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好了
慢吞吞的王小宇跟在小白和張歎身後走路,嘀嘀咕咕,滿臉的不高興,被小白說了好幾次。
他就是不跑,跑不動,犯困呢。
但是沒多久,小白也不跑了,邊走邊玩,撿掉落的樹葉子,這裡瞅瞅,那裡看看,用樹枝撥開落葉。
“舅舅——你看小白,她不跑,她偷懶!”王小宇立即告狀,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剛剛小白不是一直告他的狀嘛。
“我忙著呢!”小白辯稱。
“你才不是忙著,你就是偷懶,你就不跑步!”
“瓜娃子!”
“你說什麼?”
“瓜娃子~你是瓜娃子。”
“你才是瓜娃子!你是大西瓜。”
“你是大南瓜,大南瓜裡長的瓜娃子。”
“你才是瓜娃子,小白你才是瓜娃子,瓜娃子瓜娃子瓜娃子瓜娃子瓜娃子瓜娃子瓜娃子瓜娃子……”
“你是苞穀,我是苞穀上的須須兒!我請你吃須須兒飯噻。”
“聽不懂,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反正小白你就是瓜娃子。”
“屁兒黑!王小宇是屁兒黑!”
兩小隻大清早的就吵了起來,張歎從他們身邊跑過去,留下一句話:“吃早餐去,走!”
說著,人就往院子外跑去了。
小白嗖的一下,跟了上去。
“快跑!晚了沒有飯飯吃。”
王小宇愣了一下,連忙跟上去,萬萬沒想到,在舅舅這裡,吃個飯還要講究速度,速度慢了就沒得吃。
他覺得舅舅這裡也太不好了,不適合一個愛好和平的小孩子生存。
王小宇覺得在小紅馬,處處是陷阱,小朋友個個都不好惹。
他太難了。
他想回去了。
但是……
三人來到交叉路口,這裡有許多移動早餐車,小白要了兩個煎餃,又要了兩個丸子,要了……
王小宇沒見過這麼吃早餐的,不過他很喜歡!跟著舅舅,舅舅說想吃什麼就點,隨便點,這把他高興壞了,幾乎每個早餐車都要了點什麼,好玩又好吃。
他一邊吃著腸粉,一邊讚歎:“真香吖~~~”
可惜好景不長,他媽媽上午很早就來了,把他接了走。
王小宇熱情地朝小白告彆,約定下個周末他再來,並且邀請小白也去他家裡玩。
“拜拜~拜拜~~~~”小白戀戀不舍,一路把王小宇送出了學園。
張歎好奇地問她:“你不是總是和王小宇吵架嗎?怎麼現在又不舍得他了?”
“謔謔謔,他要教我玩遊戲噻,我啷個總是死嘞?”
小白疑惑地詢問老漢,老漢心說,無他,你菜而已。
上午他去了《黑血暴》的劇組,劇組正在緊張拍攝中。因為電視劇已經播出,雖然預備了足夠的片源,但是大家依然壓力陡增,擔心拍攝進度跟不上播出進度。
但是,劇組的氣氛並沒有太過緊張,反而劇組的工作人員和演員個個乾勁十足,因為電視劇的收視率太好了,引發了收視熱潮。
張歎在劇組轉了一圈,本想呆在休息室裡寫其他劇本的,但是中途接到了張堎嚴的電話,詢問他有沒有時間,出來喝喝茶坐一坐。
張歎便出門,在劇組拍攝現場找到了小白,這個小朋友正和她舅舅白建平一起,站在外圍看拍戲。
張歎朝她招手,走到一邊跟她說:“爸爸出去一趟,你是留在這裡和舅舅一起看拍戲,還是跟我出去?”
小白剛要說話,忽然打住,問道:“你是要去工作嗎?”
張歎點點頭:“工作,和人談事情。”
小白揮揮手:“那你去叭,我和舅舅一起玩,快去叭快去叭~”
“那你聽話哦,不要亂跑,有事就找你舅舅,或者找薑蓉姐姐。”
“曉得嘮~”小朋友說完就轉身走了,十分的灑脫,但是當張歎轉過身離開後,她有又回頭偷偷瞄。
張歎在咖啡廳裡見到了張堎嚴,說起來,張堎嚴是他工作室裡的簽約藝人呢,隻是張歎平時很少過問。
張堎嚴比最早張歎挖掘他成熟了許多,在影視圈的經曆使他成長的很快,心智和演技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馬上就有電影獎舉行,這次張堎嚴再次入圍,最佳男配角,有很大的希望拿獎。
張堎嚴很久沒有見到張歎了,這次約出來見麵,沒特彆的事情,就是聊聊天,他今天剛到浦江。
聊了工作,又聊到生活和情感。
張堎嚴和陳飛雅感情穩定,偶有爭吵,但彼此能管控好,唯一的問題是兩人聚少離多,都是演員,一旦拍戲,可能就是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麵。
好在兩人並非總是同一時間都有戲拍,一個拍戲,另一個休息的話,那麼可以去探班。
從聊天中,張歎感覺到,張堎嚴對這次入圍最佳男配角很重視,也很有期待。
他真的希望很大。
不過,張歎突然想到前世自己三次入圍大獎,結果都擦肩而過。
這似乎是不好的預兆。
到了電影獎召開的那天,張歎守在電視機前看直播,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麵孔,其中就有張堎嚴。
工作室的員工也都在看直播,雖然現在是工作時間。
如果小小的電影工作室能出一位影帝,那就太好了。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張堎嚴最終落選。
當電視把鏡頭對準他時,張歎明顯看到他無法掩飾的失望和失落。
當天晚上,張歎把他約出來,再叫上陳飛雅。
陳飛雅也參加了電影獎,她沒有作品入圍,個人也沒有榮譽入圍,她完全是為了陪張堎嚴的。
“張歎,好久沒見了。”
陳飛雅見到張歎,顯得很高興。他們不僅是校友,而且認識多年了,陳飛雅因為張歎而事業起色,她男朋友也是,所以她一直對張歎十分感激。
“你氣色很不錯。”張歎說道,看向張堎嚴,隻見他神色已經恢複平靜,隻是有些沉悶,看的出來,心情依然不好。
陳飛雅說道:“沒能拿獎,確實挺可惜的,有沒有這個獎,都無法掩蓋你演的好。”
張堎嚴點點頭,努力笑了笑:“是我太患得患失了。”
他是戲魔,對拍戲十分的認真和著迷,會仔仔細細地摳飾演的角色。
張歎說:“其實,你參演的這部作品是商業片,要想拿獎,挺難,不是你演的不好,而是你知道的,學院派評獎,更看中的內在,電影票房再火爆,獎項不評給你就是不評給你。”
陳飛雅十分認同:“張歎說的對,我和老張之前也討論過。”
張堎嚴聞言,深呼吸,請張歎喝酒,問起小白的成長。
晚上九點四十,張堎嚴主動提議今晚就到這裡,“小白晚上十點要睡覺,老板要回去。”
張歎笑著起身,三人離開,因為聚會的地點就在西長安街上的酒吧裡,距離很近,所以三人都是步行。
晚風有些涼意,喝了酒的話很容易把人吹暈嘔吐,沿街就有好幾個蹲在路邊嘔吐的。
三人結伴而行,張歎越走越清醒,突然對張堎嚴說道:“今年拿不到沒關係,明年再戰就是,我給你量身寫個劇本。”
張堎嚴的眼睛在路燈下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