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寧翻了個白眼,“剛才孟雨叫我的時候說你們找齊書月,那不是她逃跑了,你們怎麼會上這找?
這裡所有知青都知道我跟齊書月關係不好,我不會幫她,她也不會聯係我,你們在我這找線索,純屬浪費時間。”
那人繼續問,“那以你的了解,齊書月會向誰求救?”
“請你不要把我當成一個犯罪嫌疑人那樣審問。
第一,我不了解齊書月,她剛來沒多久,我們就打了一架。
第二,我跟齊書月關係不好,她是死是活我並不關心,你們不用一再試探我。
我一個知青,整天生活在知青院,周圍全是眼睛,有沒有人來找過我你隨便問一下就知道了。
再說我有大好前程,為什麼要跟一個勞改犯扯上關係?
齊書月一個勞改犯能跑了,是你們的問題,我隻是去奚落了一個跟我不對付的人,而且那已經是幾天前的事了。
我能回答你那麼多莫名其妙的問題,是因為我有覺悟,願意配合你們的工作。
你與其在那裡問東問西,不如趕緊去找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秦安寧已經十分不耐煩了,語氣也不怎麼好,大有再多說一句就翻臉的架勢。
反正他們是管勞改農場的,又管不到她,怕啥?
要是一味的好說話,他們還以為她心虛呢。
旁邊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趕緊出來打圓場,“秦知青,跑了犯人,我們也是有點著急,你彆介意。”
“著急我能理解,但也不能無憑無據懷疑我呀?
就因為我前幾天去看過齊書月?早知道有這些事說啥我都不會去。
這麼冷的天,齊書月一個勞改犯,沒有錢沒有介紹信,她能跑哪去?
你們要找接應她的人也應該是她親朋好友吧,找我一個跟她不對付的算怎麼回事?”
見實在問不出什麼,幾人也不再繼續待在這。
“陸大隊長,要是有齊書月的消息,一定要及時給我們彙報。”
陸榮江點頭,“一定會的。”
三人騎著自行車走了。
路上,鷹眼男人還是不甘心,“我覺得肯定跟那個秦知青有關。”
眼鏡男反問,“她們倆關係不好不是假的,換做是你,你會為了你的對頭冒險嗎?”
鷹眼男不吱聲了。
另一個一直沒出聲那人問,“找不到人怎麼辦?上邊會給處分的。”
眼鏡男笑嗬嗬的,“誰說齊書月跑了?
咱們采石場每天炸山,死個一兩個人不是太正常了麼!”
空間裡的齊書月還不知道,她的身份已經要被注銷,成為黑戶了。
齊書月的逃跑在知青點沒有引起任何波瀾,農場的人走了,大家討論兩句也就散了。
秦安寧因為要抓齊書月,已經幾天沒跟陸呈到空間見麵了。
本來還想著今天晚上到空間等他,沒想到陸呈下午回來了。
“你不是說年前這幾天忙嗎,怎麼又回來了?”
“今天從省城回來,我看時間還早,就回家看看。
寧寧,房子已經空出來了,你想好怎麼收拾了嗎?”
秦安寧想了想,“那房子大娘住的挺乾淨的,牆麵重新刷一下就行。
就是地麵,水泥地麵太容易起灰了,現在也沒有地板啥的,要不就在地麵上刷一層漆吧。”
她記得以前在電視劇裡看過,好像水泥地麵是可以刷漆防灰塵的。
反正現在也不住,正好可以放放味道。
“還有就是我覺得院牆還是稍微在加高一點吧。”
現在的院牆也就一米六左右,個子高一點的直接能看到院裡,沒什麼隱私。
“行,院牆得等開春暖和在弄了,現在太冷弄不了。
地板現在國內應該是真沒有,刷漆沒問題。”
“刷漆就行了。”就這他們的條件已經算很好了,彆再讓人舉報個享樂主義什麼的。
“對了,你知道那老大娘的姑爺是誰麼?”
秦安寧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他們在省城認識誰,“誰啊?”
“謝尚東。”
秦安寧“……”
謝尚東誰?
陸呈看秦安寧是真忘了,就提醒道,“那個公安隊長。”
“哦,就是查呂長福案子那個?”
陸呈點頭。
“那你打聽沒,呂長福的案子查出來了嗎?”
“問了,謝尚東沒多說,凶手沒抓到,不過他們好像查到了以前的一些事。”
反正呂長福也不是什麼好人,死有餘辜,隻要這事不牽扯到她和陸呈,秦安寧也就不太關心。
兩人聊了一會後,秦安寧才想起來跟他說齊書月的事。
陸呈沒怪秦安寧抓人,換做是他也會這樣做。
人家都害到頭上來了,還講什麼仁義道德?
而且他們害了寧寧一次還不罷休,派人追到東北來害了,不把這個事解決了,他跟寧寧今後的日子說不定還會遇到多少麻煩呢。
“那你想怎麼處理齊書月?”
“先餓她幾天吧,我打算這幾天隻給她喂水。
恐懼害怕再加上挨餓,過幾天在審問她應該會容易一些。”
水她都拎進去兩桶了,保準夠她這幾天喝的。
空間水能強身健體,才不給她喝呢。
陸呈無條件支持媳婦的任何決定,“那這段時間我就先不進空間了。”
他怕自己忍不住揍人,再說他跟寧寧不可能總是同時進空間,孤男寡女的也得避嫌。
“寧寧,明天村裡殺豬,我媽叫你過去吃飯,她還說讓你過年也在家裡過。”
“明天吃飯行,過年我就不去了。”她和陸呈還沒結婚呢,就去他家過年算怎麼回事啊。
“為啥啊?你一個人孤零零的,去我家還熱鬨一點。”
“傻不傻啊你。”秦安寧把她的顧慮講了一下,這次陸呈卻不讚同。
“寧寧,我家人你也都見過,他們很喜歡你。
要是平常就算了,過年我不想你一個人孤零零的,要是你不去我家,我來陪你過年。”
秦安寧嗔了陸呈一眼,這說的什麼鬼話,他要是來陪她過年,陸榮江和王秋芬得咋想?
“算了,這個讓我再考慮考慮。”
兩人正說著話,大門口有人喊秦安寧,出去一看是郵遞員。
“秦安寧同誌,你的電報。”
電報是周新平發來的,讓她回電話。
秦安寧也不知道是有什麼急事能讓他發電報過來。
一看時間三點,還來得及,就趕緊穿衣服去公社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