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異動(1 / 1)

既然要吃席,自然少不了吃席前的講話。

所以當劍宗宗主再次上前發表試煉總結時,顧雲聲莫名覺得對方幾乎和現代每次重要考試後校長在國旗下點評的身影詭異的重合了。

不過好在劍宗宗主十分了解台下弟子們的心情,隻是非常簡要的總結兩句直接宣布開席。

這一點倒是比現代講話時的滔滔不絕,廢話連篇強太多了!

不過若是程栩在這裡,恐怕早就已經開始吐槽了,畢竟他辛辛苦苦寫了一下午的稿子,對方就這麼兩句打發了?

所以根據以往的經驗,程栩更相信對方隻是單純的記不住而已。

這次晚宴倒是吃的賓主儘歡,也算是為本次試煉畫下來一個完整的句號。

鑒於上清宗眾人本次表現良好,淩虛子表示十分滿意,所以大手一揮分彆又為大家接了不少宗門委托任務。

迎著眾弟子譴責的目光,淩虛子毫不心虛,十分冠冕堂皇道:“你們皆是我上清宗的精英弟子,本座也很滿意你們在秘境中的表現。”

看著麵前精神麵貌一派欣欣向榮的弟子,淩虛子心中五味雜陳,但還是若無其事的開口:“但是現在魔族昌盛,又一直對我塵微境虎視眈眈,所以為了更好的鍛煉你們,本座特意尋來了貼合你們自身條件,為你們量身定做的委托任務,你們可要明白本座的一片苦心啊。”

一聽見魔族,眾人瞬間像打了雞血一樣,絲毫不見剛剛的不情不願:“是,弟子定不負宗主所望。”

淩虛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任務現在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是。”

淩虛子一揮袖,在場的眾人手中都多出了一枚木牌,隻需將神識探入其中就可以知道自己的任務了。

送走弟子後,淩虛子孤身站在飛舟上,看著湛藍色的天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搞定了?”純陽子湊了過來,手欠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淩虛子長歎一聲,無奈道:“搞定了。”

說著淩虛子側過頭不去看對方,神色複雜的歎息道:“但願還有時間啊!”有時間讓這一代可以快速的成長起來。

純陽子明白好友話中之意,想到那群還隻是孩子的弟子們,也跟著沉默下來。

良久淩虛子才收回虛虛眺望的視線,轉身向舟內走去:“封印現在如何了?”

“還是老樣子,不過我心裡總是感覺不太踏實。”

純陽子現在心裡仿若一團亂麻,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對了,伏黯好像已經潛入塵微境了。”

淩虛子聽到這個消息竟然沒有絲毫意外,伏黯能按耐這麼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但是乍然一聽,心裡還是有幾分不詳,但淩虛子麵上分毫不顯:“可有他的動靜?”

純陽子的麵色也凝重起來,搖了搖頭道:“暫時還不可知。”

而且更糟糕的是伏黯此次潛入塵微境的目的還未可知。

“先靜觀其變吧!”

魔族現在日益猖獗,百年前那位設下的封印也快抵擋不住了,也不知這塵微境還能安寧到幾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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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州 青平鎮

雨越下越大,烏雲黑壓壓一片,才至申時,天色便已經昏沉下來。

了無人跡的青石街道上隻有一道青碧色的身影撐著油紙傘在雨中疾步行走。

“篤篤篤——”顧雲聲站在鎮子上唯二的一家客棧外麵敲門,可是敲了半天依舊無人應答。

跟自己在另一家客棧前的遭遇彆無二致。

顧雲聲撓了撓頭,有些不解。

即使天色看起來已經快黑了,可是現在才至申時,總不至於這麼早就閉店歇業吧!

