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歌手？”張歎問道。

小白點頭：“是的，在天橋上唱歌，是我們以前見到的，他很會唱《小白船。”

“好聽嗎？”張歎問。

小白嘻嘻笑：“好聽慘啦。”

張歎道：“說明人家唱功厲害。”

小白十分認可，同時說道：“也是我老漢寫的好噻，要是我老漢寫的不好，人家就莫得唱了，你說是不是？”

張歎哈哈笑道：“你說的很多。”

這小丫頭怎麼也會拍馬屁了呢。

這時候，喜兒插話說，小白給了那個大叔很多錢。

小白飛快地瞄了一眼張歎，解釋說：“我把我的壓歲錢給了他噻，我看他好可憐，坐在地上，風兒吹，晚上還下雨了呢，他會不會淋雨，我給他一點我的壓歲錢，讓他去住個賓館，休息休息。”

張歎沒有問小白到底給了人家多少錢，而是說道：“你說的很對，出發點是很好的，看到彆人有困難，如果我們有能力，就應該伸出手去幫助。”

小白連連點頭：“是的是的，就是這樣說。”

張歎繼續說：“但是我們一定要量力而行。”

小白問：“啥子是量力而行？”

張歎解釋說：“就是你有100塊錢，你全部給了彆人，說著給了彆人80塊錢，自己隻剩下20塊錢，但是你還要吃飯，還要坐車，錢不夠用了，你會餓肚子，你沒有辦法坐車回家了。本來如果有這100塊錢，你可以吃飽飯，可以坐車回家，然後還能剩下40塊錢，所以你如果要幫助有困難的人，應該給人家這40塊錢，而不是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給80或者全部給了，那樣彆人或許脫離了困難，但是你自己卻陷入了困難，你說是不是？”

小白思索片刻，點頭，覺得是這個道理。

喜娃娃也在一旁連連點頭，主動接受教育。

至於小小白，眼睛裡滿是清澈的愚蠢。

張歎繼續說：“所以，我們要樂於助人，但是不要為了幫助彆人而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

小白附和道：“是的是的，就是這樣說，所以我隻給了壓歲錢。”

張歎依然沒問到底是多少壓歲錢，說道：“量力而行即可。”

小白接著神神秘秘地邀請張歎去她的房間，隻見一床的布娃娃，各式各樣的，有人的，有動物的，還有植物的。

“哈哈哈哈哈”

小白大笑，為這一床的布娃娃自得不已。

喜兒和小小白也跟了過來，跟著哈哈大笑，叉腰大笑。

這可是她們一上午的收獲，今天最大的收獲，是她們的驕傲。

小小白衝了進去，從中挑出幾隻布娃娃，獻寶似的告訴姑爹，這幾隻小寶寶是她的。

“厲害厲害，都被你抓到了。”張歎誇獎道。

小小白咯咯笑，樂不可支，對於明明不是自己抓到的，她是根本沒有解釋的打算。

小白和喜兒也向他介紹自己的娃娃。

這一床的布娃娃是她們三個人的。

今天抓的娃娃全部在這裡，嘟嘟沒要，都分享給了她們。

人家嘟嘟家裡的布娃娃太多了，不夠了就去抓，娃娃機裡有了新的小動物就去抓。

反正趙小姐從來不缺娃娃。

“明天我們再去抓娃娃！”小白信誓旦旦地說，她可喜歡上這種感覺了，太攢勁啦！真好玩。

喜兒和小小白同樣躍躍欲試，小小白小臉放光，眼睛明亮異常，這個小娃娃跟著小姑姑儘玩一些刺激的，是她此前從沒體驗過的，大大地豐富了她的那仍然短暫的人生。

她可太喜歡小姑姑了，希望永遠不和小姑姑分開。

“這麼多的布娃娃還不夠嗎？”張歎詢問。

小白興奮地說：“再去抓一些噻，娃娃機裡還有好多呢，我們去抓，多抓幾隻。”

