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斯洛靈部落23(1 / 1)

年長的女玩家麵色陰沉,她手中握著的是一把菜刀,作為廚師,她的刀工出神入化。

更是對一些血腥的畫麵免疫程度高上些許。

“你什麼意思?”年長的女玩家摸著手中的菜刀。

她眼睛緊盯著海晏國,仿佛引導玩家般刻意壓低聲,緩緩說道:“我沒想到你跟他們的關係也這麼好。”

洛奇奇臉色有些尷尬,而周圍人更是怒視著海晏國。

海晏國聳聳肩,嘴裡咬的薄荷棒咯咯作響,他帶著傷疤的臉上帶著戾氣,直接瞪了回去:“看個屁,傻【嗶】。”

周圍的人一噎,一邊警惕著沈玉衡的動向,一邊瞪著海晏國。

張思琪不想擾亂軍心,因此她握著法杖輕敲著地麵,卻被潮濕的泥土弄得法杖陷落。

“……”張思琪臉色難看地抽出法杖,看向陸東序的眼神有些怪異,用滿是悲憤的語氣說道:“同為玩家,你卻幫助敵人。”

“敵人?”陸東序輕笑一聲,他的手指間隙夾著手術刀,黑沉沉的眸子裡帶著冰冷殺意,如同冰錐般刺入玩家的靈魂中。

“他是我的愛人。”

沈玉衡像是狡黠的貓一樣,故意從陸東序的肩膀後露出半張臉,緩緩笑彎了眼睛。

“他隻是在利用你。”年長的女玩家上前一步,抬起菜刀直接對著陸東序揮了過來,吼道:“一個鬼怪哪懂感情。”

陸東序抿了下嘴唇,抬起手,看似脆弱的手術刀穩穩地擋住了菜刀。

他的手腕略微用力一晃,手持菜刀的女玩家直接身子一歪,被陸東序一腳踹在腹部踢了出去。

“懸浮!”張思琪揮舞著法杖,一道暗淡的光芒撐在了女玩家的身下。

周圍的其他玩家也咬緊牙關,直接衝向了沈玉衡和陸東序。

陸東序轉過身,單手抱住了沈玉衡的腰,隻用左手的手術刀就擋住了玩家們的攻擊。

柔軟濕潤的土地卻成了玩家們的阻礙,張思琪站在遠處,冷眼看著玩家一個個被踹飛。

她一邊施展著最為簡單的懸浮咒,一邊掏出一本書,在上麵快速地翻找著。

“該死的。”張思琪額角緩緩流下汗水,她看著圍剿沈玉衡的玩家越來越少,尤其因為她沒有參加戰鬥。

她已經發覺好幾位玩家用不滿的眼神看向她了。

在張思琪忍不住想要先撤退前,她終於找到了想要的術法。

“如影隨形,隱匿其蹤,吞肉拆骨。”張思琪念完咒語,周圍蕩漾出一陣奇怪的力量波動。

她的身形一點點消失。

“呦吼。”海晏國挑挑眉,略顯輕佻吹了個口哨。

他歪著個身體靠在洛奇奇的肩膀上,左耳上的羽毛耳飾垂著,摩擦在洛奇奇的耳朵上,泛起陣陣癢意。

“躲什麼?”海晏國察覺到“靠椅”的躲閃,有些不滿地抬起右手拍了拍洛奇奇的腦袋。

洛奇奇嘴唇嚅動一下,縮著肩膀說道:“那個……你離得我太近了。”

作為黴運的集結體,洛奇奇許久沒有與人如此親密地接觸過。

此時感受到肩膀與腦袋旁邊的熱意,洛奇奇心頭竟然泛起一股怪異的委屈。

海晏國笑了一下,看著洛奇奇鬆軟發絲裡露出的耳朵尖,突然湊過去,吹了一口氣。

“啊!”洛奇奇小聲驚叫出聲,眼睛被嚇得睜圓,從耳朵到臉頰,一點點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洛奇奇咬著嘴唇回頭,原本暗戳戳不滿的眼神湧上了驚豔。

隻見海晏國總是帶著陰鷙殺意的淺咖色眸子,裡麵帶著惡作劇成功的笑意,哪怕是凶狠的傷疤,也能看出俊秀的底子。

海晏國又笑了下,不明白像是呆頭鵝的洛奇奇又在想什麼,他隻是伸出手臂勾住洛奇奇的脖子,說道:“小朋友,乖一點。”

“哥哥護著你。”

洛奇奇抱著背包,臉色許是羞得漲紅,他緩緩說道:“我三十二了。”

海·28歲·晏國看著對方滑如雞蛋的臉,陷入了懷疑之中。

可惜沒等海晏國出聲,周遭的空氣就出現了特殊的震感。

沈玉衡原本還任由陸東序展現男友力,然而下一秒,他反手抱住陸東序的腰,以著驚人的靈活度,強行讓兩人跳了起來。

更是在空中完成了雙人半轉體。

而那濕黏的地麵上,赫然出現了一道鋒利的土刺。

土刺不斷地抬高,尖銳的頂端迫不及待地想要刺穿敵人的心肺。

沈玉衡捏了一下陸東序的後腰。

不用言語,陸東序便懂了沈玉衡的意思。

陸東序甩出兩把手術刀,閃爍著冷光的刀身衝著土刺飛去。

下一瞬,又一把手術刀以更快的速度衝向了前麵的手術刀。

刀身碰撞間發出尖銳的嗡鳴聲。

土刺更是從旁邊的斜壁上分出細小的尖刺,一齊衝向正在下墜的沈玉衡和陸東序。

陸東序動作不亂,不知從何處來的手術刀一把又一把地向著土刺飛去。

沈玉衡看著兩人與猙獰土刺的距離愈發地近,突然問道:“哥哥,要跟我殉情嗎?”

不同的場景下,相同人和相同的問句。

此時的陸東序依舊給出相同的答案:“好。”

陸東序不再向下投擲手術刀,而是放縱自己地把臉壓在沈玉衡的頸側。

他濃密的睫毛掃過沈玉衡的脖頸,帶起一絲癢意。

“抱歉。”陸東序輕聲呢喃著,他有些厭惡自己的心,卻又慶幸從精神病院的世界開始,沈玉衡都願意跟他一起死。

或許愛一個人,是希望對方幸福地活下去。

而他是個卑劣的愛人。

陸東序斂眸抿唇,心中渴望著沈玉衡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

無論生存還是死亡,哪怕是靈魂消散,都要陪在他身邊。

沈玉衡卻眼睫微彎,有些愉悅地笑了起來。

他手腕上的荊棘枝條擴散開,枝條張牙舞爪地衝向土刺,壓著手術刀的底端,直接衝到了土刺之中。

把土刺切割得七零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