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表白(上)(1 / 1)

話一出口,白露就意識到不對,因為她根本沒有聽清項龍的問題。

果然,轉過頭就見項龍正一臉疑惑地看向自己。

“咳,我剛才沒聽清你的問題,你說什麼來著?”

白露強裝鎮定地咳嗽一聲,開口問道。

在項龍看不到的座椅下麵,她的腳趾已經摳出了一座泰姬陵。

項龍搖頭一笑,也沒有在意,道:

“我是問,你覺得這首詩怎麼樣,喜不喜歡?”

“很好啊,感覺很溫暖,給人一種春風拂麵,無微不至的感覺。”

白露低頭看著水杯上的文字,瞟了一眼項龍:

“我想,寫這首詩的人,應該很喜歡…不,很愛他要把這首詩送給的對象吧。”

聞言,

項龍握著方向盤的手猛然攥緊,整個人的身體都瞬間繃緊,好似一張蓄滿力的大弓,有些僵硬地問道:

“你…你看出來了?”

“當然看得出來!”

白露奇怪地反問:“多明顯啊,你看不出來?”

“我當然也看得出來!”

項龍脫口回應。

“嗯?”

看到項龍這急切的反應,白露不禁一怔,笑道:“我在說這首詩的創作者,你這麼大的反應乾什麼?”

“……啊,哦。”

項龍這才想起來,白露可還不知道這首詩是他寫的。

第一反應,

他就想要把這個事實說出來,但轉念一想,又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說出來,似乎有些不夠儀式。

可如果不說,被白露這麼誤會著又覺得有些‘委屈’。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

便聽白露問道:

“老實交代,你在水杯上寫這首詩是什麼意思?”

項龍心裡一緊,瞬間忘記其他,脫口道:

“就詩裡的意思啊!”

白露心臟漏跳一拍,隻感覺全身都好似過電流一般,酥酥麻麻的。

也不知怎麼,她第一反應竟然是——

‘原來這就是被表白的感覺啊,好好玩的樣子!’

下意識看向項龍,

就見他平日裡總是自信昂揚的臉上,此時卻布滿了肉眼可見的緊張。

從她這個角度看去,項龍的下巴都僵硬著,好似咬牙切齒一般,握著方向盤的手臂也肌肉繃緊,讓人懷疑是不是都不會轉方向盤了。

噗嗤!

看到項龍這副緊張的模樣,白露露出花兒般的笑容。

她自然知道,項龍這是因為緊張自己才會如此。

聽到白露的笑聲,項龍也撓撓頭,下意識跟著嘿嘿笑了起來。

知道白露這是答應了自己暗戳戳的表白。

“傻樣!”

白露風情萬種地嗔了一眼項龍,隨即眼珠一轉,卻是覺得就這麼‘稀裡糊塗’被項龍蒙混過去有點不過癮——

‘被表白這麼好玩的事情,一次怎麼能夠?’

必須多來幾次!

想到這裡,

白露右手肘拄在車門,手掌托著臉頰,一雙明亮的眼睛忽閃地直直盯著項龍,臉頰紅潤地問道:

“詩裡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好笨的,這詩裡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說唄?”

項龍有些慌,

想要直抒胸臆將自己對白露的喜歡表達出來,可一時有些不好意思,結結巴巴道:

“詩…詩裡就你剛才說的那個意思嘛!”

“我說的意思?”

白露眉眼含笑,眸子中滿是歡喜,精致的臉頰上卻故作懵懂地繼續問道:“我剛才說什麼了,我忘啦!”

“就…就……”

項龍想要說‘就你說的創作詩歌的人很愛要送給的人’的意思,可話到嘴邊,就一陣臉紅耳赤,說不出口。

看到項龍這焦急的樣子,白露險些忍不住釋放出白夢研大笑出聲,好在被她強行忍住。

手肘從車門移到前麵的駕駛台,白露黑白分明的眸子繼續緊盯著項龍,‘逼問’道:

“麗麗,你倒是說啊。”

“我…我……”

項龍額頭上的汗珠涔涔滲出,眼睛下意識瞄了一眼白露,待注意到她的身體在逐漸湊近自己後,項龍隻覺得心臟好似擂鼓一般瘋狂跳動起來,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然而,

項龍不知道的是,他越是緊張,白露就越覺得有意思。

在電視劇裡她和其他演員也談過不少戀愛,可她感覺,那些和現在的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回事!

眼見項龍緊張地說不出口,白露無師自通地意識到,一味地緊逼項龍也不行,需要適當的讓他放鬆一下。

於是,

白露又重新坐回副駕駛,好像剛才什麼都發生一般,若無其事地問道:

“麗麗,你前兩天說要給我和嗬嗬寫一首歌,創作的怎麼樣了?”

“啊?”

項龍一臉懵。

是我失憶了嗎,我怎麼分明記得剛才咱們還在說詩歌,怎麼突然就變到這裡了?

“啊什麼啊,我問你,給我和嗬嗬創作的哪首詩,你創作到哪裡了?”

看到項龍這茫然的樣子,白露心裡努力憋著笑,臉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道。

“哦,你說那首歌啊,已經寫好了。”

項龍忙回答道:“歌名就叫《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

“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

聽到這個歌名,白露好奇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我覺得你和嗬嗬兩個人的性格其實是有一些區彆的,就跟夏天和秋天一樣。”

項龍解釋道。

“哦……”

白露這才了然,隨即故意問道:“這麼快便創作出來,歌曲質量不會是糊弄我吧?”

“怎麼可能!?”

項龍立刻搖頭:“要不你聽我給你唱一下啊。”

“等等!”

白露卻是忽然一擺手,道:“就這麼乾唱沒感覺,要不你給我吉他彈唱吧?”

“吉他彈唱?”

項龍一怔:“我在開車呢,而且,也沒吉他啊。”

“後座上有啊。”

白露眨眨眼說道。

前兩天知道項龍很可能要借助歌曲跟自己表白後,白露便特意囑咐司機在自己的保姆車上準備好一把吉他。

項龍自然不知這些,雖然覺得白露的車上出現吉他有點奇怪,也沒有多想,道:

“那我在前麵路邊停車,你來開,我給你彈唱?”

“你放心我開車,我還不放心呢。”

白露嚇得直搖手。

她雖然也有駕照,可自從獲得駕照那天到現在幾年過去,她親自開車的時間加起來都沒一小時。

“那回公司我再給你唱?”

項龍問道。

“不回!”

白露再次拒絕,而後,說出了自己真正目的:

“咱們開車到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去,到那裡你再給我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