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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丹的所有故事都因此而落幕,這個國家仍舊有很多的秘密,但這已經不是羅摩需要關心的了。

在故事的早期,他需要利用所有的世界任務、個人傳說任務之中的信息來進行博弈,然後從主線任務之中找到自己需要立足的利益點,和持有這份利益的人進行置換,從他們的手中拿走自己需要的東西。

而現在他已經不必關心這些東西了。

羅摩隨時都能夠拿出來更加有效的貨物去打動合作者的內心,而不必專門去尋找某種對某個人有起效的利益。

他的下一站目標是璃月。

所以在離開之前,羅摩去尋找到了芙卡洛斯。

儘管芙卡洛斯立誌要把芙寧娜培養成楓丹最出色的大演員,但這件事情的本質其實是隨著芙寧娜的心意去玩鬨。

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但因為顧慮楓丹和楓丹人,那維萊特也是當時最不得不忍耐的人。

絲柯克有世界之外的力量,這並不能證明她一定很能打。

祂已經承認了神明不欠人類,但人類虧欠神明,所以我們可以什麼都不做,哪怕民眾供奉崇敬我們,但我們還是可以吃白食不乾活。

羅摩是偏向這個答案的。

芙卡洛斯都這麼說了,羅摩還能怎麼辦呢?

芙卡洛斯也不是不會講道理,但祂輸在了道理上。

祂就是在蹲那維萊特的。

嚴格說這種局麵有很大一部分是羅摩親手創造的,但追根究底,祂的這些行為又是基於芙寧娜這兩位奉獻大師一手創造的美好局麵而不得不做出的補救行為。

祂能夠察覺到絲柯克身上歸屬於世界之外的力量,並不是世界之外就一定比本世界的力量強的,元素力雖然也有元素無能為力的說辭,和崩壞能的崩壞無所不能剛好對立,但也有把異世界力量錘翻的案例——比如空就被天空島給錘翻了。

祂來這裡,當然不是為了和芙卡洛斯道彆,誰在乎芙卡洛斯和芙寧娜知不知道水之神離開了。

於是那維萊特不得不保持沉默。

芙卡洛斯忍不住側過了麵頰,半晌,祂還是忍不住嗔怪羅摩的固執,“你總不能用這個理由來嗬斥我和小芙寧娜一輩子吧?”

那就太不講道理了。

不是索要古龍大權,隻是讓那維萊特和阿佩普一樣,對羅摩暫時的放開自己的古龍力量。

“最主要的,還是那維萊特當時已經無欲無求了吧。”芙卡洛斯輕聲說道,“祂是世界的古龍,幾乎沒有什麼人能夠威脅到祂了,祂想要的東西也不多。”

經營神明的形象是一件長期工程。

這並不是不能夠做成的交易,起碼當時很有可能。

落人口實就是這樣,你不能用拳頭打過去的話,那就隻能夠低頭裝鴕鳥了。

也就是說,祂已經承認了,倘使民眾因為我們的舉動而得到了好處,這不是應該的,我做了事情他們就要回報我;而如果民眾因為我的沉默受難,這是應該的,因為我並沒有保護他們,為他們乾活的責任。

“總之我需要先離開楓丹了,這段時間楓丹的計劃我委托給了新人審判官和愚人眾,前者負責維持楓丹的正常運轉,後者則幫助我拿一些我想要的東西。”羅摩認真說道,“不要阻止愚人眾。”

羅摩這家夥,有黑料祂是真的用,而且是猛猛用,見麵就用,完全沒有任何藏牌收斂的意思。

“神位更迭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你們不可能永遠帶著一種思想的。”羅摩說道,“好比蒙德的西風教會,如今教會隻需要解釋風神巴巴托斯的言行,可如果來了一位二代神明呢?教會應該以那個神明最為供奉崇拜的主體?”

