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摩很惆悵。
計劃就是這樣,走一步,看三步。
祂看不了三步,甚至一步都看不全,因為實力委實是有限。
提瓦特的道路並沒有給後來者留太多的空間,多數的血統論世界觀都會給天才留下一條活路,但提瓦特的世界並不存在這樣的道路。
你看不到古龍除了誕生就這麼強之外,還能夠證明祂們為何強大的理由。
你也看不到凡人無法反過來擊敗魔神,而不是被魔神隨意碾壓的第二個理由——這不都是因為祂們出生的時候就是龍,就是魔神,一切都是出生的時候就寫好的東西麼?
新的手掌快速長出,毫無任何的停頓。
隻是那些接觸過敗者之友的,每一個都選擇了沉默。
那我們去找誰來當下一個水之神?
奪取七元素力的嘗試祂已經有了眉目,阿佩普給了祂開辟草元素力道路的機會,而祂抓住了這個機會,也確實的走上了正軌。
是爽了封號,還是爽了,然後官方已經封不了自己的號了?
羅摩陷入了沉思。
芙卡洛斯歎了一口氣,伸手幫了一把,讓芙寧娜能夠維持絕對的上風。
這種無緣無故的牽連行為,不講道理的屠殺都是很明顯的,但這才是最符合神明這種生物的情況。
芙寧娜眨了眨眼睛,眼神乾淨而又清澈。
而羅摩這個,更像是經驗加成器。
你們供奉也好,當我不存在也罷,我不在乎伱們的所有舉動。
儘管祂也不需要芙寧娜有多能打,但在這個危險的世界,自己多一份力量總歸是好一點的。
畢竟祂們一多半會選擇相信自己,而不是輕易把自己好不容易收回的權柄送給另外的一個陌生人。
犧牲和奉獻精神······那維萊特又如何呢?
羅摩陷入了思索。
失敗者們永遠的好朋友,雖然失敗者一旦變成了成功者,第一個就要反過來橄欖敗者之友就是了。
敗者之友十分神秘,劇情裡接觸過敗者之友的人其實不算少了,隻是知道的這些人個個都不能說而已。
羅摩的手指朝著手腕轉動,整隻異變的手直接掉下來,旋即被火焰完全燒毀。
因為歐庇克萊歌劇院都被封鎖了,所以那些趁亂離開的楓丹人此刻也被堵在了門窗處。
這時候,趴在地上的兄長空哥方才開口說話,“要走了?”
羅摩也沒有追問過。
任何的饋贈都不是免費的,祂完全被這種超高效率所折服了,而相應的這往往也意味著超高效率背後需要羅摩支付超高的代價。
而在方才,祂終於獲得了一種形式的禁忌知識。
······
羅摩揉了揉眉心,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顯然不是元素龍們曾經接觸過的賜福,祂們所接觸的禁忌知識賦予了祂們強大的力量,讓祂們有了和法涅斯碰一碰的硬實力。
下一刻,祂的意識突然一空,周圍的環境也都變得昏暗了起來。
同樣的流程,同樣的X1000。
羅摩翻了個白眼。
這就要求使徒不能夠隻是陪著芙寧娜演,它們還要幫助芙寧娜演的出色,讓其他的觀眾不能覺得芙寧娜為什麼這麼菜——她這麼菜,不應該能夠拖住這些敵人才對。
X1000。
另一邊已經無聊托腮的芙卡洛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即使對方有意放水和喂招,但芙寧娜的表演仍舊慘不忍睹,甚至芙卡洛斯一度有了自己下場代打的衝動。
麵無表情的那維萊特開始認真回憶。
難道祂們的強大,是有除了出生附贈的強以外的第二個理由?
難道你保不住她,或者說如果你都保護不了她的時候,你還真的指望她的這點力量能夠發揮什麼重要的作用?
