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喜兒小盆友要過生日了。
她的生日是六一兒童節,即將6歲!
譚錦兒居高臨下,悄咪咪地打量這個小盆友,不知不覺竟然就6歲了,成了大孩子了,以前生活最困難的時候,她甚至會生出養不大的可怕念頭。
然而,譚喜兒小盆友不僅一路順利長大,而且快樂健康,活潑可愛,保持了純真的一麵,從以前的小尾巴、人見人厭的拖油瓶,變成了極受歡迎的小可愛,在幼兒園和小紅馬,交了許多好朋友。
譚喜兒小盆友坐在床上擺弄她的那幾個布娃娃,一臉的認真和投入,看起來憨憨的,下一秒
“姐姐你在偷看喜兒!”
譚錦兒一愣,喜兒放下手中的布娃娃,看著她在笑。
她捋了捋鬢角的發絲,說道:“嗯,我在看即將6歲的譚喜兒有什麼不一樣了。”
要聊這個,譚喜兒小朋友就有的說了。
“我可是小姐姐吖今天小李子和小薇薇喊我喜兒小姐姐啦,”
喜兒驕傲地宣布,尖尖的小下巴又抬了起來,現在越來越多的小盆友喊她喜兒小姐姐了。
從前的那個小不點,如今也成了彆的孩子眼中的姐姐。
喜兒掰扯手指頭,一五一十給譚錦兒講她的優點。
首先,她做作業特彆厲害,連小白她們都自愧不如
譚錦兒聽到這點,一陣無語,心說你是認真的嗎?
隻見喜兒一臉的認真,非常的自信,她確實認為做作業是她的優點,並且列為第一個來講。
她不僅熱愛做作業,而且擅長做作業,把愛好發展成了強項,這不得了,將來幼升小,還不得天天拿獎狀拿到手軟吖?!
“貼滿我們家的牆。”譚喜兒小朋友自信飛揚地宣布,“還要貼滿乾爹家的牆!”
譚喜兒小盆友自信地展示自己的優點時,好幾個小朋友已經在為她準備生日禮物了。
小白跟小老鼠似的,在家裡亂竄,一會兒翻這個,一會兒掀那裡,把自己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又跑到喜兒的房間裡找,然後跑出來,在客廳晃悠,眼睛亂瞄。
張歎坐在客廳裡一直觀察她到底在做什麼。
“小白你在找什麼?”
小白走過來,問:“為啥子我的錢錢不見了?”
“你的什麼錢?”
“我以前存的錢錢吖”
“你哪裡存過錢?”
“我&p;,我的紙飛飛。”
“你的紙飛飛不都讓你給扔了嗎?還紙飛飛!到處飛沒了。”
!小白眼睛亂瞄,小手抓抓褲子,抓抓衣角,揪揪小臉,撓撓頭發
“你要紙飛飛乾嘛?”張歎問。
“給喜娃娃買生日禮物。”
張歎心說,你平時不存錢,現在要用了,才想起來,是不是晚了?
“榴榴和嘟嘟都有小豬存錢罐,為啥子我沒有?”小白問,聽這口氣,有點推責給當老漢的了,這不行,不能平白背這個鍋。
“你要的話,我們可以買一個,但是買了你也沒錢存進去。”
“為啥子?”
“因為都讓你扔了。”
“”
“你以後要養成存零錢的習慣。”
“老漢,你房間裡有錢錢嗎?”
問完,小白不等張歎回答,就嗖的一下,化成一道青煙,躥進了他的房間,開始搜刮錢錢。
平時視金錢如糞土,今天卻掉進錢眼裡了,這個白椿花小朋友。
張歎不動如山,現在誰還用現金啊,都是掃碼。
果然,小白很快從房間裡出來了,空手去,空手回,什麼也沒搜刮到。
“老漢,老漢,為啥子你也木有錢錢?你是不是當紙飛飛扔了嗎?”
你以為都像你那樣憨憨兒呀!張歎心裡說。
“我沒扔。”
“那你好窮吖你啷個回事嘛,你啷個賺不到錢呢?舅舅賺不到錢就會被舅媽罵,你賺不到錢我要唆唆你吖。”
“好家夥,你舅舅家庭地位這麼低嗎?”
“謔謔謔”小白竊笑,繼續爆料,“他還要挨舅媽的打呢。”
“啊?還有這樣的事?你舅舅也太慘了吧,他被打的很慘嗎?”
“他,他被舅媽騎在身上揍”
“停停停,行了,我知道了,不要說的那麼詳細,你也不要老想這些不愉快的東西,想點開心的事情,快點忘記,快點忘記。”
張歎拍了拍小白的腦瓜子,讓她快點忘了這些
小白點點頭,但是話沒講完,意猶未儘,補了一句:“他們叫的好慘呢”
張歎:!
“喜兒生日,你打算送什麼禮物給她?”
張歎趕緊轉移話題。
果然,這個話題讓小白很感興趣,她開始嘀嘀咕咕想禮物,但是想了半天,發現沒有錢。
她老漢是個窮光蛋。
那就隻能打她舅媽的主意了。
她知道舅媽是有很多錢的,她每個禮拜去煎餅果子店裡幫忙,結束後都要幫舅媽數錢,舅媽每次都要生氣,還罵她,自己數不清到底是多少錢就怪她!
小白為此向張老漢和奶奶告狀了好多次。
黃家村裡的馬蘭花此時剛好在家裡數錢,忽然打了噴嚏,噴嚏太猛烈了,把桌上的紙幣給吹散了,好些掉地上了,還有幾張飛到半躺在搖椅上看電視的白建平的臉上。
白建平捏起落臉上的紙幣,一看,要麼是1塊的,要麼是5塊的,更大麵值的沒一張!
“今晚彩票不買了,運氣不好。”
“把錢還過來。”馬蘭花凶巴巴地把錢收走,像防賊似的。
白建平氣不打一處來,“給你,給你!搞的我好像會要你的錢似的。”
“喲,你出息了,那昨天是誰要了去買酒喝?”
“這點小錢我看不上。”
馬蘭花冷笑,忽然看著眼前的錢,想不起之前數到多少了。
“老子又要從頭開始數!都怪你!”
“和我有啥子關係嘛!要怪也怪小白那個瓜娃子。”
小白慘啊,人不在,鍋照樣劈頭蓋臉地打下來。
說到小白,馬蘭花氣不打一處來,憤憤不平地說:“那個瓜娃子已經三天沒來看老子啦!!!明天她要是再不來,以後就彆想進這個家門!”
“我給她打電話。”
“不要打!強扭的瓜不甜,要她自願的!小小的人兒,就屁兒黑。”
白建平立即大倒苦水,說以前小仙女不在浦江的時候,小白那個瓜娃子十天半個月都不來看他,他這個舅舅有的沒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