主要打一仗,強弱是很容易就能夠看出來的東西。

這件事情是那維萊特沒有做的。

能不花錢就辦成的事情,人家願意花錢,這就是最好的態度了。

羅摩最後的成功,一多半是那維萊特選擇了沉默,而不是乾脆站在對方那邊駁斥祂的無力,另一方麵也許真的是絲柯克還對人類社會保有一些了解,隻是離群索居太久,一開始沒有回想起來原來寵物犯錯主人也要承擔責任,或者說寵物犯錯,原來寵物也是要被殺死贖罪的。

“楓丹人遇上你,我真的有點後悔了。”芙卡洛斯揉了揉眉心,“你的理念太粗暴了一些。”

用膝蓋做決定,應該是第二位神了,畢竟巴巴托斯死了,新神還活著,並且在統治祂們。

芙卡洛斯也想到了那一天,於是笑著揶揄,“如果你當時把這份恩情用在那維萊特的身上,祂現在肯定會選擇幫你的。”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抓著吞星之鯨直接走人,隻看後續的對話來說,她知道吞星之鯨做了什麼,也知道吞星之鯨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我們當然不能因此而質疑犧牲者的偉大,但被人推倒臉上的反抗,就算贏了也得想想這其中是否有什麼問題。

那維萊特知道這個道理,自然也要想辦法留下大鯨魚。

楓丹這麼大,羅摩願意去哪裡都無所謂,唯獨這件芙寧娜的公寓,誰來了祂都會跟著看一眼。

可惜芙卡洛斯和芙寧娜都不具備這種條件,祂們可以效仿鴕鳥低頭,但沒機會學鴕鳥把頭埋進去。

用心靈做決定,那就是巴巴托斯了,畢竟巴巴托斯幫了蒙德人這麼多,一個新神什麼都沒有為蒙德人做呢,你能對祂有多少的憧憬和仰慕?

“知道錯誤就來補救。”羅摩沉聲說道,“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那就彆多想。”

“但·······”

祂要真有自己說話的這份理念,羅摩也就不占任何的道理了。

不過大家簡短的交手,這就是比所有的感覺更加有效的證據。

當時給空的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祂為沒有死去但確實受難的楓丹人講了一個簡單的道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正義不會因為你殺人之後我們把人給救下來了就判斷你壓根沒有殺人。

我們就是有這種特殊的權力,而且不必工作。

祂的視線壓根沒有停留,但不知道為什麼,祂總覺得這個時候應該笑一聲——反正祂也不可能知道這種笑容是什麼意思。

作為最高審判官,在一個正義的國度,那維萊特卻不是一個頑固的龍。

祂連芙卡洛斯都未必能夠擺平,更何況是去麵對那些那維萊特都會頭疼的麻煩。

羅摩兩手一攤,並沒有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所以羅摩能說什麼呢?

羅摩突然笑了。

而如果是三代神,這種理念之爭隻會更加棘手。

三代神位的傳承,有一個比神明更有用的最高審判官,水之神突然暴斃,敵人打到了家門口,三代水之神又是遇刺······想要挽尊,難度確實是有一點大了。

祂當然一直都在。

“那如果我來幫忙呢?”潮水彙聚在羅摩的身邊,“這樣是否可以讓我們的水之神大人選擇把這一頁徹底揭過呢?”

難道那維萊特不知道,這條鯨魚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屠刀?

傳承三代,想要從上兩位神明手中拿到太多的政治遺產就很難了。

起碼放到絲柯克身上,想要裹挾這份責任讓她大幅退讓,顯然是不顯示的。

初代的七執政的形象是打出來的,祂們帶著自己的民眾一步步地打到了塵世七國的位置,所以民眾自然而然的歌頌祂們的名。

這件事情不翻篇,祂就沒辦法真的和羅摩講道理。

所以在沒有辦法解決絲柯克的時候,這位最高審判官理所當然的選擇了沉默。

固然天空島有所預言,但天空島什麼都沒有做,吞噬原始胎海水的是大鯨魚,掀起海浪的也是大鯨魚,最後就因為天空島有一句預言,所以大鯨魚不是罪魁禍首,預言的天空島才是殺人犯?

然而絲柯克顯然也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主打一個我看心情給你們選擇什麼時候履行當你們父親就要照故你們的責任,而無論我是否履行這種責任,你們都要把我當成你們永遠的爸爸。

問題在哪裡?

