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薑婉鈺與曲墨凜傳信的時候,在信中提到過自己自己遇到一個討厭的人,但薑婉鈺沒具體說是誰。
而那個時候玄九正好來找他要資料了,不知道薑婉鈺在泉安寺做了什麼,自然也沒發告訴他。
曲墨凜回來後,曾找阿墨和玄九了解了一下薑婉鈺這幾日都乾了什麼。
阿墨大概的和他說過薑婉鈺教訓尹嬌瀾的事,但因為時間有限,沒怎麼詳細的說明。
因此,曲墨凜到現在都不清楚薑婉鈺為什麼要教訓尹嬌瀾。
現在聽薑婉鈺和玄九的對話後,曲墨凜才發現薑婉鈺教訓尹嬌瀾好像和自己有點關係。
而尹嬌瀾的身份,也讓曲墨凜想起了這個人是誰。
“所以,你是因為尹嬌瀾在背後罵我殘廢,你才忍不住出手教訓她?”
問出這個話的時候,曲墨凜的語氣有些上揚,眼裡也帶著些喜悅和期待。
看著他這樣,薑婉鈺有些無奈。
曲墨凜的關注點依舊是比較偏!
彆人在知道自己被人辱罵後,都會覺得憤怒生氣,可曲墨凜卻不在意這一點。
他隻關注薑婉鈺為他出手教訓人這一點,並因此感到開心。
薑婉鈺感到無奈的同時,還有些想笑。
隨後,她便在曲墨凜期待的目光下,承認了。
“是的,沒錯,就是這個原因!”
曲墨凜滿意的勾起了嘴角,他喜歡薑婉鈺維護自己的樣子。
這樣,他能更加確切的知道薑婉鈺對他在乎。
薑婉鈺笑了笑,然後道:“對了,去寺廟的為你祈福的事還是
錢朵朵提出來的。”
曲墨凜有些不明所以,“然後呢?”
薑婉鈺繼續說:“你感激這兩年來你治理南方這邊做的事,所以知道你遇刺生死不明的時候,就提出要到寺廟裡為你誦經祈福,希望你平安無事。”
曲墨凜大概有些明白薑婉鈺說這話的目的了!
“當時我們一起聽到尹嬌瀾在背後辱罵你,錢朵朵當下便撿起石頭想砸尹嬌瀾,還是我及時的阻止了她。”
“她感激你,對你很是推崇,甚至願意為了你不畏強權,替你出氣。”
聽到這裡,曲墨凜皺了皺眉頭,“你這話說得,好像她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似的。”
薑婉鈺頓時一噎,然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你胡亂彆曲解我的意思,我說這些是希望你對人家的態度能好點。”
“她以後可是要為我辦事的,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與她相處的時間可不少,你收斂收斂。”
“而且她可是女子,你彆胡亂吃飛醋。”
曲墨凜對錢朵朵的敵意和排斥,薑婉鈺一早就察覺到了。
薑婉鈺不太理解他的想法,還是方才逛街時趁著他短暫的離開,找阿墨問了一下這才知道他原來是吃醋了。
所以趁著現在這個話題,她好好勸勸曲墨凜。
曲墨凜被她戳穿了心思,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知道了,我會收斂的!”
曲墨凜不情不願的應了下後,便快速的轉移了話題,“好了,咱們彆聊這事了,聊聊彆的吧!”
看著他這個樣子,薑婉鈺忍不住彎起了
嘴角,然後也隨了他的願,聊起了彆的話題。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你要來幾個州城治理水患之前,就把派人這邊官員都查了個遍,等你來了這邊後,你的人應該就把他們的底細查清楚,並把資料遞到你手中。”
“那個時候,你應該就知道尹嬌瀾是上巳節在梨花林裡糾纏我們的人,可這事,你之前怎麼沒告訴我呢,甚至都沒提起過?”
玄九從曲墨凜哪兒拿來的資料裡,可是詳細的寫了尹嬌瀾做過的那些惡事。
從這一點看來,曲墨凜是一早就知道尹嬌瀾就是那日糾纏他們的人。
而曲墨凜看到這些資料的時候,應當是在上巳節後不久。
那個時候,他們已經分隔兩地,隻能靠信件了解彼此的消息,他們會在信上寫下身邊的瑣事和遇到的一些的事情。
曲墨凜知道這事後,怎麼都會寫在信上告訴她,再不濟也會提一兩句,怎麼會一個字兒都沒提呢!