這是最正常的情況,一如鶴觀的雷鳥一樣,對於凡人完全不怎麼在乎。
祂在心中暗自推測這種局勢還要打多久。
赫烏莉亞一退再退,也不是因為祂真的這麼善良,善良到了不願意開戰,看到戰爭就主動割讓自己的生存空間,純粹是因為祂真的打不過。
芙卡洛斯放開了束縛,一瞬間,這些使徒各顯神通,背後黑霧一裹,眨眼間就已經消失在了歐庇克萊歌劇院。
這種奉獻精神,和古龍本來就應該是毫無關係的東西。
羅摩很憂愁。
不是因為祂知道自己的自愈能力可以應付這種異變,而是往常的經驗值背後浮起了一串黑色的東西。
其實就神秘度來說,法涅斯應該才是更高的,因為知道祂名字的人就已經少得不能再少了,完全不像敗者之友,幫過了很多人。
舞台中央的熒移開了視線。
一切都在變暗,唯獨高天上閃爍著莫名的力量。
但想要提升質······除了阿佩普有些可能,還有那條龍會做出這樣的犧牲之舉呢?
祂的強度真的就是表麵這些,沒有任何的遮掩。
【禁忌知識:百無禁忌,自然也不受束縛,你將暫時的超越人類的極限——天空島,我不做人啦!】
怎麼剛上任的水之神又要出事了?
【注:那麼,代價是什麼呢?隻是變成非人類?那對你來說不是獎勵麼。】
好在生命的轉化算得上是一種吸收營養之後就可以自動進行的被動行為,羅摩後期就是依靠夢境送死和熬時間來賺經驗值的,最後終於完成了最開始的一步。
你也不求他們任何東西,自然不會被他們所束縛。
祂從未經曆過如此程度的精神折磨,看芙寧娜的戰鬥表演簡直是天下第二無趣的東西——最無趣的是看對麵使徒的戰鬥表演。
一條路能夠走通,剩下的道路也許會稍有波折,但也同樣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祂終於開始接觸提瓦特的敗者之友了。
這種想法直到親自看了芙寧娜的操作,芙卡洛斯覺得自家的閨女當個擺子,躺著等自己來C也不是不可以。
他抬起頭,如同終於翻過了身子的鹹魚。
她要很強。
祂不是在扮豬吃虎,而是當時真的就沒有成功。
祂甚至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似乎是被禁忌知識接觸,然後自己和對方達成了某種交易,隨後被抹去了這部分的記憶,最後就獲得了這樣的VIP千倍經驗特權。
祂嘗試著繼續朝著阿佩普的方向演化,不出意外的迅速失敗,手掌朝著植物的形式扭曲,最後完全變成了一灘形狀古怪的東西。
這就太晚了,當時的機會是當時的機會,現在想要在碰到一把抓齊多數古龍大權的機會已經不現實了。
它的撤退並不是為了通知同僚,而是在告訴某位還沒有離去的正牌水之神。
羅摩有另外的道路,但留給祂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雷鳥是這樣,特瓦林和若陀龍王也是如此,祂們完全不在乎人類,至多是在乎站在了人類一邊的,自己的神。
這是世界的問題,而不是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類的問題。
然而羅摩並不關注。
但因為我和一個小孩的關係不錯,我願意因為他而選擇庇護你們,給你們更合適的生存環境。
“走了,水之神已經入網了。”一位使徒大聲呼喝道,“撤退!”
沒有了。
突然之間,祂的眉頭微皺。
麻煩就在這裡,落入下風對於使徒們不算難,但如何被芙寧娜這種對手打入下風,這就很難了。
羅摩的牙齒一酸。
祂確信自己是完全沒有接觸過那種特殊的力量的,但是身體卻帶著某種與生俱來的熟悉感,精準地完成了一波定位。
還沒有來得及歡呼的民眾已然愣住了,下一刻,他們連滾帶爬,朝著芙寧娜衝了過去。
但羅摩失敗了。
羅摩認真的祈禱。
你說這又是何必呢?祂這樣勸告自己。
想要繼續增加強度,元素力的種類是一種,元素力的質量是第二種。
嗯?
