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他還搞破鞋?(1 / 1)

陸冬霜不可置信的看著王秋芬,嘴唇蠕動,“媽?”

王秋芬臉色十分難看,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媽什麼媽,回不回?”

陸冬霜看自家老媽是真怒了,不敢在多說一個字,低著腦袋,“我回。”

王秋芬總算鬆了口氣,一把把盼兒抱起來,吩咐陸家倆兄弟,“扯上一床被子,把你三姐抬走。”

唐麗娟也趕緊幫忙,推著陸冬霜,“冬霜你趕緊躺上去,這身子咋虛成這樣了,回去可得好好補補。”

陸冬霜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道了聲謝,“謝謝二嫂。”

“跟我說啥客套話!”唐麗娟手腳麻利的又給陸冬霜和李盼兒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

用包袱皮包起來,四角一係,拎起來就走。

秦安寧學的是藥學,對醫術並不精通,但她看陸冬霜的樣子,覺得不太對勁,“陸嬸,還是先去衛生院看看吧。”

現在人們的觀念還是比較落後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都不會去醫院。

連生孩子都在家生,沒誰會覺得流個產還需要去醫院。

所以秦安寧才提醒一句。

王秋芬一聽得去醫院,緊張的不行,“小秦知青,老三有什麼不對?”

“陸嬸,我也說不好,但畢竟月份不小了,還是去衛生院看看比較安心。”

嘴唇都沒血色了,她懷疑是不是大出血。

“去什麼衛生院,廢物玩意,連個孩子都保不住,我們家可沒錢。”

被打了一頓,李母也不再裝和善了,梗著脖子,一副刻薄嘴臉。

“我草/你/媽的,你說的是人話嗎?”王秋芬把懷裡的孩子扔給陸榮江就要去揍人。

唐麗娟一把拉住人,“媽,媽,冬霜要緊,先顧著冬霜,剩下的等陸昌和陸呈回來在算賬。”

王秋芬狠狠的剜了一眼李母,“你們給我等著。”

來得急,誰身上都沒帶錢,王秋芬讓陸榮江趕緊回去取錢。

“陸嬸,我帶了。”秦安寧掏出五十塊錢遞了過去。

王秋芬也沒客套,“小秦知青,這錢等回來我就還你。”

去衛生院不用那麼多人跟著,一半人就回了村裡。

秦安寧回到知青點的時候,孟雨和吳豔麗正在做飯。

吳豔麗不會做飯就燒火,倆人還挺和諧。

“一上午沒見你人影,跑哪去了?”

秦安寧從缸裡?了一瓢水倒洗臉盆裡,又加了點熱水洗手。

“有點事出去了一趟。”

孟雨把疙瘩湯盛到盆裡,又加了水把鍋刷了兩遍。

“你用吧,等你做完飯我在掃地。”

兩人用完廚房總是打掃的乾乾淨淨的,這點秦安寧很滿意。

“不用,你倆趕緊吃飯去吧,我做完了自己收拾。”

早上發的麵,秦安寧想要烙點發麵油餅,在做個土豆絲湯。

現在外邊已經沒有青菜可以吃了,空間裡的菜她隻能偷著吃。

揉麵排氣,分成大小相等的麵劑子,擀成麵餅二次醒發,然後用插菜板子把土豆插成絲做湯。

烙出來的餅秦安寧一次根本吃不完,就放到空間一部分。

吃完午飯後,秦安寧閃身進入空間,陸呈並沒在。

現在還是白天,她也沒敢多在空間待著,趕緊出來了。

想著天冷了,給陸呈的圍巾還沒動工呢,秦安寧就去隔壁,“你們倆誰會織圍巾,教教我唄。”

秦安寧本以為孟雨應該會,結果出乎意料的,是吳豔麗會。

“沒想到啊,你還有這技能呢?”

吳豔麗氣鼓鼓的看著秦安寧,“你彆從門縫看人行不行?”

她不就是不會做飯嗎,又不是四肢不全,還不能會點彆的了?

斜了秦安寧一眼,吳豔麗主動問,“你想織什麼樣的,平針,起伏針,元寶針還是魚骨針?這幾種都適合織圍巾。”

說起織圍巾,吳豔麗小嘴巴巴的,說的頭頭是道。

秦安寧有點慫的摸摸鼻子,眼神裡都透著心虛,“新手哪個針簡單點?”

吳豔麗鄙視的翻了個白眼,“這幾種都很簡單,說了你也不懂,我織給你看看。”

隻見她左手食指和拇指套著線,一翻一轉,右手食指一帶,毛線就在棒針上了。

然後左右手各捏著一根棒針,右手食指繞線,沒多長時間就織出來十多公分長,還是幾種織法各織了一段的。

秦安寧看的眼睛都直了,“你這也太棒了吧!”

吳豔麗嘚瑟的揚揚眉,“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我彆的不行,織東西可在行呢!”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大聰明,你趕緊教教我吧。”

孟雨在旁邊看她倆鬥嘴,捂著嘴偷笑。

王秋芬過來的時候,秦安寧正在跟毛線較勁呢。

“陸嬸,三姐怎麼樣,沒事吧?”

王秋芬拉著秦安寧的手拍了拍,說起來都有點後怕,“小秦知青,還得謝謝你。

大夫說孩子沒流乾淨,造成大出血,幸虧去得早,不然就會很危險。”

說完從兜裡掏出五十塊錢放炕上,“家裡還有事,我就不待了。”

說完把一斤槽子糕留下,秦安寧撕吧半天也沒推回去。

“小秦知青,這就是一點心意,你要不收就是嫌少。”

秦安寧沒辦法隻得收下,這個時候也不適合說什麼留人的客套話,秦安寧跟著送到大門外就回來了。

晚上吃過飯,秦安寧早早的栓上了門進了空間。

陸呈還沒進來,秦安寧就把成熟的菜都收了起來。

後山的水果也有很多都好了,蘋果,橘子,桃子,梨,在這個空間裡,已經沒有什麼季節不季節的分彆了。

紅彤彤的桃子散發著香甜的氣息,讓人垂涎欲滴。

秦安寧摘了個桃子,洗完了又剝了皮才吃,一口下去,汁多肉厚,滿口香甜。

陸呈進來,就看到坐在那裡,吃桃子吃的滿手汁水的人。

他笑笑,拿了紙巾幫她擦手,溫柔又寵溺,“怎麼跟個小孩子似的。”

“你三姐出事了。”秦安寧噠噠噠跑去洗了手,回來把陸冬霜的事都說了一遍。

“那個鄰居說的話即使不完全是真的,我覺得也有七分真,而且我總覺得見過李春生。”

陸呈一直都是痞痞的,秦安寧從沒見過他生氣的樣子。

可此刻,他徹底沉下了臉,緊抿著唇,眼裡醞釀著一場風暴。

不過跟秦安寧說話,他還是儘量放柔和語氣,“從你到大隊以後,李春生都沒來過,你在哪見過他?”

是啊,在哪呢?

秦安寧想著自己到和平大隊以後的行動軌跡,突然就想到了在縣裡招待所的時候。

當時趙春杏在門口求她,很多人看熱鬨,有個人見陸呈過來,噌的一下就拉著一個女人鑽進屋裡去了。

陸呈聽秦安寧說完,拳頭攥的咯咯作響,聲音森然,“他還搞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