聽薑婉鈺這麼一問,曲墨凜也有些疑惑。
他那時怎麼沒和薑婉鈺提起呢!
他不由的開始回想了,過了一會兒後,他才想起來怎麼回事。
“我之前知道這事的時候是想寫信告訴你來著,但當時玄一他們還發現尹嬌瀾派人在查我們,我想著等弄清楚怎麼回事了,再寫信告訴你。”
“可緊接著,你就遇到了刺殺,之後又為了躲避追殺在外麵四處跑,我很難才聯係到你,所以尹嬌瀾的事也就被我拋之腦後了。”
更何況那個時候,他隻關心薑
婉鈺的安危。
與這一點相比,尹嬌瀾的事根本不值一提,他自然想不起來要和薑婉鈺說了。
想起那幾個月的提心吊膽,曲墨凜和薑婉鈺的心情都低沉了些。
回過神來後,薑婉鈺連忙轉移了話題。
她問道:“尹嬌瀾當時派人查我們,是要找我們算賬嗎?”
曲墨凜點頭,“與她有點小爭執的都會被她殘害,更何況我們和她可不是一點小爭執。”
曲墨凜當著尹嬌瀾那麼多朋友的麵給她難堪,讓她顏麵儘失。
薑婉鈺則讓尹嬌瀾突然瘸腿和口臭,讓她當中那麼多人的麵丟儘臉麵,名聲有損。
以尹嬌瀾的性子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們兩個,不把他們兩個揪出來挫骨揚灰那就不是她了。
雖然尹嬌瀾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薑婉鈺把她害成那樣的。
可她是在與他們起了爭執之後,才會突然瘸腿和口臭的,她隻要不傻都會懷疑上他們。
尹嬌瀾在回到滄州城的第一時間,就派了人去查曲墨凜和薑婉鈺。
她爹尹仲夏知道了她是被人害成那樣了,也是當即派人去調查了,同時還去找越州的刺史,讓讓其幫忙調查那一段時間出入越州的人。
不過,那時曲墨凜和薑婉鈺出行時,都把身份信息偽裝得很好,同時,曲墨凜還安排人他們的出行記錄一一抹去。
因此,尹嬌瀾和她爹查了很久,什麼消息都沒查到。
曲墨凜當時知道尹嬌瀾和她爹在查他們之後,便推波助瀾了一手,直接讓尹嬌瀾的名聲更加臭,還把尹仲夏
乾過的一些缺德事暴出來。
同時,還安排人去與尹家交好的那些人家挑撥,讓他們與尹家疏遠。
曲墨凜原想著讓尹嬌瀾被其家族厭棄,然後送到鄉下去,沒想到這結果出了偏差。
曲墨凜沒料到尹仲夏那麼疼愛尹嬌瀾,都鬨到那個地步都不曾想過放棄尹嬌瀾。
尹仲夏不僅把尹嬌瀾送到京城她外祖那裡去,還利用自己和她外祖的人脈去找名醫給她醫治。
聽到這裡,薑婉鈺忍不住嘖嘖了幾聲。
“真夠寵愛的,難怪尹嬌瀾會是這麼個性子,過於溺愛孩子要不得!”
曲墨凜被她這語氣給逗笑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即便尹嬌瀾的父母沒溺愛她,她多半也是這麼個性子。”
出淤泥而不染,那是多麼難得的一件事。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曲墨凜的眼底閃過一絲自嘲,很快便消散,快得讓人無法察覺。
薑婉鈺:“你說得對!”
曲墨凜回過神來後便道:“尹嬌瀾和玉錦樓如今的下場,都是他們應得的,我們也彆為這樣的人和物浪費精神了。”
說完這話,曲墨凜便帶著薑婉鈺離開茶館,繼續在城裡閒逛。
不用坐輪椅的感覺真好,與薑婉鈺肩並肩的一起走在大街上的感覺更好。
若不是因為薑婉鈺擔心他的雙腿剛恢複沒多久,不能過多勞累,在逛了一會兒後就要求回去,他還想再繼續這麼逛下去。
晚上入睡時,憋了一整日的曲墨凜有些忍不住了。
他試探著問道:“你今日和那錢朵朵都聊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