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的大賢者羅摩?”
名為熒的金發少女慢條斯理地打量著麵前的意識體。
“意識體單獨存在,這可不是你能夠做到的事情。”
“你和小吉祥草王想要做什麼。”
羅摩歎了一口氣,“我發現了抵達赤王許諾的黃金夢鄉的道路,渴求傳說之中歸屬於赤王的智慧,但又畏懼黃金夢鄉‘有去無回’的傳說。”
“所以我想到了一個辦法,請求草之神來幫助我一窺黃金夢鄉的真實,一旦發現問題,就請神明把我帶走。”
公主熒點了點頭。
很誠懇。
對方是個看得清形勢的人。
這個環境下,祂根本不需要威脅對方,問的問題他如果敢沉默,羅摩立刻就得死。
“所以,你的神明失敗了。”公主熒看向了綁在羅摩身上的翠綠藤蔓,“嗯,綁的倒是很結實。”
“這我倒是不知道具體的情況。”羅摩無視了對方似乎帶著調侃的話語,“按照正常的情況祂應該是能夠把我給撈走的。”
“但黃金夢鄉距離世界樹太近了,祂最後突然被世界樹的力量給拽走了,把我留在了黃金夢鄉之中。”
提起這件事情羅摩隻能夠無奈歎息。
有關因果,從未如此直觀地呈現在羅摩的麵前。
這是真正的,伱做過的所有事情,都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回應在你的身上的具體體現。
羅摩之前做出來的選擇,看似是沒有任何的代價,結果全部在這一天回饋在了他的身上。
“世界樹?”熒妹的眉頭微皺。
羅摩安靜地站在原地,順帶著摘下了綁在身上的藤蔓。
“我應該直接摧毀掉你的意識的,我的身份並不適合展露在人前,而你剛好具備一定的地位。”
“草之神願意跟隨你前往黃金夢鄉,你和草之神的關係很好,就更加該死了。”
這算是一半威懾,一半謊言。
有關坎瑞亞的事情,傳說之中是七神齊至然後給了坎瑞亞重擊。
但當時的大慈樹王是沒有去的,祂留手世界樹,然後被迫選擇了犧牲。
並且熒對坎瑞亞的感情應該並不深。
在當時的麻煩暴露之前,熒的第一反應就是叫上兄長空哥連夜提桶跑路。
講道理,如果不是後來被異世界再就業的空律給緊急截停了,就沒有原神的後續劇情了。
擺明了熒妹就打算跑路的,根本沒有想過留在提瓦特。
什麼替坎瑞亞複仇,什麼更多的事情,她當時唯一的想法就是和自己的血親安全的活下去。
他們是世界之間的旅行者,如果不是沒得選,當時根本就不會留在提瓦特。
“殺死我當然是很簡單的。”羅摩要爭取一下自己的小命,“即使您什麼都不做,我最後也是必死的。”
提瓦特的情況特殊,脫離了身體的魂靈也是有機會存活下去的。
但也隻是有機會。
璃月這個地方顯然是真的有鬼魂的,在主線任務或者很多人的傳說任務之中,都能夠看到鬼的存在。
不過顯然,隻有少數人才有這種“機會”。
羅摩並不在其中之一。
“或者對於教團來說,殺人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什麼麻煩。”
“但有沒有一種可能,讓我活著其實能夠給教團帶來更大的幫助?”
“背叛者?”熒冷哼一聲。
你看,無間道就是這樣。
用你的人都覺得你這種為了保命/錢財說出賣自己人就出賣自己人的家夥是真的惡心。
雖然對方還是要用你,但他們顯然不可能會信任你。
不值得信任但有用的人,一旦被用完了,立刻就是卸磨殺驢的戲碼。
“說一說你的價值。”熒妹嬌俏的麵頰恢複了平靜。
不值得。
一個生死完全在自己控製之中的人,並不值得浪費太多的表情。
這也是她明知道方才的話語很容易讓人意識到她打算過河拆橋的行為邏輯,但她還是沒有遮掩的原因。
不值得。
羅摩不妥協就隻能死。
就算是看出來了熒妹打算過河拆橋,他還能做出什麼表情呢?
你幫人家過河,人家後續拆橋。
你不幫,那對方現在就要上手教育了。
理論上空哥和熒妹是相同善良的人,但不同的是,負責旅行的那一方對於情況一無所知,完全是在隨波逐流的追尋真相。
而站在深淵這邊的,已經做出了選擇。
“我獲得了阿赫瑪爾的智慧。”羅摩扔出了最有價值的籌碼。
“智慧?”熒低聲呢喃,“隻是智慧是沒有用的。”
“七神之中,唯一掌握了智慧的人就是草之神,但草之神最後也是因為智慧而死的。”
有關草之神死亡的真相,總歸是有一些人知道的。
熒妹知道,但她應該不清楚納西妲的天賦使命。
這她都知道的話,這也太不講道理了。
“那我沒用了。”羅摩思考了片刻之後,隻能夠坦然承認。
“?”熒妹歪了歪頭,“你確定不好好想想?”
