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三條尾巴的白狐女子(1 / 1)

好險,差點就摔下去了。

顧初伏這些天也適應了禦劍飛行的速度,所以不那麼懼怕高度。

隻不過,有時候盛極必衰。

走運中帶著不幸。

懸崖攀爬的藤蔓上,一隻青蛇蜿蜒而上,吐著黑色的信子。

山林霧瘴氣,蛇鼠尤為居多。

隻有嘶嘶的聲音,顯然這是一隻並沒有開通靈智的蛇,盤旋而起,蓄勢待發,就要咬傷顧初伏。

無奈之下,顧初伏隻能使出全身力氣,拔出劍來,在失去拖拽物,身體飛速下墜的途中,伸出手,一手拽住了藤蔓,粗糙的藤蔓往下滑,不少葉片飛散,顧初伏掌心被磨得通紅。

“呼~”

長歎了一口氣,顧初伏感受著藤蔓的晃蕩,劫後餘生的喜悅還沒升起,突然感覺自己手上軟軟綿綿的…。

就聽得頭上了根筋崩斷的聲音,藤蔓隻是看起來粗壯,在這山崖之上風吹日曬久了,又無土壤養分可吸取,自然脆弱。

“我去…”

顧初伏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就墜入了雲海之中,耳邊風聲乍起,還沒來得及反應,撲通一聲就落入水中。

浪花濺起朵朵,這水是宛如藍色水晶一般晶瑩剔透,雖被陽光照射,但寒潭刺骨。

隨即就是昏厥席卷了大腦,顧初伏感受到自己手中握著的劍,正在水中迸發出炙熱的光芒,頃刻之間,整個池水都變得溫熱。

但這是她昏迷之前最後的意識。

……

“師妹!”

沈鏡君見到顧初伏最後一眼就是她被巨蟒撞出懸崖,也許是也害怕自己因為慣性摔下去,最大的蟒蛇蛇尾一卷,纏住了一棵古樹。

這才堪堪,將自己停住。

心下慌亂,沈鏡君顧不得那隻巨蟒興風作浪,隻想運用輕功立馬飛身下崖,查看顧初伏的情況到底如何。

一介小兒,也敢與於它爭搶神獸血脈。

簡直是找死。

不過是個稀罕的雷靈根而已,那就看誰的本事高。

蟒蛇顧不得自己已經被削掉的半截牙齒,朝即將要飛身而下的沈鏡君猛然衝擊,一個金丹境界,那也夠自己消化好幾天了。

到時候,吃完這個人族修士,再慢慢品嘗神獸血脈,自己離真龍翱翔那天還會遠嗎。

被絆住腳步,沈鏡君沒有辦法,隻能先解決這個拖住自己後腿的麻煩,但願…顧初伏沒有事。

作為築基大圓滿境界,至少懸崖是摔不死她的。

“你這妖孽,我留不得你。”

“桀桀桀,人類,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打倒本尊了!”

巨大的蟒蛇將自己身後的古樹倒拔起來,土石崩開,灰塵蔓延。

沈鏡君聽到耳內一陣尖銳的笑聲,褐色的巨木被蛇尾猛甩,朝自己撲麵而來。

隻看到巨大的樹木即將要把那水色長袍的小人兒給壓扁在地,蟒蛇眼裡的獸瞳就閃過一絲興奮。

打算飽餐一頓。

可還沒來得及高興兩秒,紫色的雷霆之氣在頃刻之間劈開樹木向自己斬來,蟒蛇急忙閃避,可惜躲避不及。

沈鏡君直接瞬移在它頭頂,一劍刺開蟒蛇的頭顱,紫色的劍刃劃過白森的血肉,從光滑的頭頂破開蛇鱗。

頓時,血水如噴泉一般,漫天蓋地。

大蛇搖晃著腦袋,企圖將自己身上的沈鏡君給甩下來,耳邊風聲乍響,沈鏡君卻沒有因此鬆了手中的力道,反而加強雷霆之氣。

從劍刃傳開,擴散到蟒蛇的五臟六腑,直接將它的內臟都給電熟。

看著眼前的妖丹,沈鏡君臉上的血已經變得溫熱,收入手中,摸索著蛇身,找到了蛇的蛇膽,一劍破開,取出了帶著血腥氣味的蛇膽。

這種修煉了幾百年的蛇妖,身上無一例外都可用藥,而且是大補。

不過,沈鏡君此刻沒有時間管這頭蛇,這蛇膽可以用來給師妹療傷,所以她丟進了乾坤袋,好生保管著。

……

“殿下,這路途遙遠…咱們非來這不可嗎?”

頭頂著一片荷葉,一隻小狐狸趴在白袍白女子身上,打著哈欠。

耳朵聳動著。

顯然對大白天出來不太滿意。

“就你這個大懶蟲,父王說了,讓我來此保護那人無憂。”

手掌拍在小狐狸頭上,白袍女子有著三條白色的狐尾,搖曳飛舞,甚是好看。

“可是這個隱氣玉怎麼越把我們帶歪了?”

“這是哪兒…和人族修士們越走越遠。”

小狐狸從白袍白女子肩上跳了下來,角落在青色的石子上,麵前有一道白色的瀑布溪流蔓延著整個山穀,清澈無比的水色下有黑漆漆的遊魚影子。

看的小狐狸直咽口水。

伸出軟乎乎的肉爪子,就在溪水裡撈魚,可濺的自己皮毛滿身是水,也沒有撈上半條。

“我看你就是隻想著吃的吧。”

白袍白女子雙手環胸打趣著小狐狸,可話剛說完,鼻腔裡就嗅到一絲血腥味,抬眸看去,溪水邊躺著一隻半大的狐狸,身邊還有一柄火紅色的劍,插在地上,散發出炎炎熱氣。

阻擋著幾隻蹲在地上的禿鷲。

“喲嗬,還挺護主的…”

白袍女子一拂袖,那幾隻禿鷲感受到有巨大的危險來襲,紛紛振翅高飛,逃離此處。

“殿下,這是不是就是我們要找的狐狸啊?”

小狐狸往前走了幾步,停在顧初伏身前,地上有些許零碎的東西。

那柄劍似乎頗通靈性,自覺的收攏了光芒,炙熱感消失。

“應當是…這地上的是隱氣寶玉,是我們狐族的至寶。”

白袍白女子蹲下身,耳朵聳動著,撿起了那塊玉佩,和自己身上的那塊一模一樣。

應當是出自於同一個工匠之手。

“那我們要找的狐狸就是她嘍!太好了,殿下!終於不用趕路了!”

小狐狸蹦蹦跳跳的,似乎很開心。

“你這麼開心乾嘛,沒看到,都癱在地上了,把藥取出來,我要給她服下。”

白袍女子探著狐狸的鼻息,還有些微弱,幸好並不是死了。

不然自己這趟可算是白來了,又怎麼跟父王交差。

“哦哦,好的殿下!”

小狐狸幻化成幼女的形態,扒上了白袍女主的腰間,咬下來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