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搓苞米(1 / 1)

王芳死不承認,“我沒藏。”

秦安寧左手拍打她的臉,眼神輕蔑,“說你蠢你還真不聰明,把郵遞員找回來問一下就知道你拿沒拿了,你認為能瞞得住?”

王芳臉色漲紅,她沒想那麼多,就是頭腦一熱,做完了才想到不妥。

可看到信上的地址,她就想知道秦安寧跟來信的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家是不是有壞分子。

誰想到那麼倒黴,還沒等看,吳豔麗那個攪屎棍就跳出來了。

“怎麼,還不想拿出來?”

秦安寧又在王芳臉上拍了一下,這一下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劉豔豔,你來說,王芳到底藏沒藏我的信?”

秦安寧一雙黑眸幽幽的看著劉豔豔,緊抿的嘴唇顯示著她的不悅。

劉豔豔害怕的抖了一下,身上的疼提醒她,秦安寧惹不得。

“她,她拿了。”劉豔豔聲若蚊蠅的說完就低下頭,一副我也是被迫的樣子。

“你……”

王芳憤怒的要反駁,被脖子上用力收緊的力道換回神智。

“還不老實?拿出來!”

見王芳沒動靜,劉豔豔又補了一句,“在她兜裡。”

反正已經說了,就當她將功補過,隻要秦安寧不打她就行。

他麼的,秦安寧打人太疼了。

秦安寧伸手在王芳兜裡掏出來一封被折起來的信。

看到字跡,她微不可察的皺皺眉。

“各位,看清楚,這是我的信。”秦安寧捏著信晃了一圈,然後收起來。

“李同誌,你是知青點負責人,私藏彆人信件這事你說怎麼處理吧!

今天她能藏我的,明天就能藏彆人的,如果大家不在乎,那我就自己討公道。”

秦安寧掃了女知青那邊一眼,心裡冷哼,不是拉偏架麼,那就看看你們之間的情分有多少。

“我沒藏,我就是幫你收著的。”王芳強行為自己挽尊。

吳豔麗叉著腰,來能耐了,“我呸,你要是幫忙收著,為啥我和孟雨問你你不承認?

誰不知道你嫉妒秦安寧,你會那麼好心幫忙?”

眼看著又要吵起來了,李永峰趕緊站出來,“王知青私拿秦知青信是不對,但秦知青你也把人打了,這事就算扯平了。

下午還得上工呢,大家都趕緊去做飯吃飯吧。”

秦安寧涼涼的看了李永峰一眼,“嗬,李同誌這麼處理,我也沒意見。

以後誰要是心裡不滿,儘管來惹我,我很樂意給你們鬆鬆筋骨。”

秦安寧撿起自己的東西,打開房門,“你倆進來,我幫你們消消毒,省得得狂犬病。”

兩人沒忍住笑了出來,吳豔麗還得意的白了王芳一眼。

就這性子,欠欠的,挨揍真不冤。

可人家這次是為了幫她,秦安寧就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倆人的臉上破皮了好幾處,幸好不深,不會落疤。

“我看那幫老知青挺抱團的,平時欺沒欺負你倆吧?”

人有遠近親疏,孟雨比較看的開,“欺負倒也不至於,她們相處的時間長,自然關係更好一點。”

吳豔麗自己住,除了吃飯也不怎麼跟她們接觸,沒感覺有什麼。

秦安寧拿出桃酥和沙琪瑪,一人給了兩塊,“謝謝你倆為我出頭,正好我買了肉,晚上我請你們吃飯。”

吳豔麗毫不客氣的應了下來,還勸孟雨,“不吃白不吃,她不差那點錢。”

要不是秦安寧長得好看又有錢,老知青也不一定會那麼嫉妒。

秦安寧點了吳豔麗額頭一下,嫌棄中夾著關心,“你還真是夠不客氣,你那手好了嗎,就去上工了?”

吳豔麗撇撇嘴,“不上工要被人說逃避集體勞動,我能咋辦?”

“一隻手傷沒好,那你能做什麼啊?”

“搓苞米,我左手隻用手指捏著,乾的好慢。”

秦安寧點頭,那她下午也去搓苞米吧,一個傷殘人士都能乾的活,應該累不到哪去。

兩人去大屋吃飯了,秦安寧也趕緊從空間裡拿出飯吃了一口,然後才看那封信。

信是秦如月寫來的,哭訴了她下鄉空手去的,到了那裡什麼都沒有,生活非常艱難。

那裡風沙吹的人睜不開眼,蚊子咬的手臉紅腫,奇癢難耐,他們每天都要開墾荒地等等,總之就是要多苦有多苦。

訴了兩頁信紙的苦,然後才說了她的真實目的。

求她看在兩人是堂姐妹的份上幫幫她,給她寄點錢過去。

秦安寧“……”

我就嗬嗬了!

不踩一腳都是因為她離得太遠夠不著,居然還好意思寫信來求救。

秦家人真是,臉皮厚如城牆。

不過秦如月這封信也提醒她了,秦衛國還沒下鄉呢,她得想點辦法把他也送去大西北一家團聚。

秦安寧把信紙重新塞回信封,看到上邊的地址,她頓了頓。

王芳截她這封信想乾什麼?

她不會以為是勞改農場來的吧?

真好笑,大西北的農場又不都是勞改農場。

吳豔麗趴門口叫她,“秦安寧,上工了,你去不去?”

“去。”回來了要不上工,又該有麻煩了。

“那走吧。”

孟雨也等在外邊,三人一起往曬場走。

金燦燦的苞米穗子堆了好多堆,每一堆周圍都坐滿了人。

都是老人,小孩和婦女,壯勞力還在地裡搶收呢。

秦安寧是第一次見到怎麼搓苞米的。

用一個苞米穿子把苞米間隔開穿三四條,然後就很容易搓下來了。

苞米穿子(圖片來源於網絡)

這個苞米穿子,就是一個差不多手臂長的粗木頭,刨開兩半,縱向鑿出凹槽,凹槽中間位置鏤空,可以讓苞米粒掉出去,上邊是一個尖利鐵簽。

用這個,搓苞米的時候省勁,但穿的時候得非常注意,因為一不小心就會穿到手。

還有的人乾習慣了,一手拿著苞米,一手拿著苞米瓤子,用巧勁一搓,苞米粒就下來了。

看著都是很容易做的事,上起手來就知道了,不會乾,沒一會手就搓出泡來。

秦安寧正跟孟雨學怎麼搓苞米,王秋芬就湊了過來。

怕彆人聽了說閒話,王秋芬故意壓低聲音,“小秦知青啊,我家那臭小子咋沒回來?”

王秋芬這麼問,就好像有點婆婆問兒媳婦,兒子乾啥去了的感覺。

之前跟陸呈沒確定關係,秦安寧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心裡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緊張?羞澀?

反正不如之前自然。

秦安寧覺得臉有點發燙,忙低下頭搓手中的苞米,“陸嬸,陸呈直接回單位上班去了。”

王秋芬點頭,放心了,隻要人沒啥事就行。

李春芳也湊了過來,興致勃勃的打聽,“秦知青啊,張大山家孩子你們給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