肯定不是我們這些凡人了,能力越小責任越小,我們不粘鍋的。

她沒把吞星之鯨當成一個具體的可以承擔責任的個體,態度之隨意如同看待一隻稍有一些活躍的阿貓阿狗。

對方的做法遠比對方的說法來的關鍵,她確實是砍了吞星之鯨一刀,並且默許了羅摩那它當工具人引導那維萊特的退場,並且把一些情報送給了空當作道歉。

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我知道作為你的前輩,我們兩個做的不是很好,給你留下了一堆爛攤子,這些都是我們的錯誤。”

相比較工作,她更寧願賴在家裡放鬆享受。

“我不覺得他的好感會比那維萊特廉價。”羅摩神色平靜說道,“況且我已經在他身上投資了很多了,這個時候收手也不現實。”

事實上這種行為也算是正常,談不上什麼道德或者不道德。

“就這麼離開?你不打算從那維萊特這裡拿到一些什麼東西?”芙卡洛斯的話語懶散,“你已經拿到了阿佩普的力量了吧?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既然伱得到了阿佩普的力量,你就更加不可能拒絕那維萊特的力量。”

“再見了,芙卡洛斯。”羅摩登門告彆,“我要去一趟璃月,完成和摩拉克斯的交易。”

那維萊特不得不選擇現身了。

畢竟當時的環境,如果絲柯克想走,那就是攔不住的。

這麼多的退讓,就是最好的回答。

但劇情裡她什麼補救也沒有,帶著吞星之鯨就打算直接離開,顯然沒打算為吞星之鯨製造的麻煩有任何的負責之意。

三代神明······實際上提瓦特的七神裡顯然是沒有三代神明的。風岩是初代神,其他的應該也都是二代神明。

讓人家不但花錢,還得花大錢?

仗勢欺人的效果當然有,但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夠成功的。

說是神明不需要為民眾負責,羅摩是真的就這麼做的,但芙卡洛斯也就是說說而已。

沒有的東西,怎麼埋呢?

祂選擇了顧全大局。

不是沒有,隻是這些就算有,也和羅摩沒什麼關係了。

也算是自己的力量了。

作為前輩,祂確實是給羅摩留下了一堆的爛攤子。

反正有了芙卡洛斯這個媽媽醬的角色,她的生活要比正常故事裡好了不止一星半點,也就對工作這種事情的興趣更小了。

“暫時沒有好的交易機會。”羅摩搖了搖頭。

“當然。”羅摩點了點頭。

祂篤信正義的核心不是一種理念,而是維護正義的力量。

這位小祖宗對於當大演員的夢想有,但委實談不上很多。

“我會為你放開古龍的秘密,然後你利用你的特殊之處,得到我的這份力量。”那維萊特認真說道,“而相應的,有關上一任水之神的事情,就此翻篇。”

一個神治國家,責任不在人類,那就隻能是神來背鍋了。

雖然天空島也是外來力量,但發展了這麼久,世界都承認它們是自己人了。

她都沒覺得這是個能夠承擔錯誤的個體,自然也很難想得到,原來它也需要為自己的錯誤負責。

楓丹的情況就是一切麻煩的集大成者。

芙卡洛斯的表情更加尷尬了。

民眾一開始還會因為芙卡洛斯和那維萊特的犧牲而感覺到這個國家的偉大,但他們第二天醒過來喝了一口水就突然意識到了,這尼瑪不就是戰爭打到我國本土了麼?

在當時的情況下,祂是最想要碾碎吞星之鯨的人。

羅摩曾經用這個驅使過芙寧娜認真工作,而當時芙卡洛斯親口承認了神明並沒有為人類工作的責任。

而二代的神明接手這個國家,通常會從一代神明這裡得到一定的政治遺產,加之神權社會對於神明天然的崇拜和敬仰,民眾自然很容易就會成為新神的追隨者,並且對新神獻上自己的信仰。

祂沒有信心能夠留下絲柯克。

“但你要和我去一趟須彌,不是須彌,我的實驗很難成功。”

沒有夢境的反複嘗試,想要成功的概率幾乎就是一命通關——不是沒有可能,但能夠開掛調命,能夠save和load,玩家也沒必要玩一命通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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