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什麼團聚不團聚的,你也不是外人,趕緊的吧。”
秦安寧把肉塞給陸冬霜,拉著她的胳膊就走。
“就是普通吃個飯,也不是什麼正式見麵,等陸呈回來把你家二哥也叫上,咱們在吃一頓。”
兩個房子距離近,沒幾分鐘就到了。
飯確實不夠,秦安寧就把肉炒了,又煮了點麵條。
程言朗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陸冬霜,發現她雖然不怎麼愛說話,跟寧寧卻相處的不錯。
寧寧做飯她就打下手,一點拿喬的意思都沒有。
難怪寧寧能跟她住在一起,這人性子不錯。
一頓飯吃完,陸冬霜主動收拾碗筷,盼兒躲在秦安寧身後偷偷看著程言朗,有點好奇又有點害怕的樣子。
秦安寧摸了摸盼兒的頭,溫聲介紹,“盼兒,這是小姨的哥哥,你要叫舅舅。”
盼兒沉默了一會,小聲的叫了聲“舅舅”,然後又躲回秦安寧身後去了。
“乖,明天讓舅舅給你買好吃的。”
“不用明天,舅舅現在就給你拿。”總不能白讓孩子叫聲舅舅,程言朗去包裡找給秦安寧買的東西,先借花獻佛。
從包裡抓出來一把酥糖,程言朗蹲下來把糖給盼兒,“你叫盼兒是吧,舅舅請你吃糖。”
盼兒小手背到身後,搖頭不肯接,媽媽說了,不能隨便要彆人的東西。
陸冬霜洗完碗進屋,就看到這一幕。
她蹲下來抱著盼兒,“舅舅給的可以接,說謝謝舅舅。”
盼兒這才捧著小手伸過來,奶聲奶氣的說,“謝謝舅舅。”
程言朗笑著誇了一句,“真乖。”
“寧寧,你跟你哥在聊聊,我先帶盼兒回去了。”
天色還不太黑,離得也近,秦安寧就同意讓她倆先回去了。
人走了,兄妹倆繼續中午沒聊完的話題。
“大哥回京市,不光是因為魏安安,他還想幫我調查一些事情。”
“幫你調查事情?”
“嗯。”
秦安寧把媽媽遇害是有人設計,他們又安排人來接近她等等這一係列事都說了。
程言朗聽的拳頭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怕嚇到秦安寧,他努力壓抑心中的怒火。
這事不能全指著彆人,齊國輝調查那事與他相關也是他職責所在。
他姑姑的命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沒了,不能親手為姑姑報仇,已經是他的遺憾,他必須要做點什麼。
“雖然大哥心眼多,調查這事他卻不擅長,等你婚禮後我去京市查查。”
“彆,那邊有齊國輝在調查呢,你就彆摻和了。”
秦安寧不想把二哥也牽扯進來,他這傷還沒養好呢,差點就傷到心臟了,必須好好休養。
同時心裡也琢磨著,能不能搞個調養暗傷的藥,二哥在部隊出任務難免會受傷,這些傷以後都會影響壽命的。
程言朗沒說答不答應,心裡打定了主意要去一趟的。
有些東西個人切入點不同,查到的東西也不相同。
既然那是個組織,必定是籌謀已久,不可能憑他幾天時間就把人家查個底朝天。
但要是他能查到一些不同的線索,也會加快齊國輝那邊的進程。
心裡有了決定,程言朗就把這事插了過去,“寧寧,你把爸媽的地址給我,我去看看他們。”
“舅舅他們在臨縣下邊的東榮大隊,那裡不太方便,最好是晚上去看他們,你能找到路嗎?
要不等我明天請個假帶你過去吧。”
“小瞧了你二哥不是,當我這幾年的兵都是白當的啊?”
彆說一個縣裡的大隊,深山老林裡他都不會迷路。
秦安寧點頭,“通往臨縣隻有早上的一班火車,回來隻有下午的一班火車,得在那住一宿,你介紹信有嗎?”
“這個還真沒有。”他來的時候也不知道爸媽的事,介紹信就隻有到春江縣的。
“我那有,你跟我回去拿。”
她和陸呈經常會去臨縣,為了方便就弄了介紹信蓋了蘿卜章,都在空間裡躺著呢,就是沒辦法現在拿出來。
“正好順便在收拾點東西。”
這邊的東西她怕二哥都見過了,沒法夾帶私貨,隻能回去偷偷從空間裡拿點。
“不用,寧寧,我明天到那邊了給他們買就行。”他還帶了一些軍用票,這票全國通用。
“有些東西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有錢沒貨你能有啥辦法?”
秦安寧說完就拉著程言朗往回走,順便還拿上了給她的大包。
回去她看看裡邊有什麼適合的,拿出來給舅舅舅媽帶過去。
“把包給我。”程言朗伸手過來奪,有他在怎麼可能讓妹妹拿東西,再說那個包還挺重的。
秦安寧側身躲過,還拍了一下他伸過來的手,“我拿得動,你有傷就給我好好養著。”
雖然被呲了,但被妹妹惦記的感覺好好,程言朗齜著大白牙笑。
“這點小傷算什麼,背個包還讓你來,大哥知道了肯定要揍我。”
“那你就等著傷好了挨揍,反正在我眼前你必須養著。”
兄妹倆拌著嘴一路往回走,秦安寧說什麼都不讓程言朗背包,這點重量對她來說真不算什麼。
程言朗也心疼秦安寧,可他乾不過妹妹,最後隻能用手托著包的底部,減輕重量。
陸冬霜帶著盼兒過來打了個招呼,給程言朗倒了杯水,就識趣的回了西屋。
秦安寧當著程言朗的麵就把包拆開了,裡邊衣服鞋子,布料,奶粉麥乳精,糖塊,吃的用的什麼都有。
去過多少次了,要帶什麼秦安寧十分有經驗,衣服鞋子什麼的她直接放到一邊,把奶粉麥乳精糖塊裝了起來。
然後借著櫃子遮掩,從空間拿出來準備好的肉乾和肉罐頭,還拿了幾袋餅乾,又去廚房拎了五斤大米五斤白麵。
怕太重影響程言朗的傷勢,沒敢多拿。
“舅舅舅媽那裡新衣服用不到,這些吃的和營養品正適合他們。
這個藥是給他們養身子的,上次準備的應該快吃完了,你帶過去點。
還有這個雪花膏你注意點,彆擠碎了。”
秦安寧像個小管家婆一樣絮絮叨叨,這麼熟練一看就知道去了很多次,程言朗隻覺得這個妹妹怎麼疼都不夠。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程言朗就去火車站買票坐車。
他坐在火車上,看到對麵小哥倆打鬨,腦子裡靈光一現想到個人。
程言朗眸底劃過深思,這事回來得跟寧寧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