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爆老底都要壓著愚人眾的頭,這也不能算是合作,不過效果是相似的。
做到這種程度,連麗莎也有些無奈。
有關博士的那件事情,對於西風騎士團來說實在是恥辱之極。
當時博士利用某種裝置誘導了魔龍烏薩襲擊萊艮芬德家族的商隊,迪盧克沒能頂住,他的老爹克裡普斯利用邪眼擊退了烏薩,之後也因為邪眼而死。
這應該是個高級貨,畢竟後續邪眼也在海祗島的反抗軍之中推廣了一下。
那些普通的士兵也沒有像克利普斯一樣這麼凶猛。
烏薩是跨越了千年,兩次都把西風騎士團摁在地上摩擦的魔物。
而克利普斯當時一個人就把烏薩給重傷了,隨後而至的博士撿了個漏,將烏薩給抓走之後對蒙德人宣稱他殺死了魔龍,然後借此要挾西風騎士團多次退讓。
這份真相當年是不顯的,但後來博士的動作越來越大,情況也就逐漸明顯了。
但這已經晚了。
迪盧克帶著老爹的屍體回到了騎士團,萬萬沒想到當時騎士團的臨時負責人,一位名叫伊洛克的崽種告訴他為了騎士團的名譽,你爹必須是死於一場意外。
迪盧克單場翻臉走人,把神之眼都留在了騎士團。
後續伊洛克也被證實了,這確實是個叛徒。
整件事情大概回首一下,就是騎士團被人家耍得跟條狗一樣,還要被人家拿著虛假的恩情要挾。
這件事情羅莎琳當然也清楚,所以當她聽到麗莎把這件事情都抬出來之後,隻能夠強調“大家是一家人,你有事我幫忙,你說就是了,何必提這些過去的事情呢”。
怎麼能翻舊賬呢?
伱一翻舊賬,我得錯到什麼程度上去啊。
至於說沒有證據不能算數······對方做到這種程度,沒有證據也能夠製造證據了。
更何況,就博士的行事作風,他會留下什麼樣的證據都不奇怪。
他不是沒辦法把事情做的儘善儘美,但按照羅莎琳對他的了解,這個人最多也就是帶著“知道了是我做的又能怎麼樣”?
在傲慢自大這方麵,她還遠遠不是博士的對手。
走出了歌德大酒店的麗莎麵色並不好看。
合作並非騎士團的意願,這些事情其實沒有太過於完整的證據,但就事情的惡劣程度來說,也不是一定要證據才能夠行動。
這些事情的惡劣程度,完全支撐得起先抓人再找證據的程度。
隻是法爾伽都已經離開了,清算······西風騎士團根本撐不起這種大清算。
清算是需要武力支持的。
沒有足夠的武力值,西風騎士團掌握了的證據隻能夠存放起來。
而這一次之後,表麵上騎士團什麼都沒有支付就得到了愚人眾的支持,但這也意味著這些事情從此以後就必須過去了。
這是愚人眾的賠償。
同一件事情沒辦法吃死一個人,甚至能夠一個秘密吃人兩次,對方都得想辦法把你給處理掉。
威脅人的證據隻能夠用一次,這一次愚人眾妥協了,這些證據也就徹底失效了。
之後,再也沒辦法拿博士的這些行為來算賬了。
挺虧的。
但沒有辦法。
算賬之類的事情都是未來才需要考慮的,騎士團現在就快要扛不住了,已經失去了考慮未來的資本。
拿證據換支持,用過一次之後,雙方直接兩清。
這件事情虧得凱亞都搖頭。
等到法爾伽回來,這份證據能夠讓愚人眾吐出更多的東西。
現在就用了,隻能夠換掉一些幫助。
如果教團的人不來襲擊蒙德城,那就更加是什麼都沒有得到。
不過沒辦法的事情,就是沒有辦法。
麗莎也隻能夠歎息,然後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琴。
大家都知道虧了,但就算是虧了,那也是一個好消息。
納西妲明知道女士想要的是風神的神之心,不過這件事情完全沒辦法說出口。
“愚人眾窺視風神的神力。”琴也鬆了一口氣,“正常情況下還需要防備著他們的行為,但現在能夠聯係上風神,這件事情就無所謂了。”
“之前他們也和騎士團進行過無效溝通,話語裡的態度相當明顯。”
所謂無效溝通,就是“把蒙德的城防交給愚人眾吧”這種話。
講道理,換誰來都隻能夠扔出來兩個字,沙比。
琴簡單判斷為,他們窺視風之龍作為風神眷屬的神力。
更深層次的判斷也有,但現在都不重要了。
誰都知道風神現在就在迪盧克不開業的酒館裡買醉。
迪盧克以各種理由暫時關閉了【天使的饋贈】,把酒館交給了溫迪管理,唯一的要求就是溫迪有任何計劃都要提前告訴騎士團。
既然風神都不會出問題了,你愛怎麼窺視風神的神力,那你就去窺視好了。
“態度是無關緊要的東西,會做事情就好。”納西妲和琴的想法相似。
都蹲在酒館裡,迪盧克關門的理由也合情合理,愚人眾總不能突突到酒館裡去和風神對戰吧?
