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的狐狸耳朵都豎了起來。
是非對錯已經不重要,自己掏心窩子對待這些人,反過來卻被背刺,平心而論,沒有哪個人或者妖能接受吧。
“怎麼…被我戳到紮心處了?”
“喂,你自己看看,她哪裡像是個人的樣子,這麼大一隻狐狸精在你麵前,你不覺得惡心嗎?”
顧初伏有一點異議要提出,拜托,狐狸哪兒醜了,蝙蝠才醜吧!
被蝙蝠妖大聲吼著。
沈鏡君反而不急不惱怒,饒有興趣的看著躺在地上的蝙蝠妖,輕輕哼笑一聲,在這寂靜的夜裡。
說不出來的溫柔。
她的眉眼之間似乎涵蓋著千山萬水,手依舊握著劍柄,雲淡風輕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我真要看看你們究竟有什麼本事。”
“你們應該聽說過吧,什麼叫以身作餌,如果我把你們拿來做誘餌,放回魔教,你說…魔教的人會不會出來迎接你們呢。”
“至於我師妹…她從小就在這峰上長大,魔教當真能夠細致如此?”
“連我師尊都算計進去了嗎。”
說完,沈鏡君轉過身,衣袍輕輕的飄起,難怪她之前總覺得顧初伏身上暖融融的,有股說不出來的溫暖感。
想著興許火靈根都是如此吧。
可直到現在,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因為她是隻狐狸,那雙毛茸茸的大耳朵,看著就想讓人撫摸上去,試試耳朵究竟是否柔軟,是否有彈性。
“師妹還真是擅長騙人呢。”
“我說的對嗎。”
皮笑肉不笑的笑意,沈鏡君鬢邊的碎發垂落,她還穿著白天那套衣服,顯然根本沒有入睡。
“我…我沒騙人。”
“我確實認識他,但我們不是魔教……”
不知為何,越說越心虛。
難不成自己要坦白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嗎?
好像…這種邪門歪道比魔教也沒有強到哪兒去吧。
“無妨,我不需要知道這些。”
“你是否是魔教的人,我也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終於有一天也淪為我的玩物了。”
“這不是很有趣嗎,顧初伏。”
“師尊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對吧,所以百般諱疾,對誰都不肯細說你的身份,直道你是故人托孤。”
夜裡風像幼年時雪夜的寒風,一遍一遍刮過自己的軀體,沈鏡君知道自己沒忘,從頭到尾就沒忘記過。
那些喜怒哀樂,一遍遍流淌過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血管。
叫囂著讓她臣服。
原本的殺意驟然消解,她是卑鄙令人唾棄的偽裝者,風光萬丈又如何,天資聰穎又如何。
心中無時無刻的欲望,時時刻刻要將自己折服。
“所以我喜歡現在這樣,你也有秘密,我也有秘密。”
“我要駕馭你,就像你幼年的時候對我所做的一樣。”
“你的這副軀體皮囊,注定為我所用。”
沒有管,躺在地上流血的蝙蝠妖怪,沈鏡君反而握著劍朝著顧初伏的方向一步一步走近。
場景隨著她的步伐開始變化,從一片淩亂狼藉,開始逐漸恢複原樣,直到趨近於沒有變化,整個臥室整潔有條理。
“究竟…你能否在我心裡代替她?”
逐漸靠近的臉,顧初伏感受到沈鏡君和自己鼻尖近在咫尺,仿佛下一秒就要相碰。
“今天這件事我誰都不會說,也沒人能夠說出去。”
“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就連師尊都不知道。”
“你覺得如何呢?師妹。”
沈鏡君似乎對於顧初伏是狐妖這件事一點都不傷心,她眉宇輕挑,宛苦是在期待。
然而這樣的態度,顧初伏卻覺得讓人開心不起來,沈鏡君這是什麼意思,這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脅自己嗎。
“我討厭這樣…師姐。”
“你不是這樣的人對吧?”
此刻已經沒有心情顧及自己被人背叛,顧初伏覺得沈鏡君現在這副模樣很可怕,難道自己今時今日才看透她的樣子嗎。
不,不是這樣的。
自己在文中心疼的那個柔弱的女主角,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的病態,用著威脅人的語氣。
這哪裡像是主角?
分明更像是偽善的反派。
“如你所見,我就是這樣的人…怎麼你怕了嗎?”
“我喜歡這樣,你最好多怕怕我。”
“我所承受的一切…造就了現在的我。”
人前人後不一樣又如何?
沈鏡君不在乎這些,一步一步向前推進,直直的將顧初伏的腳步往後抵著,直到顧初伏無處可逃,背部抵上寢殿的柱子。
冰涼感蔓延上來,顧初伏呼吸急促,自己再退無可退。
“師姐,你這樣子…師尊知道了,肯定會很生氣。”
“不要這樣好不好。”
近乎祈求的腔調,顧初伏眼眶泛紅,耳朵不受控製的緊貼在腦後,呈現飛機耳的狀態。
這樣看著,格外可愛。
“師尊不會知道的,師尊連你是冒牌貨都沒有發覺。”
這話聽著讓顧初伏怪不舒服的,什麼叫冒牌,根本就不是自己主動想穿越過來的好吧。
“沈鏡君,你以為你知道什麼?”
“我現在在這兒,並非是我自願的。”
唯獨這點,顧初伏不會讓步。
想著自己白天還心心念念給沈鏡君做比賽勝出的禮物,就覺得可笑至極。
自己的一腔心意,終歸是喂了狗。
她根本就不明白,也不會懂。
“我不懂…對,你說的對,就像我的痛苦你也不會懂…我如此憎恨,我為什麼不殺了你?”
“但是我不會,我要讓你和我一樣痛苦。”
雷霆之氣蔓延。
看著沈鏡君在自己眼前說著這些冰冷的話語,顧初伏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麼她可以肆意妄為的將對原主的恨強加在自己身上。
氣得咬牙切齒,但渾身被逼緊,動彈不得,顧初伏尾巴一掃,腦子一熱,將心中的想法付諸行動。
她不想聽到這些煩人的話。
既然身體動彈不得,那為何不直接親上去,踮起腳尖,顧初伏側頭一口咬在沈鏡君柔軟的紅唇上。
發了些狠,用了力道,牙尖咬出絲絲的鐵鏽味,彌漫在口腔之中。
沈鏡君沒有反應過來,感覺自己的臀部被輕柔的東西拍打著,酥麻的癢意遍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