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溜溜回自己房間的顧初伏又重新鑽回了被窩,大概等天徹底亮之後,才從狐狸變成人。
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大搖大擺的從自己的臥室裡走了出來。
“你們陣法做的怎麼樣了?”
顧初伏雙手背在身後,頗有他們高中班主任的氣質,穿著一身素白月色的衣袍,身上有著亮晶晶的銀色鏈子,流光璀璨。
甚是好看。
“做的…”
還沒,等幾人回答。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就傳入了顧初伏的耳朵裡,聽著腳步聲,霎時間腦海裡就冒出了一個人的身影,衣袍飄飄,身姿倩影。
是女主,沈鏡君。
其他幾人見顧初伏突然停頓,支楞起耳朵側耳傾聽,立馬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收拾地上的筆墨,硯台。
老鼠精壓著嗓子小聲詢問道。
“學委,發生什麼事了?”
顧初伏麵色不是很好,將食指放在自己的唇邊,也輕聲回道。
“女主來了…你們趕緊滾回葫蘆裡去。”
“剩下的我來對付。”
大有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姿態,顧初伏一擺手,其形象在同班同學的心裡又偉岸了幾分。
感激的看了顧初伏一眼,幾人立馬麻溜的念動咒語,化成一陣青煙鑽進了葫蘆中。
顧初伏連忙將葫蘆收了起來,擱置在桌子上,順便把葫蘆上這幾天落的灰也吹乾淨了。
“師姐,你來了。”
看著出現在自己門口的人,顧初伏撓了撓頭,剛剛的結界已經被自己取消了,也不知道女主有沒有察覺。
“嗯,我來是跟你說弟子大比的事情的。”
“這件事不能怠慢。”
“你可做好準備了?”
沈鏡君將懷中的名冊掏了出來,遞給了顧初伏,這裡麵有的是比賽的對戰名冊,顧初伏接過去翻了兩頁。
上麵都是弟子的姓名,以及對戰者姓名。
“我看你這幾日勤加練習,想必進展是不錯的。”
“隻要不給師尊丟臉就行。”
沈鏡君還拿出了一本火係法術的秘籍,丟給了顧初伏,表情依舊是淡淡的。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師尊的囑咐嗎,顧初伏有些失落,撿起丟在自己懷中的秘籍,指尖翻動。
厚重的油墨香味傳來,顯然前不久才被人重新寫上筆記,想也不用想,這肯定是女主的傑作。
“知道了,師姐為了不讓師尊丟臉,我會勤加練習的。”
將書收好,顧初伏轉身就要回房。
“慢著,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
“可以來找我。”
“不用藏著掖著,我不介意這些。”
這已經是第二次,女主因為這件事而找自己了,顧初伏不是很明白,她為什麼很看重這次弟子大比。
就算自己的成績很拉胯,沈鏡君照樣能夠拔得頭籌,為師尊贏下臉麵。
反而是自己這個不起眼的惡毒女配,女主有什麼好在意的,難不成…她是真的想調查出來自己穿越來的身份。
但是,就算是真的知道了,除了把自己當成犯癲病的人,又有什麼值得讓人在意的。
而且還一直虛心教自己門派的武功,不怕自己是魔修奪舍了女主原本師妹的身體嗎…等等,在原著後期,女主確實差點好幾次墮入魔道。
但好在男主用愛感化了女主。
“師姐,師尊什麼時候回來?”
問這一句,顧初伏原本是想知道項星竹什麼時候回來,自己好做一個準備,總不至於被打個措手不及。
誰知道,此時沈鏡君唇邊的微笑卻已經抿了起來,不露聲色。
還是這樣在意師尊呢。
即便是換了一個裡子,也不能改變這樣的事實。
“怎麼,我不可以代替師尊嗎?”
“我是你師姐,你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我,師尊很忙,這幾日在外雲遊,短時間內不會回峰。”
“哦,是這樣。”
“那師姐…你繼續教我吧。”
經過幾日的勤學苦練,顧初伏也長進了不少,不過…身體有些疲憊,就想著去藥草堂拿一些穩固修為的丹藥。
畢竟,這副身體是隻狐妖,用人類的修仙秘籍,見效效果極慢,顧初伏數了一下自己剩下的靈石。
還有幾千枚,倒算不上窘迫。
不過想起來前幾天自己剛穿越來時原主做的一堆壞事,顧初伏心裡有些癢癢的,但總歸她還在宗門,藥草堂的人也不可能拿自己怎麼樣。
實在不行就搖鈴鐺,把女主搖過來給自己撐場子。
她倒要看看誰怕誰。
……
“又是你,你這個臭掃把星,上次我們師尊說了,要是看見你來我們藥草堂直接亂棍打出去!”
穿著藥草堂弟子製服的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子叉腰道,臉上儘是不服氣。
“唉…我這次帶靈石來了,我又不是白吃——”
“滾滾滾滾滾。”
“真是晦氣。”
被兩個人架著就給丟出去了,顧初伏還不死心,站在門外,手裡還拿著自己的佩劍。
顧初伏惡名在外,矗立在藥草堂門前前,不爽的氣勢,讓前來購買藥品的弟子都紛紛避讓,不敢往前站走一步。
都看見起熱鬨。
“哎喲,這是發生什麼事了…這不是 顧大魔頭嗎?”
“這是碰瓷嗎,好精彩。”
順便還有人吃起了帶在身上的花生米,將殼剝開,紅色的外皮給碾碎,輕輕一吹,就往自己嘴裡塞去。
“唉,你們要嗎?”
“咱們看看熱鬨唄。”
顧初伏和藥草堂的恩怨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這下把眾人的興趣都勾起,倒要看看他們又打成什麼模樣。
上次顧大魔頭偷吃若草長老的靈果,有雲錦仙子在,可現下雲錦仙子外出雲遊。
看看還有誰能保住她。
傳聞顧初伏和自己的師姐並不熟絡,甚至兩人沒少發生口角,因此暗慕沈鏡君的人多多少少看顧初伏戴了些有色眼鏡。
“肯定是大魔頭,又想出什麼壞招了唄,說不定又想偷吃人家辛辛苦苦種出來的靈植。”
“啊呸,這女人真是壞到了骨子裡。”
站在兩旁護衛的弟子,眼看形勢不妙,再這樣下去,他們藥草堂的生意還怎麼做。
這不是純純來攪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