明明在那種情況下還想著求生,結果現在說放棄就放棄了?
“我的身份是須彌的大賢者,我在元素機械學方麵有一些成就,我的實力相對一般,我的背景是草之神的眷屬。”
羅摩細數自己的價值,“但在身份方麵,我現在是一具意識體,想要利用身份,首先就要讓我回到自己的軀殼之內,你會給我這個機會嗎?”
“在元素機械學、煉金術方麵的成就還能看,但坎瑞亞當年的科技一度達到了弑神的程度,我目前還需要從愚人眾那裡求學,而愚人眾的科技基石,按照達達利亞的描述是一個名為【醜角】的男人帶來的。”
“實力一般,這沒什麼好說的,不具備利用價值。”
“背景是我所有價值裡最高的,但教團在塵世七國之間到處製造麻煩,我的背景對於其他人挺好用的,對於教團就沒什麼用了。”
羅摩兩手一攤:“我剛剛死裡逃生,從黃金夢鄉那裡得到了赤王的智慧,然後你也說了智慧沒用。”
“那我就也沒用了。”
羅摩還能怎麼辦呢?羅摩也很無奈啊!
他對於自我的估算已經儘可能的有效了,但他麵對的人剛好是完全對這些免疫的。
熒:嗯,有點道理。
羅摩確實還挺有用的,但他的這些價值,幾乎都需要把他送回去他才能夠兌現。
問題是,他回去之後就是須彌的大賢者了,真的會遵守什麼交易嗎?
而且,按照調查來說,這個人的風評也相對一般,對於承諾往往是有限遵守。
“你從愚人眾那裡得到資料研究,你能夠拿出什麼成果。”
羅摩對自我的認知這麼清楚,在熒的分析之中其實就是······怕死。
講道理,如果不是怕死,一個人怎麼會對自己的價值了解的這麼清楚?
他甚至還分好了身份和背景這兩種價值,來表示我所有的價值都在這裡,你可以自己看的嘛。
你覺得我有用,你就用我,保住我的命。
你覺得我沒有用,硬是要殺我,那我也沒辦法了,這就是我所有的籌碼了。
這麼怕死的人,同時還位高權重,好像還是個科研人員,那就一定得壓榨點用處出來。
羅摩稍作思量。
這個問題就有點超綱了。
不是說他拿不出什麼成果,主要是他的交易對象是教團。
深淵教團的科技力是不講道理的。
教團的強大來源於煉金術,來源於世界之外的禁忌力量。
他在邏輯之內打這些搞降維打擊的技術力,確實有點不上台麵。
“最能夠拿得出手的,隻有魔神殘渣的灌注實驗。”
“改造實驗可以讓人承載魔神的微弱力量,擁有魔神的某種特質。”
還是沒有用。
羅摩降低了實驗的失敗概率,代價是強化程度也被降低了。
實驗很有價值,但還是這個答案,他需要交易的對象是教團而不是其他人。
教團不需要這種手段。
“但我可以幫助應付蒙德的變化。”
已有的價值不夠用了,就隻能夠開拓新的價值了。
“說下去。”熒來了興致。
蒙德·····方才一共也就幾句對話而已,他真的能夠想出什麼辦法?
“不久之前須彌曾經迎接了一隊來自蒙德的使團成員,出於外交方麵的尊重,我也稍微調查了一下蒙德的情況。”
先打個底,保證自己的消息並不是憑空而來的。
“蒙德的西風騎士團主力軍遠征,如今內部相當空虛。”
“你們想要的是東風之龍特瓦林的歸屬權,想要奪取東風之龍的控製權,最後就必然要麵對西風騎士團和風之神巴巴托斯。”
“方才那位深淵法師也說了,教團完全有能力應付巴巴托斯,我就當巴巴托斯這個變量已經完全被解決了。”
“那麼,剩下需要解決的麻煩,就是西風騎士團了。”
賣一下盟友,爭取一下時間。
羅摩稍微有一些沒能繃住。
他本來都打算稍微避開主線劇情了,萬萬沒有想到,最後還是被卷入了蒙德。
不同的地方是,他好像不能當正麵角色了,隻能夠跟著教團當反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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