不談他們就沒有理由找到人,就算找到了,又憑什麼能夠拿走巴巴托斯的神之心?
如果不會出現問題,那麼隱瞞就相當於沒有隱瞞。
反正結局都一樣。
“我這邊也已經有了足夠的消息,隨時都能夠帶領各位抵達教團的巢穴。”
“計劃的部分,暫時就定為琴獨自按照它們的要求去行動,而我們突襲教團的老巢。”
納西妲看向了琴,“我們這條線會麵對的問題是,可能即使找到了老巢,你們也未必能夠打贏。”
“而琴的這條路線,中途可能就會遇到伏殺,即使中途沒有遇到問題,也可能會在抵達目的地之後被迫搏殺。”
時間和地點。
教團給琴安排的處刑地太遠了。
騎士團的理解是儘可能的消耗琴的體力,並且觀察她的身後並沒有其他人跟隨。
而納西妲的理解是這就是純釣魚,根本沒有殺人的打算。
自從確定了這計劃出自羅摩的手筆之後,納西妲就沒覺得琴會出問題。
殺人的代價太大了。
殺一些普通人無所謂,可如果琴都會在這種麻煩之中受傷,接下來迎接教團的就是真正的追殺了。
七星、三奉行、六賢者······普通人的死隻會讓他們稍微的歎息和同情,但琴的受傷卻會讓他們肝膽俱顫。
人和人的差彆,要比人和豬的差距更大。
上位和上位之間是一種人,下位和下位之間是一種人。
而上位和下位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琴的受傷會讓他們感同身受,擔心自己也受傷。
這是兩種情況。
但納西妲還是會擔心琴的安全。
羅摩又不是教團的高層,他能夠提出計劃,卻未必有資格總督計劃······不能吧?不能這麼點時間,他就混到了教團的高層吧?
那裡麵不都是魔物麼?他一個人類,還是個意識體,憑什麼啊?!
不可能的!