祂搓了搓臉頰,將另一隻手也跟著嘗試了一下。
基於這個認知,芙寧娜就要構成一種相對碾壓的上風局。
這種事後才解決了的反應近乎於一種危險的傷口,如果不快點去醫院治療,醫生也隻能夠表示自己沒有辦法了——畢竟來的太晚,傷口已經自己愈合了,他當然沒辦法開什麼藥了。
祂也不是空這樣真的很強,隻是單純被封印了實力,在玩強者歸來戲碼的異世界勇士。
但凡能夠打過幾個對手,祂也不至於最後成了鐘離的傳說任務,變成了一個被人類刺殺的魔神。
難怪所有的英雄史詩裡,救世主總是能夠在短時間內強到一種正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程度——這原來是有道理的,如果沒有這麼快的速度,救世主就死了。
人類活不了千年,是因為他們不夠努力,不渴望長久的生命?
元素的道路僅此一條,無論怎麼走,終點都是元素龍王。
特瓦林和若陀龍王是那種很明顯的,一眼就能夠看出來完全對人類無感,純粹是因為和神明的好感度太高,近而愛屋及烏地選擇了庇護這些凡人。
路是一步步走的,在七元素的未來野望已經有了機會之後,羅摩才會開始思考古龍的權柄。
死去的救世主自然不值得被傳頌,所以那些活著拯救世界的,自然就都得是這種快速變強的英雄。
至少風岩兩條龍,都不可能有這種想法。
“好怪,剛才那麼多時間可以和我說話你都沒有開口,怎麼我該走了你才說話。”妹妹熒外頭道,“哥哥有什麼想說的?”
但它們也快要演不下去了。
想要利用威脅論去和他們達成某種交易,並不是很現實。
但···“額滴聖劍呢?”
所以祂和這些魔神的強弱,是像甘雨之於同時代的仙人較弱一樣的因為後天鍛煉不足,還是甘雨之於同時代的人類,明明不鍛煉卻可以有數千年生命的純粹天賦代差呢?
“我會繼續走下去的。”空如此說道,“我不關心真相,也不關心這個世界究竟發生過什麼,究竟會發生什麼,但我一定會把你找回來。”
世界沒有給人類,甚至是世界孕養的魔物太多的道路。
相較之下,他更加想要知道敗者之友能夠帶給祂什麼。
發現離不開的楓丹人同時又看到了自家的芙寧娜大人單刀了所有的深淵使徒,基於人類這種生物的“來都來了,反正也走不了”和看熱鬨的本質,他們重新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開始大聲為芙寧娜喝彩。
沒等芙卡洛斯行動,另外一道氣息已經直撲異常而去,毫無任何的停留。
現實需要祂以比現在更快的速度成長起來,而另一種現實剛好就是,提瓦特壓根就沒有這種快速變強的道路。
拜托了世界,給我一把對BOSS特攻的額滴聖劍吧!
阿佩普當時給祂創造了一個很好的機會,祂用自己做犧牲,來給羅摩創造了一個一次拿到七龍權柄的機會。
而最後祂失去了中間一段的記憶,醒來之後麵板上多了一樣東西。
芙卡洛斯是想要培養芙寧娜的戰鬥能力的。
麵板上顯示祂入門了,但這真的就隻是入門,連用都用不出來。
追問敗者之友是什麼之類的問題,羅摩思考了之後還是覺得毫無意義。
理論上其實隨時都可以結束,但裡麵的那對兄妹還在單方麵的妹妹損哥哥,為了給公主殿下爭取時間,使徒們算是拿出了渾身解數。
我也不要精靈公主的法師,什麼金發碧眼的漂亮牧師,我隻要聖劍。
所以當鶴觀人遵從原始的規則,選擇了向神明獻上了祂喜歡的祭品之後,神明就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摧毀鶴觀,並且繼續殺到了清瀨島,最後雖然死在了雷神的手中,但還是讓整座清瀨島都徹底失去了繼續居住的價值,逼迫清瀨島人不得不離開故鄉。
但沒有回應,也沒有人影,像是早就已經離開了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異常。
祂記得自己在祈求一把對BOSS特攻的聖劍,祂沒抱希望,就是隨便請求。
不是,這水之神的位置有毒是吧?
甲胄、聖劍、精靈法師、軟萌的大熊牧師、白天騎晚上被騎的龍妹······這些旅行中都該出現的東西,它們究竟在那裡呢?
他們看向了芙寧娜。
芙寧娜打了個寒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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