張歎說道：“但是已經有了這麼多，完全夠了，再抓一些來，你們不需要那麼多。其實，一個小朋友有幾隻布娃娃就夠了，太多了照顧不過來，所以我覺得你們不要再去抓娃娃了，把那些娃娃留給沒有娃娃的小朋友們去抓吧。”

小白聽了，認真地想了想，覺得張老漢說的很有道理，便點點頭，決定聽張老漢的話，理是這個理。

小小白還在傻憨憨地喊衝鴨，明天繼續抓娃娃。

小白把她帶到一邊去，開展學前教育。

張歎見小白和喜兒圍著小小白說教，也就沒有摻和，讓她們去，小孩子更喜歡聽從大孩子的話。

屋外真如小白說的，在下雨了，淅淅瀝瀝，小雨綿綿，氣溫下降了好幾度。

明天便是元宵節，黃家村裡張燈結彩，裝扮的時尚又充滿了生活氣息。

老李早就拎著鳥籠子進了崗亭，崗亭裡燈光溫暖，空調嗡嗡地發出輕微的響聲，他正在看電視，最主要的是在和身邊的小朋友聊天。

沒錯，趙小姐來做客了。

趙小姐坐在老李給她準備的小椅子上，身前還有一個小小的取暖器呢，燒紅的鐵絲網散發熱氣。

儘管小小的房間裡開了空調，但是老李依然怕趙小姐挨凍，所以特地給她開了取暖器。

“你看這個，大海裡會有怪獸出來，李擺擺你怕不怕？”

嘟嘟指著電視上的新聞，神情嚴肅地對老李說。

老李愣了愣，他沒注意去聽新聞內容，聽了嘟嘟話才發現，這新聞講的還是核汙水的問題，然後海裡地震了。

但這地震和怪獸出來沒關係吧。

可能是小孩子的奇思妙想吧。

全當是童真啦。

爺孫倆有說有笑，嘟嘟一邊看電視，一邊講解兩句，聽得老李津津有味，時不時哈哈大笑。

“吃零食吃零食，喝茶喝茶。”

老李一邊笑，一邊熱情地招呼嘟嘟不要光說話，口渴了吧？喝茶，餓了吧？吃零食。

在嘟嘟麵前，擺放著一個小茶幾，就是老李平時煎茶用的，此刻，這小茶幾變成了嘟嘟的零食區，放了許多瓜果肉鋪和糖果蜜餞等等。

嘟嘟雖然能吃，但她不算是吃貨，不會為了吃而吃，是隻有餓了才會吃。

她此刻已經挺飽的了，所以一直是老李催她兩句，她就捏一個蜜餞吃吃，純粹是給麵子。

吃了蜜餞，繼續巴拉巴拉，說完了新聞說過年的趣事。

小小的崗亭裡不斷傳出老李的大笑聲。

談笑間老李依然不忘工作，時不時會朝窗外看一看，在朝監控視頻裡瞅兩眼，他看到大門外有個陌生男的一直在探頭探腦，好幾次了。

他叮囑嘟嘟：“你待在這裡不要出去，我出去看看。”

嘟嘟情不自禁地站起了身，一臉嚴肅地問：“有壞蛋分子來了嗎？”

老李笑道：“沒有沒有，不要自己嚇自己。”

嘟嘟認真地交代：“噢，那李擺擺你小心點，要是壞蛋，你就喊一聲，我來幫你。”

老李嗬嗬笑，以為趙小姐說的是套話。

但是當他出門去了，隔著鐵柵欄，大聲詢問外麵冒著小雨探頭探腦的那人時，嘟嘟立即風一樣跑了出來，手裡拎著鳥籠子，站立在老李腳邊，隔著鐵柵欄，與外頭的陌生人對峙！虎視眈眈，氣勢很足！

老李愣了愣，目光旋即落在趙小姐手裡的鳥籠子上……

看起來趙小姐是把這鳥籠子當成了趁手的兵器。

裡麵的鸚鵡嚇的都不敢喊救命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