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告訴我初伏的事情(1 / 1)

姚思文和顧月牙背部相抵,就聽見顧月牙輕聲在她耳邊說道。

“撐住,隻要等霧起來了,咱們到時候就趁亂離開這兒。”

李飛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這森林裡居然開始起了黃色的霧氣,明顯不是普通的霧,而是林中的瘴氣。

“趁著霧起來之前把她們解決!”

話音剛落,隱隱約約的就見霧氣裡走出一個人影,手中拿著一截斷肢殘骸,那藤條還在抽動,隱隱約約帶了些血色。

居然是古樹身上的藤條。

沈鏡君沒有挽起長發,三千青絲全部披在腦後,落在薄紗衣物之上。

“是你,居然還苟活於世?”

抬起眼眸。

沈鏡君一眼就認出站在骷髏軍中的蝙蝠妖怪是那日襲擊顧初伏的妖物,隻是他那日被師尊帶走之後就並未露麵。

沒想到今日再見。

竟是在這秘境之中,他身後的骷髏大軍,帶著魔界的氣息。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既然你自己撞上網來了,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給我上!”

他此刻已經不會顧及身後那無關緊要的兩人,原本想抓到這兩人一陣嚴刑拷打之後逼問出顧初伏和沈鏡君的下落究竟在何處,現在看來。

完全沒必要了。

嘴角彎成一抹邪笑,李飛等著骷髏大軍將沈鏡君壓在地上,自己到時候將她一劍刺死。

殺人再奪寶。

這可是文中大名鼎鼎的女主,身上的好東西多的數不勝數,屆時,離自己成為一方霸主那就不遠了。

隻可惜那群骷髏軍隊居然巋然不動,就像是木訥一般,呆呆的立在原地,毫無動作。

“這是怎麼回事?”

李飛眉頭一皺,心中咯噔一聲,暗叫不好。

難不成魔尊給自己的令牌有問題,不是說這鬼頭令牌能夠操縱魔界大軍嗎,怎麼現在在關鍵的時刻,反而失靈了。

莫不是眼前的女主使了什麼邪門歪道的方法?

沈鏡君眼眸之間也閃過一絲疑慮,看著那醜陋的蝙蝠妖高舉著手中的鬼頭令牌,打算號令骷髏軍隊,卻沒有任何反應。

她並沒有用任何咒術和法術,也並未布下結界,不知這妖孽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奇了怪了,那些骷髏軍怎麼不會攻擊沈師姐?”

姚思文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作為一個有著觀察靈獸的老道經驗,她能夠一眼辨彆出來這些骷髏大軍並不是被法術所束縛,顯然是在畏懼著沈鏡君。

“看這模樣,像是在害怕…那群骷髏軍是有感知的,並非是隻有攻擊意識的死物。”

顧月牙聳動耳朵,回頭示意姚思文細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本小姐怎麼有些聽不懂呢?”

姚思文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繼續道:“師姐身上定然有不同尋常之處,我猜想…要麼就是和魔族的有關係…要麼就是師姐身上有什麼震懾魔族的法器寶物。”

說的並不無道理。

沈鏡君握著劍柄,嘩啦一聲,將紫色的劍刃從刀鞘裡抽了出來,冰冷的眸子看向蝙蝠妖。

“那我們就堂堂正正打一場。”

“倘若你敗了,你就將初伏的事情告知我,倘若我敗了,那我就放你走。”

“今時今日便不會再為難你。”

劍刃的雷霆之氣,照亮她的眸子,熠熠生輝,滿眼不屑之意,溢於言表。

李飛一怒之下,剛想應戰。

突然隻聽得一聲嚎啕大叫,原來是樹妖剛才被生生斬斷了一截肢體,痛的麵容扭曲,在這秘境中,它少說待了上千年。

還沒有任何靈獸和人族對它如此不敬過。

“吾乃山神種下的神樹,爾等螻蟻,竟敢毀壞本尊的軀體,壞本尊修為!”

顧月牙捂著耳朵。

就這為老不尊的德性,還敢稱自己是山神的神樹,真是臭不要臉,她們狐妖一族可是從上古時期就是神獸。

“黃毛小兒!”

一時之間地動山搖。

長滿了藤蔓的古樹,操縱著藤蔓猶如驟雨一般鋪天蓋地的落下,急如迅雷,就連骷髏大軍也紛紛搖晃站立不穩。

樹根慢慢的從地下爬出來,黑土壤翻滾。

無數扭曲的樹根猶如放大般的地龍,像是有生命一樣,立馬纏繞上沈鏡君的小腿根部。

卻被一劍斬斷,紫色的劍刃帶著火花作響的雷霆,嚇的樹根不敢再靠近。

肉翅振動,李飛趕緊飛到空中。

雖說遠離了地麵上的樹根,但空中的藤蔓也變得猶如青蛇一樣,無比狡猾,鋪天蓋地的襲來。

“可惡,看來不能在這多待了…”

“風緊,扯呼!”

既然控製不了這些骷髏軍進攻,李飛隻能再次推動鬼頭令牌,將所有骷髏軍收納進去,隻見地麵上的骷髏軍隊,全都化作一陣黑煙,重新被鬼頭令牌收了進去。

鬼頭令牌上,青麵獠牙的鬼閉上了眼睛。

沈鏡君抬頭,就見那隻蝙蝠妖怪振動翅膀,似乎想在古樹下尋找出路,掙脫藤蔓的束縛,逃出去。

休想走。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還沒有人能夠隨心所欲過,沈鏡君緊緊的握著劍柄,這蝙蝠妖居然真的和魔族有關係。

那麼他大概知道一些顧初伏的事情。

紫色的劍刃再次揮出。

砍斷了無數在自己腳下冒出來的樹根,古樹的年紀大了,也誕生出了血肉,頓時一片心血如柱,浸入了黑色的土壤。

沈鏡君腳尖一點,淩空飛起,裙擺翩翩起舞,就要朝著蝙蝠妖的肉翅刺去。

“沈師姐快走啊!”

“莫要戀戰!”

姚思文和顧月牙方才險些掙脫古樹的樹根,身上都被勒出了些許紅印,麵容蒼白。

看著沈鏡君絲毫沒有撤退的打算,兩人心裡也慌了起來,正要勸沈鏡君莫要戀戰。

結果整棵古樹居然從土壤中站了起來,黑色的土地皸裂,無數的白骨因為連根拔起從天落下,顧月牙和姚思文再次被迫分開。

眼前隻見得黑色的土壤,和黑色的霧氣,再無其他,顧月牙聞著聞著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一摸自己的鼻腔,混合著黑色的泥土和鮮血。

這是古樹的瘴氣已經開始侵蝕她的身體,倘若再不離開這兒,就算不被這棵古樹吃掉,恐怕也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