為之前沒種過地,她的小菜地可以說是在村長和劉曉,還有來她家裡買肉的村民的幫助下,才長出來菜的。
所以在木錦之現在的記憶裡,司徒曦應該是個出身很好的女子,她應該是在從商,就沒了。
根本不知道司徒這個姓氏在榮國北境,或者說在浠水鎮的意義。
而她老老實實的表現,讓司徒曦認為是報出名諱嚇住了木錦之。
兩個人的腦回路不一樣,但是目的是一致的,所以到最後司徒曦付完錢,木錦之帶著幾乎空了的背簍和一個微微有些鼓的荷包離開的時候,都沒有出現讓對方反感的行動。
因為動作太多,司徒曦又加了兩錢買下了木錦之的竹筐。
反正這個竹筐是延齡堂送的,木錦之之前檢查過並沒有什麼標識,她感覺自己裝東西的籃子和筐挺多的,這二錢不要白不要,就賣給了司徒曦。
木錦之出了茶樓就直奔前麵一個拐角處的小攤子,她的探測儀一直開著,剛才她跟著司徒曦的侍從到一家茶樓門口的時候,她就看到到了這裡的一個大大的白色光點。
好東西,大大的好東西,她來了。
“你們覺得她怎麼樣?”司徒曦有些小心的詢問著,坐在她身後剛才一直沒有開口的二人。
“有腦子,手裡有些東西。”司徒皖把玩著手裡的九連環,沉思著開口。
也不知道她妹妹和這樣的人談生意,之後會不會被賣了……
“她應該是會武。”
上官景逸忽然開口,打斷了司徒皖的思路。
“嗯?她會武,那會不會有什麼陰謀?我們要不要找人跟著她?”司徒曦有些驚訝的看向上官景逸,猶豫著詢問。
“她應該是新來這裡的,你報出名諱的時候她並沒有什麼反應,好像不認識你,或者說是不認識司徒家,去查查她。”上官景逸看著剛才木錦之坐著的地方,神色不明,吩咐了一聲。
“是,主子。”暗處有個聲音回複一聲,然後悄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