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送他們一首詩吧！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哇，好詩”
後麵的小九拍起了掌。
張辰瞪了她一眼，“你識字嗎？”
“啊……我……”小九心虛地低下了頭嗎？“小九這不是在學嗎？”
“學到了什麼？”
“我……”
“好了，小七，把剛剛記錄的一字不漏地發出去。”
“諾”
等小七走了，小九委屈巴巴地跪到他腿邊，手扶著他的腿，可憐巴巴地仰頭看著她。
那鮮豔欲滴的唇，嬌俏的臉蛋，滿含秋波的眸子，一下子就讓張辰意動起來。
“小九真的努力學了，可太難了，不過，小九會的也很多呢。”
“你會什麼？”
小九掀開他的長袍，紅著臉蛋，頭鑽了進去。
“噢嘶，小九……這方麵，你進步很快……”
小九識文斷字方麵實在不行，就隻能在彆的方麵賣力了。
久而久之，頗有造詣和心得。
花弄影突然走了進來，見此，馬上捂眼，“我什麼也沒有看到，你們繼續，我給你們把門。”
弄影姐姐真識相。
良久，小九又從裡麵爬了出來，頭發衣服淩亂像個鬼，看得花弄影一個激靈，這也太慘了吧！
可問題是，小九卻笑得甜如蜜，直接被花弄影鄙視，“你真是一把好劍。”
隨後，一隻大手將她給摟了進去。
“咯咯咯，今天不行，姐姐來了……”
“我去，咋不早說，幻影姐姐呢？”
“姐姐不是在這嗎？”
幻影從房梁上跳了下來。
“我靠，你怎麼在上麵，剛剛你……都看到了？”
幻影咯咯一笑，“喲，弟弟害羞了，姐姐又不是沒見過？再說，姐姐不得時時刻刻保護你啊！”
“啊？意思是你還看過很多次？”
馬德，那可是現場直播啊！
關鍵時刻，張辰也會忘了感知氣息的，再說，一般情況下，身邊這麼多保鏢，他也不會時時刻刻去感應什麼，這才讓幻影鑽了空子。
“怎麼了，不行嗎？好了，該我了。”
幻影把張辰攬進懷裡，嗖，不見了。
花弄影搖搖頭，對幻影也鄙視起來，“小九是好劍，你是大寶劍。”
不過想到自己在他麵前，與小九比不了，可與幻影卻有得一拚，哎，原來自己也是一件兵器。
磨兵神器，簡稱兵器！
……
很快鑽石城內，大街小巷都貼滿了傳單。
人們紛紛過去看，很多人不識字，但沒關係，總有人識字，識字的就在那裡念。
【銅鑼王告全城同胞書：
闊貝爾早就死了。整個黑山以西地區全部歸順我方，如今的鑽石城已成一座孤城。
本王乃仁義之君，愛民如子，愛才如命，任人唯才。
降者不殺，隻要有才很可能得到重用，所有十萬大山的部族與我銅鑼山乃同祖同宗，是同胞，打斷骨頭連著筋，何必同室操戈？
守城官兵閉門不出，不是在保護你們，而是讓你們餓死困死，他們為了自己的私利不顧你們的死活。
而本王不會傷害你們，還會愛護你們，你們也是孤的子民，孤將一視同仁。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銅鑼王在此通告，望相互轉達！】
一時間，茶樓酒肆，大街小巷，都在流傳著銅鑼王告全城同胞書，這篇文書如同病毒一般在百姓和守城官兵之間傳播。
特彆是那首詩，一時間被文人墨客廣為傳誦。
接著，十萬大山的窮苦人們分到了山林，減輕了賦稅，各地正在開山修路、開荒墾田及有償徭役等等的傳言也在城內不斷地發散和傳播。
民心開始懷疑守城官兵是不是真的為他們好。
很明顯的變化是，捐糧的大幅減少了，上城的民工也越來越難招到了。
已經有不少百姓在驅趕征糧隊了。
……
一大早，莫凡和往常一樣上城巡視。
看見幾名士兵躲在那看著什麼。
“你們在看什麼？”莫凡道。
士兵們把布帛趕緊藏到了背後。
莫凡手一伸，喝令道：“拿過來。”
士兵不得不遞出去。
莫凡拿著布帛看了看，眉頭深皺，“動搖我軍心，離間我軍民之間的關係，張辰，你夠無恥。”
“還有多少人看了？”
士兵老實回答道：“應該都看了。”
“什麼？”莫凡大怒。
那幾名士兵全部跪下，“將軍，現在滿城都貼滿了這樣的傳單？”
“什麼？為什麼不早告訴本將？”
“我等不敢。”
“完了”
莫凡如遭重擊，神情瞬間萎靡，轉身離去，背影顯得十分的落寞，嘴裡默念著：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嗬嗬，詩確實是好詩，果然是詩神，實乃當世文壇泰鬥，這樣的人不好好寫詩，卻來打仗。
可這麼做，會不會太卑鄙了？不，兵不厭詐，此乃攻心之術，此人在兵法上遠勝於本將。
好一個攻心之術啊！”
來到作戰室。
副將也拿著那張布帛給他看。
“將軍，大街小巷都貼滿了，酒樓茶肆處處在傳誦，就連清樓戲院都在傳，恐怕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另一名將領道：“將軍，百姓開始藏糧了，昨天都已經很難收到糧食了，今天恐怕……，城中還發生了幾起，百姓與征糧隊的械鬥。”
又一名將領道：“將軍，民夫也很難征到了，百姓看我們的目光變了，指著我們的背後罵我們，自私自利，不顧他們死活，甚至有人罵我們是畜牲。”
莫凡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想到過這種攻心術的後果，可是沒有想到，這個攻心術這麼厲害，沒有糧食吃什麼？沒有民夫上城，敵人攻城怎麼辦？
他苦笑道：“他是侵略者，而我等是保家衛民，反倒成了我們的不是了？這是何道理？”
一名將領發狠道：“將軍，這群刁民不識好歹，不如我們去搶吧！”
此言一出，馬上就遭到莫凡的強烈反對。
“不可，我等若是搶百姓的糧，正好就中了張辰的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