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寧想了想,京市他們共同認識的人也不多,讓她猜肯定是她感興趣的人。
她感興趣的也就那麼幾個。
“你不會是碰到秦衛國了吧?”
“賓果!我媳婦真聰明。”陸呈說著就在秦安寧臉上啄了一口。
秦安寧嚴重懷疑這家夥是趁機占便宜。
“你在哪碰到他的?”
“在黑市,那家夥拿了對玉鐲子去換錢。
估計又是跟著革/委/會那幫人在誰家抄來的。
我看著成色也不是太好就沒理會,要是成色好我就給你買回來了。
我跟了他一段,給人端茶倒水的,混得也不咋好,那幫人都拿他當下人一樣使喚。”
“該,都是他應得的,本來就想收拾他呢,這兩天我又沒時間。
對了,你請幾天假啊?什麼時候回去?”
“來的時候不知道你這邊什麼情況,也沒說請多長時間假,啥時候回去我自己說了算。”
說到這陸呈很認真的看著秦安寧,“媳婦,你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能再去以身犯險了。
什麼事都可以慢慢查慢慢來,你的安危最重要,我不想失去你。”
他在來的路上心裡就靜不下來,一路都在思亂想,明知道有危險的時候寧寧可以進空間,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一顆心一直懸著,沒著沒落的,就連坐都坐不住。
說實話秦安寧不太能理解陸呈的心情。
他知道她有空間啊,保命肯定是沒問題的,為什麼還會那麼擔心呢?
不過她也知道他是因為愛她才會這樣。
“好,答應你,以後不會犯險了。”
秦安寧窩在陸呈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拉著他的手指掰著玩。
“你要是可以再待幾天,等我這邊的實驗完成了,咱倆就去津市一趟。
帶你見見部隊裡對我好的叔叔伯伯們。
再問問周伯伯事情查的怎麼樣了,這次也沒有機會跟他說說話。”
“我沒問題,我等你一起。”
反正他不回去老薑也拿他沒辦法,大不了回去了多出幾次車補回來。
天大地大沒有媳婦的事大。
“那你明天買幾個泡酒的瓶子,在弄點高度酒,我給他們泡點藥酒。”
“行。”陸呈一口答應下來,這都不是事。
兩人說著說著秦安寧就沒聲了,陸呈低頭一看,她已經睡著了。
纖長的羽睫在眼瞼處投下一排弧度優美的陰影,小巧圓潤的鼻頭,嬌嫩欲滴的紅唇,每一處都美的恰到好處。
陸呈的眼裡滿是藏不住的愛意,沒忍住,在她額頭落下輕輕一吻。
輕輕的幫她拉了拉被子,無奈又寵溺的笑笑,還說要等二哥呢,自己先睡著了。
程言朗一直早出晚歸,秦安寧也很忙,忙著教林淑芳和錢進提純工藝。
然後兩人操作,秦安寧負責糾正的時候,好巧不巧的就被研究所的副所長看到了。
副所長姓牛,叫牛建成,有過留學經曆,經驗非常豐富,也是個一心撲在科研上的人。
剛開始他是好奇,怎麼他們所裡的研究員會心甘情願的聽一個小姑娘的指揮,非但沒有一絲不情願,還非常虛心的請教。
看了一會就看出了門道,這小姑娘有點東西。
“這位小同誌,你可不可以給我講講這個提取方法?”
秦安寧並不認識他,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林淑芳忙站出來介紹,“這是我們研究所的牛副所長……”
給雙方介紹完後,牛所長又重複了之前的問題。
“小秦同誌,你可不可以也教教我這個提取方法?”
牛建成眼裡都是狂熱,剛才他站在門口沒有看清楚,現在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用之前的方法和小秦的方法,等量藥材提純出來的藥材純度完全不同。
這代表什麼?
代表著同一個配方的藥效完全可以更上一個台階。
秦安寧並沒有什麼藏著掖著不教人的想法。
不然也不會毫無保留的教給林淑芳他們。
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她都沒考慮一下就答應了。
“說不上什麼教不教的,您有時間就一起交流一下。”
“有有有,我回去說一聲,馬上就過來。”
牛建成一溜煙的小跑,根本不像一個快六十歲的人。
林淑芳看著牛副所長的背影有些一言難儘。
明明他手頭有個項目正是緊要關頭,跑他們這湊什麼熱鬨啊?
就這樣,一連忙了幾天,終於把現在能做到的提取工藝教給他們後,秦安寧長籲了口氣。
“我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就拜托你們兩位多費心了。”
她已經把止血藥的提取和配製手把手的交給兩人了,剩下的就沒她什麼事了。
“小秦同誌,你有沒有興趣來我們研究所工作?”
通過這幾天的接觸,牛建成發現秦安寧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管是藥理知識還是實驗的手法和一些獨到的見解,都證明她絕非池中物。
如果有她在項目組,絕對會事半功倍。
秦安寧笑笑,禮貌的拒絕,“謝謝牛副所長的抬愛,我現在在我們藥廠挺好的,暫時不想換工作。”
“小秦,咱們研究所這邊可以接觸更多的項目,以你的才華,在縣城一個小小的藥廠實在是埋沒了。
你要是過來,我直接給你申請研究院的待遇,如果你有好的項目,可以直接帶隊開展實驗,如何?”
這可以說是非常有誠意的邀請了,秦安寧也小小的動心了一下,不過也隻是小小的一下。
姥姥姥爺舅舅舅媽都在那邊,她是不會扔下他們的。
在他們都平安的找下帽子之前,她不會離開那邊。
“抱歉牛副所長,我目前還不能離開,希望以後能有跟您合作的機會。”
話說到這份上,牛建成也沒辦法再強求。
在工作手冊上寫下自己的聯係方式撕下來給秦安寧,“希望我們以後能常交流。”
秦安寧雙手接過,鄭重的收起來,然後也留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我以後找您請教問題,您可彆嫌我煩。”
秦安寧從不覺得自己穿越過現代就比誰都強了,老一輩能在那麼艱苦的條件下做出那麼多科學貢獻,需要她學習的地方多了去了。
牛建成哈哈一笑,“你隨時都可以聯係我,隻要不是在做實驗,我很願意跟你交流。”
他老了,國家的未來需要年輕一輩扛起來。
如果能為這些幼苗提供一點助力,他樂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