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軍陣(1 / 1)

第二枚提著《器道》兩字。

實際內容也完全沒有辜負那麼大的口氣。

真的將煉器涉及的所有基礎,全都掰開揉碎,細細講出。

可以毫不客氣地說,不管哪個修士得到這部《器道》,都能成為卓越的器修。

第三枚的質量也不比上麵兩枚差。

叫做《土木職修》。詳細記載了靈農藥農茶農等等所需用到的所有知識、法術。比如靈田培養,靈土升階;靈植習性規律,生長方法;以及《靈雨術》《催生術》《定根術》《病蟲感知》等等等等……

看到這,她就不免產生一個疑問。

這位梁皇到底是哪裡來的?彆人一輩子都求不到的一篇秘典,他隨隨便便就能甩一堆。

而且看樣子,還全然不當一回事。

說明什麼?

說明他還有更多更好的!

難道真是青羊宮的傳承?

所謂的青羊宮主她見過,一個普普通通沒有修為的老頭。

傳言收了兩個徒弟。

一個梁皇,一個那人。

她和那人其實是有婚約的,在他們很小的時候,由雙方父母定下。

後來小石山遭遇大難,那人就消失了……

他哥哥曾到處打聽,但誰都說不清“方仙師”到底去了哪裡。

果然,沒過幾天,梁皇又是幾枚玉簡砸來。

這一次的內容更加驚心動魄。

《器爐煉製要訣》《舫舟煉製詳解》《築基丹殘方》《大型聚靈陣法圖》《傳送陣》……

這玩意真的是能給人隨便學的?

最高都已經涉及三階了。

還真是不拿他們一家當外人。

不過想想,似乎也沒有多外,最關鍵的,是她那個哥哥,已經跟臨陽深度捆綁,隻怕讓他背叛,他都不敢,也不願。

真不愧是皇家,殺人不用刀,籠絡人也不用緊箍咒。

在她的不斷努力下,臨陽書庫終於成功上線。

整個書庫分上中下三層。

下層全是煉氣初期的大路貨,不僅賣,而且還收。

隻要不重複,有多少要多少。

中層上層,就不允許外人進入了。甚至整個書庫看似隻有一階防禦,實際二層以上,早就被納入臨陽大陣。

沒有方從許可,連一隻蒼蠅都彆想上去。

這天,王致君正在千方百計暗示梁皇結算工錢。

就見昌平突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

方從從製符中回神。

“壽陽……異象!”

方從注意力一轉,便“看”到隔壁城上,出現一個橘紅色的圓球。

巨大圓球,正在像落日一樣發紅發光。

照得人睜不開眼睛。

圓球周圍,雲彩水霧形成的千軍萬馬,密密麻麻地鋪滿了整個天空。

仔細看去,它們中的每一個人,每一架車,每一根戈,都與其他的完全不同。

竟像是一個活生生存在的真實戰陣。

那威嚴,肅殺的氣勢,逼得所有人躲在屋中瑟瑟發抖。

“怎麼回事?”

見此情形,即便方從也沒辦法做到淡定。

“可能是昨天……昨天,壽陽城有幾個修士,堅持說城外有聲音,要出去查看。褚晉文勸阻無效,便告訴他們出去之後就不能再進來。他們也同意了……等到城下,他們就在一起商量說,那聲音肯定是異寶,等得手如何分配……”

“臨陽壽陽,還有我們戍衛府不知道的東西?因此,我當時隻以為他們是在發瘋,就沒有繼續監視……一夜過去,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天空就成了這樣。”

“如此……我倒是要去看看。”

想了想,方從換上防護服,土遁離開。

臨陽壽陽相距不遠,一眨眼的功夫,方從便從土中鑽出。

抬頭望天,空中的軍陣比神識看到的更加磅礴,更加恐怖。

耳邊,都似乎響起了殺氣騰騰的鼓聲。

他先用神識反複掃視東南兩麵,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然後再檢查西邊的山脈,也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

“難不成在江裡?”

和臨陽一樣,這裡一麵臨江,建有巨大碼頭。

但可惜的是,無論方從神識怎麼仔細搜尋,都沒有江底江岸發現異常之處。

等等!

方從突然想到,昨天出城的幾個修士去哪了?

在屍魔遍地的情況下,即便他們得到寶物也不可能走遠。總之,活能見到人,死也應該能見到屍。

但他們卻不見了。

方從開始查找一些陰蔽的角落,然後果然在碼頭與官道銜接的山下,發現了異常。

是一輛馬車,全須全尾乾乾淨淨地停在底部料峭的坡上。

去那個坡可沒有什麼正經路。

人下去都困難,更彆說那麼大的馬車。

並且馬車還毫發無損。

更恐怖的是他的神識居然無法穿透馬車,“看”到裡麵的情形。

“三階,甚至三階之上,不是馬車本身,就是馬車裡麵的東西!”

方從祭起法劍,一步步小心靠近。

沒有異常,也沒有聽到聲音。

但處在他的位置,卻能看到天上的龐大軍陣,中心正對著馬車。

為了保險,他先打出一張破邪符。

光芒閃過,馬車沒有任何反應。

換辟臟符也是如此。

那就不是陰邪類的東西。

方從試著激發掌中雷符。

一道碗口粗的天雷劈下,馬車晃了晃,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

再用斬空符。

黑線掃過,車身正中出現一條細不可查微縫。

然後緩緩的,車廂分成了兩瓣,倒向側麵。

一束橘紅色的光芒刺向天空,然後逐漸展開。

方從瞳孔一縮。

他看到了石板,六塊巨大石板,整整齊齊,排成了石槨的形狀。

槨體表麵,雕刻著森嚴肅殺的戰陣。

無數車馬,甲士,矛戈,旌旗列序其中,每一個表情,每一絲紋理都真實異常,栩栩如生。

“這……不就是我畫花轎後出現的那個東西?難道它和花轎其實是一體的?那它出現在這……也不是毫無理由。”

當初的花轎,就是在這附近發動的襲擊。

如果石槨是花轎的附屬物,像劍與劍鞘的關係,那麼花轎傷人,石槨落地就不是不可理解的了。

由於方從不按套路出牌,將花轎傳到了太玄門,所以襲擊臨陽的一方,乾脆連石槨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