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請開始你的狡辯(1 / 1)

第二天,秦安寧早早的就起來了。

今天要上工,早飯就沒敢在隨便吃。

怕等會餓了乾不動,在空間吃的飽飽的才出來。

學著老知青的樣子,戴著草帽,脖子上搭著一條毛巾。

軍用水壺裡裝滿了空間裡的水。

她總覺得那水比外邊的水好喝。

一群人的打扮都差不多,他們跟著老知青來到了田裡。

陸榮江正等在那裡,看人都來了,也不廢話,直接分配起活兒來。

“現在地裡的活就是拔草,這麼一大片莊稼,不瞎的都能認出來哪個是苗哪個是草。

你們新來的不會乾活,可以慢,但不可以把苗給我禍害了。

誰要是敢拔錯了,我扣他三倍工分。”

李永峰輕聲跟他們解釋,“彆的大隊有知青偷懶不想乾活,故意拔錯苗。

相比下來,咱們大隊還算不錯的。

雖然隊員也不怎麼待見咱們,可也沒故意找咱們麻煩。

大隊長也公平,不會故意把困難的活派給知青。”

秦安寧幾人點頭,這樣已經很好了。

他們乾活比不過隊員,還要分糧,人家當然不待見他們。

現在分糧的方式是人七勞三,意思就是隊裡產出的糧食,除去交公糧的和隊裡留種的,還有儲備糧,剩餘部分分配到各家各戶。

按照人口占七成,勞動占三成的方法進行分配。

一百斤糧食,先按人頭數分掉七十斤,剩下的三十斤按照勞動力每天掙得的工分分配。

這樣的分配方法,能更多的照顧弱勢群體。

他們一群年輕人,人頭糧分的多,就是占便宜。

大隊長已經分配完了,秦安寧跟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

她眼角有幾條魚尾紋,常年勞作,皮膚曬得有些黑。

不過人很麵善。

很耐心教她怎樣拔草省力,就是嗓門有點大。

“小秦知青,不會沒關係,慢慢學,沒誰一生下來就什麼都會的。”

秦安寧點頭,麵上有幾分羞窘。

這拔草看起來挺簡單的,沒想到也不是那麼容易。

剛才她沒掌握好技巧,草從中間斷了,根還在地裡。

手裡的半截草都像是在嘲笑她是個笨蛋。

“切,城裡來的廢物,連個草都不會拔。”旁邊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插進來。

秦安寧皺眉望過去,是一個穿著嶄新小碎花上衣的女同誌。

單眼皮,小眼睛,長得不算好看,就是一般人。

可她眼裡的敵意很濃。

“你誰啊?”

第一次見,什麼仇什麼怨?

王冬梅一噎,手裡的雜草用力的摔在地上。

站起來抻了抻自己的衣服,揚起幾分得意之色,“我叫王冬梅。”

“哦!不認識,你有事?”

秦安寧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差點把王冬梅氣個倒仰。

她滿臉不可置信,“你居然不認識我?”

“你是很重要的人物嗎?我必須得認識?”秦安寧茫然的很。

哪冒出來的腦殘,這樣迷之自信?

王冬梅氣的指著秦安寧,臉憋的通紅不知道該說什麼。

帶秦安寧乾活的嬸子忍著笑,“冬梅啊,不興欺負人的,趕緊乾活去吧。”

王冬梅撅起嘴,氣呼呼的,“陸嬸,她哪裡好?

不就長得跟個狐狸精似的嘛,你們怎麼都向著她?”

這話就有意思了。

秦安寧也扔掉手裡的草站起來。

她與王冬梅對視,清淩淩的開口,“這位王同誌,你是對下鄉知青有什麼意見?

你我第一次見麵,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你張口就是廢物,閉口就是狐狸精。

這樣的侮辱,你要是沒個合理的解釋,我會認為你對大領導的政策不滿,才拿我這個小知青出氣。”

“你彆胡說八道給我亂扣帽子,我就是看不慣你勾搭人的樣。”

秦安寧冷笑一聲,往前邁了兩步。

她身高165,王冬梅不到160。

兩人對視,秦安寧的壓迫感十足。

“這罪名是越扣越大了,看來你對我非常不滿。

那你說說,我勾搭誰了?”

一張痞裡痞氣的臉在腦海裡一閃而過,這不會又是陸呈的爛桃花吧?

果然,下一秒王冬梅脫口而出,“你勾搭你不知道?

陸呈現在還帶著人在知青點幫你乾活呢!

聽說在火車上就不安分,果然是個狐狸精。”

看著越圍越多的人,秦安寧眉眼倏冷,“陸呈是你什麼人?丈夫?未婚夫?對象?”

王冬梅騰的一下,滿臉爆紅,“你,你彆瞎說。”

“既然陸呈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什麼立場來指責我?

聽說,你聽誰說,說了些什麼?

今天你要是不給我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跟你沒完!”

一連串的質問,秦安寧說的又快又有氣勢。

字字句句,擲地有聲。

旁邊有個中年婦女過來和稀泥,“哎呀,冬梅她就是有口無心,小知青你就彆介意了。”

“那不知道這位嬸子你家有沒有閨女?”

那嬸子不明所以,點了點頭。

秦安寧悠悠開口,“嬸子,你閨女和彆的村的二流子勾勾搭搭還鑽了玉米地,你也不管管?”

“你胡說八道啥?”那嬸子雙眼一立,滿是怒色。

要不是陸嬸拽著,就要上手撓秦安寧了。

“切,嬸子你急啥,我不過就是有口無心隨便說說,你彆介意。”

那嬸子明白過來,臉色訕訕。

不過對於秦安寧說她閨女的話,還是非常生氣。

嘴裡嘟囔,“女孩子家家的,名聲多重要,怎麼能隨便說。”

“你閨女的名聲是名聲,我的名聲就不是名聲了?”

秦安寧也不願意跟她說什麼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廢話。

這種人,隻有讓她切身的感受到疼了,她才會有所收斂。

秦安寧可沒忘記罪魁禍首,她冷眼看著王冬梅,“王同誌,請開始你的狡辯。

今天你要不把這事給我掰扯明白了,咱倆就找能評理的地方說去。”

她算看明白了,這王冬梅就是個沒腦子的。

人家裝木倉她就放。

至於背後慫恿的是誰,她看向人群後方的人。

不急,彆管裝木倉的還是放木倉的,一個都彆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