這是行進路上正在進行的商議。
擺平了愚人眾,琴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拖遝了。
這種連個紙麵契約都沒有的合作,卻能夠讓雙方都放下心。
因為背後做保證的是蒙德和至冬。
這種事情上愚弄騎士團,哪怕後續琴他們全部站死了,法爾伽也會立刻折返,然後為了給他們複仇而對至冬宣戰。
不是做不做得到的問題,而是必須這麼做。
羅莎琳不會這麼不智的。
至冬想要神之心,但不可能為了神之心直接發動戰爭。
“我這邊確實可能出問題。”琴也不強撐著,“恐怕必須要拜托草之神您的幫助了。”
嘴硬解決不了問題。
和預期的相似,老巢和琴要去的地方完全南轅北轍。
迪盧克、凱亞、羅莎莉亞他們的突襲工作無論成敗,都不可能給予琴任何的支持和幫助。
琴如約而至,孤身一人。
可能對方不需要等琴到達地方,在半路上就想辦法把人給處理掉了。
這種時候唯一能夠給予琴幫助的,隻剩下了兩尊神明。
“巴巴托斯在這個時候出發了,帶著優菈和空去解決風之龍的問題。”納西妲坐鎮騎士團,“我會幫助你們的,但之後,你們要給須彌一份合適的回報。”
祂的權能在任何一個地方都能夠發揮作用。
納西妲同時觀察愚人眾、教團和另外三路的計劃。
巴巴托斯和龍、琴單獨的行動、突襲教團的行動,祂都要扔出一份心力。
祂帶著自己的計劃,但做事的時候還是要稍微收取一份酬勞。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迪盧克微微頷首,“還請您放心好了。”
和愚人眾不同,納西妲是神明親自現身蒙德,並且幫了很多。
雖然知道祂有自己的計劃,並且多半和騎士團的行動重疊,這個人情騎士團還是認了。
大家都有計劃,熒妹也有。
“不是,你想讓我乾點什麼?”羅摩賣掉了盟友。
自從知道熒妹打算放掉他之後,羅摩就把納西妲和騎士團可能的行動賣給了熒。
他當然沒有任何的情報作為支持,但以他對這些人的了解,羅摩還是很有自信的。
“反過來釣魚的代理團長,突襲臨時駐地的精英小隊,負責解決風之龍的巴巴托斯和我的哥哥。”
熒妹興致盎然,“你都猜對了。”
羅摩翻了個白眼。
講道理,他和熒妹都是兩個混賬。
他出賣盟友,熒妹就沒打算讓教團的計劃成功。
但凡熒妹有想法,她就不可能隻派幾個深淵法師在這裡跳來跳去。
扔幾個使徒過來,巴巴托斯要是不開大,祂難道還真能指望這個時候的空哥站出來?
他們兩個挺適合換個位置的,換個位置,熒妹就可以去找空,羅摩可以借助坎瑞亞的知識攀登高處。
奈何換不得。
不是羅摩不願意,是當主角的資質真的換不了。
“所以你給他們安排了什麼?”羅摩有些好奇。
“可能會重傷垂死,然後剛好遇到了哥哥和風神的琴。”
“隻有一些你改造之後的丘丘人,剩下的就是煉金炸彈的巢穴。”
“準備進攻蒙德城,給愚人眾找點麻煩的魔物軍團。”
熒妹興致盎然。
她顯然就沒有太多的情緒,純粹就是當成了玩鬨。
但就是這點玩鬨,可能就會帶來很大的麻煩。
唯一的好處就是她可能真的沒打算殺人。
“那條龍呢?”羅摩有些好奇。
什麼都能夠安排,但特瓦林······
“你不會真的覺得特瓦林是教團能夠帶走的吧。”熒歎了一口氣,“我的下屬說的沒錯,巴巴托斯才是詛咒領域的大師。”
都已經拚殺到這種程度了,這條龍到現在都還不願意離開蒙德,本身就是最好的態度。
教團的想法從“風神算什麼東西?龍是我們的”的戰鬥流到“瑪德這個人不講道理的,我們帶著龍走吧”的逃避流。
屬實是被巴巴托斯和特瓦林狠狠上了一課。
理論上講的好好的,就算是巴巴托斯強撐神力,重戴冠冕也能夠給祂上一課。
結果是人家沒戴上冠冕,彈了兩句詩歌就給大家上了一課,這一課教會了教團的法師什麼叫謙虛。
詛咒在嘴遁麵前,完全不值一提。
羅摩不厚道地笑了。
這才哪到哪。
等之後到了璃月,見到了那條岩之龍若陀龍王,那才是真的離譜。
特瓦林被毒血侵蝕了五百年,最後也還是選擇了巴巴托斯。
若陀龍王被壓在地下,當伏龍樹的景觀當了數百年,祂被封印的時候還是主動向摩拉克斯妥協了。
祂也認為瘋狂的自己會危害璃月,所以請求摩拉克斯封印了祂。
羅摩看不出來這位若陀龍王有那裡看重璃月,祂爬出來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當時礦山裡的璃月人給送走了。
故事是簡單記錄了一筆,但用膝蓋想都知道,除非摩拉克斯剛好就在那裡,不然這些普通人是不可能在這種天災之中活下來的。
與其說是因為擔心危害璃月,倒不如說是因為不想和摩拉克斯生死拚殺。
“所以啊,我得投子認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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