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羽林衛(1 / 1)

榮國科舉分文武,文舉為明經、明字、明法、明算、策問、詩賦、雜文。

武舉為馬射、步射、平射、馬槍、負重、言語、身材、軍事謀略。

除此之外榮國科舉有個硬性要求——凡作奸犯科者、徇私舞弊者本人及其三代女子不可參加科舉。

榮國四年一科考,但是負責檢察官員和科考學子的羽林衛,一般需要在科考鄉試開始前一年的時間開始行動。

分配到京城的羽林衛查在京官員,安排到地方的羽林衛排查地方官員。

羽林衛都是皇室專門培養的暗衛和皇家死士出身,大多為孤兒,極少數幾個是皇帝的心腹大臣之女。

因為羽林衛雖然是三品官職,但是沒有上升的機會,而且在職期間不可娶夫納妾生子,除了滿十五年領錢辭官外,隻有殉職,所以極少有大臣會把自己家培養好的女兒送進去混官職。

羽林衛每次排查開始的前一周,才會分配這次排查的工作位置。每一次安排的方式也不同,被收買的幾率幾乎為零。

先查官員三代大致情況,在鄉試參加的人員信息上報完成後,各地的羽林衛出發下鄉排查。

榮國讀書人不僅僅要約束自己,更會下意識的去管束家人的一些不良行為。

科舉難如登天,如果考上了卻因為家裡人犯的一些事情而被革去功名,無異於修仙者一步登天的時候被雷打斷了腿。

原身的母親木堇原來就是羽林衛,乾滿十五年之後辭官,領到了十五兩黃金和二百兩白銀,加上之前攢下的銀錢在金陵買了一座三進的宅子和一個茶樓一個酒坊做起了生意。

之後娶了農戶子嚴氏為夫,有了木昭安,但是當暗衛和羽林衛時身體暗傷太多,才四十就生病去世了。

羽林衛辭官之後就與官場就斷了關係,因為在職期間除了下鄉詢問以外很少露麵的關係,羽林衛辭官之後會分成兩種極端的方式生活。

一種是從商,示於人前;二是隱於山林,娶夫種田,過著瀟灑的隱士生活。

十五兩黃金對於沒有什麼大病大災的人家,足以平安富裕的過完三代。

至於為什麼辭官之後的補恤金這麼多,最大的原因就是抄家的時候羽林衛可以分兩成,皇帝三成,國庫五成。

而且能活到健康辭官退休的羽林衛太少,百個羽林衛裡僅有五六個可以活到辭官的年份,這活下來的五六個裡能有一個身體健康就已經是多的了。

羽林衛都是孤兒的緣故,大都沒有什麼牽掛,因為暗衛和死士出身,從小被灌輸的思想就是任務比命重要,她們當值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是拚了命的去完成。

去世的羽林衛是有個專門墳地,一口棺材和自己生前的東西一起葬好,每年過年、清明和鬼節都會安排專門的人去燒紙錢。

最後的體麵也有人安排妥善,沒有什麼後顧之憂的人自然儘心儘力的工作。

十五兩黃金說多很多,但是用起來的時候真的不算什麼。就像木母木堇,每年因為身體不好買的藥材就至少有百兩銀子,所以錢這種東西真的不抗花。

所以努力吧,木錦之你要努力賺錢啊?!

木槿零零碎碎近二十兩黃金到木嚴氏去世全部花完,看來自己要想養老怎麼也要攢個百八十兩黃金。

木錦之想著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最低線已經定好了,目標明確就要靠自己努力了。

想了想自己現在的銀錢,淺淺沉默一下。

明天應該去鎮上看看了。

月上枝頭時各家各戶的女人們才從田地裡乾活歸來,聽著外麵零零散散的腳步聲,木錦之第三次感歎自己不用下田的好。

不會是真的不會,累想著也是真的累,更重要的是真的很容易露餡。

在莊稼人麵前裝熟手真的堪比在關公麵前耍大刀。

前兩天累的疲憊,睡的熟。今天忽然沒什麼事情居然還睡不著了,感覺自己還是有點不習慣這沒有手機、沒有網絡的時代。

這個時間點就應該打開手機聽著歌、看著,吃點零食……

“唉~”

洗完了,早早睡吧,說不定夢裡還能看看手機(??-??)。

商城裡的武器和一些工具,隻能兌換和這個空間科技發展相對應的。

不能改變這個世界的大致發展已經被空間定好了,自己無法改變也不想改變什麼,這個時空並不安穩。

國與國之間,皇女與皇女之間,有些商業利益之間都會有摩擦,一些冷兵器的戰爭沒必要上升成熱武器的大麵積死亡。

自己雖然不信神佛,但是無法麵對自己手染鮮血,讓無辜的人為自己所謂大業而犧牲。

穿越一次的人,總會對鬼神之事有些敬畏之心,不可為便不可違。

想著想著不免困倦,翻個身晃晃腦袋裡的想法,睡覺睡覺,大晚上的想這麼多都浪費自己的睡覺時間。

第二天太陽高掛,陽光從窗戶紙上投進來映在屏風上。

木錦之呆呆的平躺在床上,醒了,不想動。

今天還要去鎮上,再晚一點要沒有順風的牛車了,自己走過去最少一個時辰。

木錦之自己嚇自己把自己嚇了起來,起床真磨人●^●。

從空間裡用三積分兌換了五張糖餅,三張肉餅,打了一壺水。

快速的就著水吃了兩張糖餅一張肉餅之後又把水壺灌滿,背上自己的背簍,去了村頭。

遠遠的看著王家保在解栓牛車的繩子,木錦之連忙快跑兩步。

“王家姊妹,我要去鎮上。”木錦之深呼吸一下,平穩了一下呼吸,從口袋裡拿出兩個銅板,站在王家保旁邊說。

“木獵戶啊,上車吧,今天就我自己家人去鎮上,正好有位置。”王家保看了一眼木錦之,就一個人點頭,伸手接過銅板,指了指車板說。

木錦之右手一撐翻身上了牛車,坐好之後才看清楚車板坐的人。

王家保的夫郎,王家衛和她的夫郎。

挨個打了招呼之後,木錦之把自己的背簍放下來抱在懷裡,身體隨著牛車一起晃晃悠悠的前往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