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還有貨車用，把牌子一摘，滿大街都是差不多的貨車，再說他出完貨就開走了也不在京市，不怕暴露。
現在不行，太多貨弄起來沒有個掩人耳目的車太不方便。
“我能弄到兩頭豬，要嗎？”
兩頭豬肉也就三百來斤，到時候用自行車就可以運。
“要。”老萬趕緊答應下來，“隻要是肉和糧食，有多少要多少，兄弟以後有貨儘管找我。”
約定好交貨時間和價格，陸呈就走了。
算一算兩頭豬，電視的錢就回來一半了。
要是像在海市或者彆的地方那樣出貨，這錢早翻倍賺回來了。
隻可惜京市這邊以後陸呈都不打算大批量出貨。
陸呈回去就把結果告訴秦安寧了，知道能弄到電視她也不愁了，好心情的跑空間裡看陸呈殺豬。
看到他熟練的手法，秦安寧忍不住調侃，“你這都可以跟殺豬匠媲美了。”
陸呈得意的挑眉應了這個讚揚，“那是，我現在殺豬宰羊手法熟練的很。”
用開水燙過豬後，就開始用刮刀刮毛，褪完毛開始開膛破肚。
“你把豬板油都留起來，等回去的時候給家裡帶回去，省得媽做菜都舍不得放油。”
陸呈點頭，“行，我知道了，儲藏室裡的豬肉也沒多少了，要不一會我多殺一頭吧。
把排骨、豬蹄和瘦肉給你留下來，其他的直接都賣給老萬。”
“也行，那你在殺隻羊吧，冬天吃羊肉溫補。”
腥味太大，秦安寧先跑了，吃了碗銀耳雪梨羹，就去書房看書。
之前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方子她還沒研究明白。
沒等去參加魏紅靈的婚禮，程書卿出差回來了。
秦安寧心疼的直皺眉，“大哥，你怎麼瘦了這麼多，在那邊都沒有吃飽嗎？”
“沒有，就是太忙了，再加上那邊的飲食有點不習慣。”
程書卿把帶回來的一大包東西給秦安寧，“給你的禮物，看喜不喜歡。”
這一包東西除了羊城的糕點，糖果還有一些漂亮的衣服布料，甚至還有一些精致的手工藝品。
秦安寧對一個草編的掛件愛不釋手，驚喜的問道，“大哥，你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哪兒來的票啊？”
看到妹妹喜歡，程書卿臉上也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展銷會結束的時候，一些廠家會把展銷品直接處理了，不用票，我就挑著買了一些。”
“那展銷會是什麼樣的？大哥，你快跟我說說。”
現代的展銷會她去過，七十年代的展銷會她還真沒見過，有機會也要去見識見識。
什麼樣的？
他們去之前就經過了嚴格的資格審查，語錄更是倒背如流。
到了羊城還必須經過專門的培訓，有專業人員剪頭發，熨燙衣服，剪指甲。
白天接待外商，晚上還要進行思想彙報，那可真是從早忙到晚，一刻都不能放鬆。
要不然也不至於短短一個月就瘦了七八斤。
不過這些程書卿都沒說，他挑著參展的新奇商品和外商的一些小趣事給秦安寧講了些。
兄妹倆聊天的時間，陸呈已經把飯做好了。
羊肉燉蘿卜，豆角乾燉肉，炒豆芽，炒雞蛋，白米飯。
對於秦安寧和陸呈的夥食，程書卿從來不覺得他們吃的太好了，他妹妹就應該吃好的。
彆說寧寧手裡有錢吃得起，就是沒錢了，他去把程家藏著的東西弄出來也供得起妹妹每天大魚大肉。
不得不誇一句陸呈的手藝不錯，程書卿覺得這是他出差以來吃的最舒心的一頓飯了。
吃完飯，三人坐在客廳喝茶，程書卿也說起了他過來的目的。
“我在羊城的時候見到了你二哥，他跟我說了一些關於秦章的事。
那個秦章原來並不在羊城軍區參軍，是在錦城軍區那邊當兵，三年多前才調過來的。
據說是因為一個什麼任務決策失誤，造成了不必要的傷亡，才不得不調離原來的軍區。
不過這些事情還沒有查證。”
說到這裡，程書卿頓了一下，猶豫了一會才說道，“你二哥說你問起過他們司令的事。
以他的職位平常根本見不到司令，不過他回去後有留意，曾找機會遠遠的見過一次。
要是他沒看錯的話，那個司令跟姑父長得有五分相似。”
秦安寧猛的抬頭看向程書卿，“所以二哥的意思，那個司令有很大可能是我親爺爺？”
程書卿沒有點頭，隻是說道，“還不能確定，這些事情都不能明目張膽的去調查，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這些也隻是你二哥的猜測。”
秦安寧搖頭，“世上沒有那麼多湊巧的事。
秦章跟我爸長得七八分像，他又調到了羊城軍區，而羊城軍區的司令又跟我爸有五分相似，這些事情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不過這門親認不認秦安寧並不多在乎，從沒見過麵的親人，即使有血緣關係也親不到哪裡去。
“我是無所謂，等我爸回來看我爸什麼意思吧。”
程書卿聽到秦安寧的話，端著茶杯的手都抖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著秦安寧，“寧寧，你的話什麼意思？”
秦安寧乾脆利落的說道，“就是你想的意思，我覺得我爸還活著。”
大哥不是外人，沒必要瞞著他。
秦安寧就把她遇到胡子男的經過說了一下，再到她做夢，然後去詐周新平。
“從周伯伯的反應來看，我覺得我的猜測90%是對的。”
程書卿的心情相當複雜，姑父還活著他肯定高興，可想到姑姑的死跟姑父有脫不了的關係，他一時間就不知道用什麼心情去麵對姑父。
又聊了兩句之後，程書卿便借口說自己有些累了要回去。
秦安寧心中了然但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囑咐他好好休息。
等人走後，秦安寧緩緩的坐回椅子上，眼神有些迷茫。
“媳婦，怎麼了？”陸呈看出秦安寧的不對勁，關心的問道。
秦安寧搖頭，靠在陸呈懷裡說道，“沒什麼，我隻是在想大哥，對於爸爸還活著的事他肯定心緒複雜。
就連我也是一樣的，高興的同時又有一些埋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