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狼狽的方狗蛋(1 / 1)

方狗蛋迷迷糊糊,感覺冷的渾身發抖,以為是媳婦把被都搶走了,不高興的罵了一聲,“臭娘們,你他媽……”

怎麼回事?

家裡怎麼空空的,家具呢,東西呢?

方狗蛋眨眨眼,又使勁揉揉眼睛,還是沒有,不是做夢。

“起來,彆睡了,快起來!”他伸手拍旁邊的媳婦。

“哎呀,你乾啥呀,人家還沒睡醒呢!”說完因為冷,還往方狗蛋身邊湊了湊,伸手摸被子,半天沒劃拉到。

這媳婦是方狗蛋發跡後才娶的,小媳婦嬌滴滴的,很會撒嬌。

沒找到被子,伸手攬著方狗蛋的腰,聲音拉的長長的,“國強,被子呢,咋這麼冷?”

“我他媽也想知道被子去哪了,你趕緊起來,家裡遭賊了。”

小媳婦李秀秀一下子坐了起來,看到眼前的情景,也不發嗲了,“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咱家偷東西?”

“彆說那些屁話了,趕緊起來看看。”

方狗蛋找了一圈,屋裡除了床,枕頭和床下鋪的床墊,就剩兩個人。

他們的衣服,鞋,啥都沒給留。

這得虧李秀秀非要睡床,還給他們留個床架子,要特麼睡炕,是不是得把炕扒了,把他倆扔地上?

方狗蛋赤著腳下地,往床底下一瞅,心疼的直抽抽,他的小黃魚都沒了。

他臉色驟然變得陰狠,拳頭捏的咯咯作響,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媽的,彆讓老子抓到人。”

抓到了,他要把那賊抽筋扒皮,挫骨揚灰。

“國強,現在咋辦啊?”李秀秀也急了,她還偷摸藏了五千塊錢呢,還有她的那些首飾,全丟了。

方狗蛋也顧不得地上涼,氣衝衝的去兒子那屋看看,跟他們這邊一樣。

回屋拽了個褥子披身上,去廂房走一圈,廂房裡也毛都不剩了。

這賊也太損了,他們是怎麼悄無聲息的把東西都搬走的?

不過現在也顧不上想彆的,當務之急是找人過來,給他們送衣服送鞋。

他堂堂一個主任,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見人?

“你去,找隔壁鄰居,讓他們去革/委/會找人。”

李秀秀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方狗蛋,“國強,你就讓人家這麼出去?”

李秀秀才二十五,能被方狗蛋看上,長得自然不差,身材也很有料,前凸後翹,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

現在隻穿一身線衣線褲,雖然不是緊身的那種,可也能看出她的豐胸翹臀。

方狗蛋自然舍不得自己媳婦這樣出去,可他有什麼辦法,他一個革/委/會主任,更不能出去丟人。

他扯過床單給李秀秀圍上,又拿褥子給她披上,“你乖一點,到鄰居家也就幾步路,他們不敢看著不管。

你讓他們去革/委/會找人過來,在借兩套衣服和鞋。”

說完就推著不情不願的李秀秀往外走。

李秀秀心裡也清楚,這時候隻能她出麵,那倆崽子彆說還沒醒,醒了方狗蛋也不會舍得他兒子這麼出去。

都怪她肚子不爭氣,好不容易懷一個還沒保住。

心裡千萬個想法,現在她不敢多說什麼,因為她能看出方狗蛋很生氣。

“知道了,國強,你彆出來,外邊冷。”

李秀秀說了句貼心話,才哆哆嗦嗦往外跑。

身上披著褥子也不當事,小風嗖嗖往裡鑽,光腳踩在雪地上,拔涼拔涼的。

幸虧鄰居家也就幾十米,再遠她得死路上。

鄰居如方狗蛋預料的那樣,不敢不幫,一邊派人去革/委/會找人,一邊又找出兩套衣服和鞋給李秀秀。

“棉衣我們也隻是一人一套,實在沒辦法,這單衣你們先穿著吧。”總比光著強。

李秀秀回了家,把衣服和鞋給方狗蛋,總算不那麼丟人了。

革/委/會的人來的很快,鄭軍和萬康永都來了。

萬康永看到方狗蛋的樣子,忙把身上的軍大衣脫下來,“主任,您先穿上。”

鄭軍慢了一步,悻悻的收回手,他可不敢把自己衣服給主任媳婦穿。

“高泉,快去裁縫鋪買棉衣棉褲,四套,沒有就讓他們趕緊做。”

剩下的人買煤買爐子,買鍋買糧食,忙的團團轉。

方狗蛋吩咐鄭軍,“你去公安局報案。”

雖然這事很丟人,可查案他們這幫人根本不在行,錢丟了他可以在弄回來,那個小本子丟了,可會要人命的。

這麼離奇的失竊案,公安來的也快,田洪波帶著另一個公安查看了現場,又做了筆錄。

“方主任,我們還需要走訪鄰居進一步調查,您這邊有什麼線索也希望能及時提供給我們。”

方狗蛋點頭,“我希望你們能儘快破案,這次是盜竊,下次要是殺人呢?

這麼惡劣的事情如果在發生一次,整個縣裡都人心惶惶了。”

對於方狗蛋扣下來的大帽子,田洪波沒接,他又不傻,革/委/會仗勢得罪了多少人自己心裡沒數嗎?

這次說不定是誰替天行道呢!

田洪波隻表示,會儘全力查案。

方狗蛋臉色陰沉沉的,等著公安走了,吩咐革/委/會的人,“把人都派出去,不管什麼渠道,打探到消息都有獎勵。”

他就不信,搬那麼多東西,一點痕跡沒留下,除非是神仙下凡。

陸呈不知道方狗蛋那裡鬨那麼大,知道了也不在意。

早上睡夠了起來,吃完飯就去找王大慶和林二寶上山。

秦安寧忘了跟陸呈說,他們倆這幾天都跟孟雨上山采槲寄生,為了避嫌,還叫上了自家老娘。

陸呈撲了個空,去知青院叫秦安寧一起上山玩。

齊書月蹦蹦躂躂的湊過來,“安寧姐,你們上山啊?帶我一個唄!”

說完還故作可愛的眨眨眼,“那天你跟我哥一起抓到兔子了,我也想跟你一起抓一次。”

秦安寧涼涼的看她一眼,這種故意讓人誤會的話齊書月不是第一次說了。

一次是無心,兩次就是有意了,尤其是當著陸呈的麵。

難道他們的目的就是破壞她跟陸呈的關係?

可是為什麼呢?

暫時摸不著頭腦,秦安寧也不打算給齊書月好臉色。

不等秦安寧回懟回去,陸呈冷哼一聲,不耐煩的開口,“你眼瞎還是不識數?那天好幾個人上山,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寧寧跟你哥兩人了?

再說這種似是而非的話破壞寧寧名聲,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還有,現在我要跟我對象出去,你舔個大臉跟著乾什麼?當電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