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淵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裡的光芒又迅速暗淡下去， 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大小姐彆說笑了。”

他不敢相信。

也不能相信。

因為他什麼都給不了她。

蘇明雪又抽了他一巴掌， “繼續趕路！困了。”

這次墨淵沒再說話，把背包弄到前麵背著，在她麵前彎下腰。

蘇明雪絲毫不客氣地爬上他的背，下巴點在他肩頭上。

墨淵將她背牢了，才伸出左手拉著她粉色的行李箱往前走。

行李箱的軲轆在凹凸不平的土地上，發出摩擦的轟隆聲音。

蘇明雪聽著這聲音，在墨淵背上睡著了。

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她睜開眼，

頭頂是舊式的老燈泡，發著暖黃色的光。

她環顧四周，腦子裡隻有三個字：破房子。

水泥地、牆壁上斑斑痕跡，上麵還掛著蜘蛛網，除了一想黑木桌和床，彆無它物。

“你醒了，先來泡澡吧。”

墨淵把一個笨重的大木桶抬進來，裡麵已經放了綠綠的藥草。

蘇明雪懶懶起身，看著墨淵把燒好的水都倒進去後，又添上了涼水，試了水溫後，就要把門關上，退出去。

“站住！你走了，誰伺候我。”

蘇明雪不悅地眯起眼睛。

墨淵要關門的動作一頓， 有些不敢看她，低頭有點結巴道：

“我……我去打掃打掃院子。”

蘇明雪走到他麵前， 眼尾上挑，語調冷冰冰的，

“難道你不知道從來都是彆人伺候我洗的嗎？”

墨淵唇動了動，臉發熱，

“我笨手笨腳的，怕大小姐嫌棄。”

但這也不是他拒絕的主要原因。

他隻是…………怕自己控製不住自己。

“我現在使喚不動你了是不是？”

蘇明雪哪裡不知道墨淵心裡想什麼，卻偏偏要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心裡憋著壞，看墨淵不敢不從的窘迫模樣。

“快點。”

她哼了一聲，催促墨淵。

墨淵沉默地退進來，把門關上。眼睛也不敢看她。

垂下頭，目光也不知道落在哪裡。

手指僵硬地拿掉她頭上的發夾，像個笨拙的男仆。

他腦子裡開始胡思亂想，都是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但是他又舍不得大小姐哭的，他會乖乖聽話。

“墨淵，你在發什麼楞？”

他被大小姐瞪了一眼。

可是這怒嗔的眼神又讓他覺得太過風情萬種，臟念頭又冒出來。直到被蘇明雪甩了一巴掌，才清醒過來。

“愣著乾什麼？！還不繼續？”

“你是上了發條的機器人嗎？要我擰一下動一下。”

蘇明雪不耐煩地命令。

墨淵卻忍不住羞赧。

蘇明雪卻是一片坦蕩，一副被伺候慣了的模樣。

她抬頭望去，看到墨淵英俊的臉紅撲撲的。

墨淵的膚色是小麥色，這樣的紅，要是放在旁人臉上必然是爆紅了。

她不禁嘴角上揚，眼珠轉了轉，對著他紅透的耳垂，吐出曖昧的氣息。

“隻是這樣就讓你就羞成這樣了。”

“以後我們要做更親密的事怎麼辦？”

“是不是要羞得要哭了。”

墨淵讀懂蘇明雪話裡的意思，唇都抿得紅了。

也不搭話，將她的發夾拿下後，垂頭站在一側。

蘇明雪不忍心再欺負他，冷哼一聲，

“出去吧。”

她還是自己來吧。

蘇明雪的身體沒入熱水中，

身體浸入熱水中，仿佛每個毛孔都在放鬆。鼻腔裡是淡淡的草藥味兒。

蘇明雪舒服得眯上眼睛，，纖長的睫毛都帶上了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