為了今晚不露宿街頭,顧雲聲隻能鍥而不舍的又敲了起來。

半刻鐘後,隻聽“吱呀——”一聲,門開了。

隻不過開門的並不是客棧,而是客棧旁邊的一戶人家。

隻見一老婆婆從門縫裡探出了頭,小心翼翼的掃視了一眼空無一人的街道後,就趕緊朝顧雲聲招手,急切道:“哎呦,姑娘,你可彆敲了,趕緊進來。”

顧雲聲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順從的走過去,然後一臉懵逼的被老婆婆一把拽了進去。

屋子裡沒有點燈,昏暗中顧雲聲隻能感覺到自己被帶到了屋內的小木凳上坐下,那個老婆婆還抓著自己的手沒有放開。

顧雲聲再次打量了對方一番,發現確實是一個沒有修為的老人家才稍稍的放下心來。

老婆婆拍了拍對方的手,語氣中帶著顧雲聲聽不懂的惋惜:“姑娘啊,你是哪裡的人,怎麼會現在到這裡呢!”

顧雲聲有些疑惑:“婆婆,這裡有什麼不對嗎?”

“你剛剛在外麵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那些店門都是緊閉著的嗎?”

顧雲聲點了點頭,不以為然道:“我以為是因為下大雨,店家都提前歇業了。”

看著麵前一臉單純的姑娘,老婆婆麵上劃過一絲不忍:“唉,你就不該來的。”

“自前些日子王老爺家的公子病死後,我們這青平鎮就沒有再安寧過。”

聽到這話,顧雲聲眼眸一亮,她本次的任務就是為此事而來,送上門的講解員,不要白不要。

於是顧雲聲一把握緊老婆婆枯瘦的手,誠懇道:“婆婆可否詳細說一說。”

老婆婆先是一驚,但是看著顧雲聲真摯的雙眼,也沒有多想,隻當是小姑娘好奇心重,無奈的搖搖頭後才娓娓道來:“這事還得從半年前王家公子頭七的那天說起:

王家是這青平鎮的首富,王老爺膝下就隻有一個兒子,平日裡也是千嬌百寵,把人寵的無法無天。

可半年前這個王家公子卻突然死了,而王家給出的消息說公子是病死的,可是那王家公子平日裡鬥雞走狗,走街串巷鬨騰的不行,身子骨更是壯的跟牛似的,一場不太嚴重的風寒怎麼可能要了他的小命。

不過這王家公子在我們這裡口碑不好,人憎狗嫌的,突然沒了倒也給街坊鄰居還了個清淨,可是他偏偏走了也不得清淨。

就在他頭七那天,據說是魂回來了,大鬨了王家一場,把那王老爺和家裡的夫人們都嚇病了。

後來請了道士來看,說是死的有冤屈,怨氣難消,無法投胎,所以隻能來生前的家裡鬨。”

老婆婆停頓了一下,表情變得有些忌諱莫深,但仍接著說道:“但是奇怪的是,王老爺卻說那道士就是個騙子,還一口咬定王家公子就是病死的,說是他難道連自己的兒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顧雲聲直覺這王家公子的死不簡單,但仍舊頗為不解的問道:“可是這些跟普通百姓又有什麼關係呢?”

老婆婆歎了一口氣,無奈道:“唉,王家後來又請了一個道士,說是王家公子死前還尚未婚配,一個人寂寞了,需要給他配個陰婚來讓他能放心的去投胎。”

“配陰魂?這也太荒謬了!”

可對方卻製止了顧雲聲想要吐槽的話,繼續道:“姑娘慎言,這配陰婚的法子確實是奏效了,隻是不知道為何兩個月前那個嫁到王家配陰婚的姑娘卻突然暴斃,然後王公子的冤魂又開始鬨了起來。”

說著老婆婆又歎了一口氣:“而且他現在鬨得還要比以往更加變本加厲,所以有不少不堪其擾的百姓都搬走了,留下來的就隻剩我們這些舍不得離開的老弱病殘了。”

看著莫名傷感的老婆婆,顧雲聲動了動唇,忽然有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半晌才又道:“那王家呢?他們就沒想過搬走?”

聽到這話,老婆婆的神色有一瞬間變得詭異起來,意味不明道:“他們搬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