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對戰開始!”
顧初伏算是親傳弟子,於是也悠哉悠哉地看起來了新晉弟子比賽。
不過這裡麵朝太陽,背陰處離得遠。
沒坐一會兒,顧初伏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太陽有些大,烤得她難受。
而台上打對擂的弟子更搞笑。
雖然都是今年的新銳,但出招也不乏家世優渥而實際招數不怎麼樣的貨色。
直接那人風度翩翩,一臉得意地站上了擂台,扶了扶自己精致的玉觀,隻恨這水色的弟子長袍,不能滿足自己出眾的富家公子哥兒氣質。
“這位仁兄,請吧。”
他摸出那柄滑跪的長劍,上麵鑲滿了寶石玉器,還有金絲,隻僅僅隻是掏出來,就將眾人的眼睛一花。
“果真是少年天才呀。”
丫的,你們就是看中了他的錢而已吧。比都沒比,哪裡看出來這人好了!
顧初伏內心吐槽,不過那柄劍確實精美,比起自己的…那還是要略遜一籌。
“多謝各位抬愛,我將給各位表演一場精彩無比的舞台。”
眾人一陣喝彩,鼓掌。
那人似乎頗為得意轉過來,對著自己的對手報上了自己的姓名。
“這位兄台,不知你和我打完這場是否願意賞臉,和我吃頓飯?”
說完,他盈盈一笑,那雙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顧初伏:……
這意思也太明顯了吧,當台下的觀眾都是傻子嗎?這根本就是在赤裸裸的賄賂吧!
“你廢話那麼多作甚?”
“要打就打,不打的話就當做你自動認輸!”
對麵似乎真的沒有看出來,那衣著華貴的男子是何意圖,憨厚懵懂的模樣,不知所謂的撓了撓後腦勺。
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這麼淳樸的人,好吧,是她心胸狹隘了。
這俗話說的,好人靠衣裝馬靠鞍。光是穿著和配置就能吊打彆人一頭,但…有時候也不儘然。
差生文具多,同樣也是這個道理。
直到土豪新弟子被打得滿身掉配飾的時候,顧初伏都有些心疼那些碧綠色的玉佩了,唉…這算是跟錯了主人啊。
劈裡啪啦就跟掉裝備一樣,身上的東西掉了一地。
果然衣服具有美觀性就不一定具有實用性,更不具有作戰性。
就在那人被揍的節節敗退之時,突然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中階法器,倒在地上的他手撐著地麵,伸手舉著,衝著評委席喊了一聲。
“慢著,我申請法器出戰!”
作為長老的評委們都懵逼了,新弟子來說一般是新晉宗門的新弟子對於修行之道都隻是尚未摸索之中,擁有法器的更是少之又少。
更彆說能掏出一個中階法器的,這樣的法器對他們長老來說都是一大利器。
幾人麵麵相覷,手中舉著牌子,不知如何是好。
“可以出戰。”
最終商議了一番,長老們還是同意了男人申請法寶出戰的道理,畢竟,如果修行不努力有錢的話,那也能夠彌補自己本身的短缺。
修為不夠那就吃丹藥,修為不夠鞏固那就吃丹藥,法力不夠那就用法器,劍術不夠那就用神器。
人生總有地方彎道超車。
不是吧,還能這樣?這不純純作弊嗎…好吧,也不算。
這就像是氪金玩家在商城購買一堆附加屬性的外觀,如此卑鄙下作的手段,讓她的手機不僅卡的要死,眨眼間就被氪金玩家刺倒在身下。
Game over.
Sorry,這世界上就是有錢,就是能夠為所欲為。
顧初伏直接看傻了,既然可以這樣的話,那她回去肯定得好好找一找,家裡還有什麼有用的法器。
此法甚好,妙也妙也。
“多謝長老。”
隻見他掏出一麵古樸的黃銅鏡子,霎時間,站在他對麵的虎頭虎腦的精壯男人就被束縛住了。
他揮舞著拳頭,動彈不得。
隻有臉上的神情焦急,青筋暴起。
居然是控製類法器,直接眩暈30秒。
妥妥的作弊神器呀。
“對不住了。”
“今天俺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之後我請你吃飯。”
“怎麼樣,兄弟,我夠意思吧。”
直接用自己的佩劍輕輕一戳,在對方的水色長袍上畫了一個紅點,這就算是點到為止,贏下了這場比賽。
“你…這簡直就是羞辱人!”
“這是對我的侮辱!”
“啍。”
那人一擺手氣的麵紅耳赤,粗粗的喘著氣,語氣頗為不悅。
“我是那種人嗎?”
那華貴公子哥見對方盛怒,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個荷包,解開繩子,掏出了一大把靈石。
“來嘛,哥們,就當是交個朋友了。”
原本想拒絕,可是看見眼前出現了大把的靈石,一閃而過,他憤怒的心情瞬間變得平靜。
“唉呀,哥們兒,今天這局是我學藝不精,願賭服輸了。”
抱拳行了一禮。
貴公子哥見他想開了,也就沒說什麼,一副上級領導的姿態,拍了拍他的肩。
顧初伏:“…?”
好吧,這也行。
果然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
實在是給的太多了。
得把能用法器這條記一下。
上半場都是一些沒見過的生麵孔,顧初伏乾脆打了把傘在自己頭上,避免自己頭頂被烤熟。
嗑瓜子嗑的嘴巴起泡。
“師姐,下半場還要來嗎?”
打了個長長的嗬欠,顧初伏看著睡眼惺忪,她對這些古代人的打架也沒什麼研究,新入門弟子的法術,說實話的還不如她原身。
沒什麼觀賞性。
“自然要來,你不會又想找個什麼由頭逃跑吧?”
沈鏡君一眼就看穿了顧初伏心裡打的小算盤,伸出指尖,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少動些歪腦筋,今天的事,可能沒完。”
“你惹怒了長老,日後肯定有責罰。”
“最近這段時日,彆讓他們挑出錯數。”
沈鏡君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有些心軟,不告訴顧初伏這些事情反而是好事,她總要吃一塹長一智。
不跌過跟頭,哪知道哪兒有坑呢?
“啊…師姐,你的意思是說那幫死老頭很記仇?”
摸了摸耳垂,顧初伏就知道這事兒不簡單,不過平常原主也沒少惹事兒,也不差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