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都屏住呼吸，生怕這暴君般的上將，會抬起他穿著黑色靴子的腳，一腳踩爆這條美麗至極的人魚。
然而眾人恐懼的一幕並沒有出現，他們凶殘的上將竟然蹲下身，捏著人魚的後頸，指腹在頸側的魚鰓輕輕揉搓。
美人魚就軟在了地上，白皙臉上泛起潮紅，藍眸裡泛著水光地瞪了上將一眼。
“乖一點。”陸東序看著自己皮鞋鞋麵凹陷下去的牙印，他失笑道：“你也不嫌臟。”
沈玉衡的身體被防暴鋼叉按著，頸側的魚鰓成為陸東序最容易製服他的器官。
“嗯……”沈玉衡身體微軟在地上，白色的長發從背脊滑落，光滑的皮膚上隱約有捕捉網落下的劃痕。
陸東序看了眼深深嵌入魚尾鱗片中的捕捉網，微側過頭對助理說道：“把漁網解開。”
“不行。”助理捂住自己剛剛被陸東序一腳踹到快斷了的腰，眼裡閃過一絲扭曲的恨意，他低聲說道：“彆看他這麼美，他的戰鬥力強得驚人。”
助理指著一旁的醫用箱，說道：“必須給他打藥。”
【噔噔噔，天空一聲巨響，讓我閃亮登場。】
【我擦！我的貓！我的貓變物種了。】
【什麼？我的鼻血要流下來了。】
【被人類捕捉的人魚王，痛苦又清醒地為了子民臣服於人類。】
【很好，樓上的，這裡是柿子直播間，不是花市。】
那條彈幕同樣也吸引了沈玉衡的注意，他微微翹起尾巴尖，晃動兩下。
又因為鱗片下嵌著的捕捉網，痛得身子一抖。
他們以為沈玉衡要反抗，把防暴鋼叉收緊，用力地壓了下去。
沈玉衡的腰和本就被小型炮彈炸傷的魚尾都感覺快要斷裂了。
“嗚……”沈玉衡的脖子處也被卡著，隻能發出微弱的氣聲吸引著陸東序。
陸東序回過頭就看見剛剛還有力氣咬自己皮鞋的小人魚，此時更加虛弱地趴在地上。
漂亮的藍色魚尾溢出不少血絲，淺紅色從寶石藍的鱗片上滑落。
靠近尾巴根部被炸彈弄焦的皮肉更是又流出血水。
纖細柔韌的腰部更是被鋼叉壓得皮肉凹陷進去。
沈玉衡用著有尖銳指甲的手指不斷抓著甲板麵，他低吼著，直到卸力般的趴在地上，淚眼蒙矓的看向陸東序。
淚水凝結成珠，從眼眶溢出滴落在甲板上，迸濺出的水仿佛刺向了陸東序的心。
“鬆開。”陸東序再次開口，這次的語氣卻要嚴肅了許多。
跟著他多年的部下直接舉起激光器，對著助手和那些用防暴鋼叉按住人魚的人們。
助理深吸一口氣，說道：“那至少要先把他關到水箱中。”
那是一個專門給人魚準備的水箱，上麵的玻璃堅硬程度就算是用炮彈轟，也不過留下淺淺的刮痕。
正是因為他們實驗所使用高昂的材料，才讓邊境的戰士們，哪怕在打仗的時候也要節衣縮食。
陸東序眼裡湧現出厭惡和殺意，就在他想要違背莫名的束縛，冒著被怪異力量懲罰的風險殺了助理時，一道溫柔中帶著魅惑的聲音響起。
眾人的目光落在聲音的來源處，正是那條在流淚的人魚，他的朱唇微張，流露出悅耳的歌聲。
人魚的聲音帶著引誘的力量，會把迷路的人或者水手騙到水邊。
再通過強大的魚尾纏繞住對方，與對方探討生命起源，直到對方溺水而亡後把屍體當作食物吃掉。
陸東序看著周圍人沉迷的目光，臉色一冷。
他脫下軍裝的外套，露出裡麵黑色的襯衫，就連襯衫的領口都扣到最緊，不肯裸露出絲毫的皮膚。
他把外套扔在了沈思源的頭上，光潔的上半身也被遮掩了大半。
那些用防暴鋼叉的人被陸東序的目光嚇到，下意識地鬆開了桎梏。
人魚似乎感受到了禁錮的減少，他又開始掙紮起來，藍寶石般的鱗片從魚尾脫落，徒留粉白的傷口在尾巴的皮肉上。
“彆動。”陸東序蹲下身，直接把沈玉衡抱了起來。
那微涼的上半身靠在他的身上，似乎因為陸東序的動作有些吃驚，帶著蹼的手指抓著他的襯衫上，摳出幾個洞。
兩米長的厚重魚尾掛在陸東序的手肘中，流光溢彩的尾巴尖垂下，偶爾勾動起來晃兩下。
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陸東序的副官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懷疑人魚是不是喜歡他們上將。
然而下一秒，魔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把他們幾個放捕捉網裡，泡海裡三天。”陸東序冷厲的聲音讓博士助理等人呆愣在原地。
副官一愣，隨後回道：“是！”
那個水箱不算大，沈玉衡的魚尾進去還需要像蛇一樣略顯委屈地打彎盤折。
陸東序冷著臉看著沈玉衡身上的捕捉網。
而一旁的手下突然上前說道：“上將，讓屬下幫他解開吧。”
沈玉衡原本還懶洋洋地趴在水箱裡，聽見這話，直接撞了下水箱。
特殊材質的玻璃發出一聲悶響。
沈玉衡有些生氣地看著站在水箱外的陸東序，那身衣服褲子鞋子還有手套，裹得那麼嚴實，是嫌棄他嗎？
他又沒有魚腥味！
“噗！”沈玉衡含了一口水，對著陸東序的方向吐了過去。
又是一聲巨響，足以讓人相信這道水柱吐在人身上，怕是得弄出一個窟窿。
那些原本目露癡迷看著人魚身體的士兵有些清醒過來。
“上將，這是水箱帶著電擊的功能。”一個略顯狗腿子的士兵指著水箱旁的控製器，討好道：“電擊，還能用水流成鞭進行……”
沈玉衡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頭的怒火有些消散。
隻見那個想要電他的士兵被陸東序那無處安放的大長腿踹飛。
眾人又在陸東序的命令下離開。
沈玉衡晃了下刺痛的尾巴，用手煩躁地扒拉下自己身上的捕捉網，最後把手貼在了水箱的玻璃上。
殷紅的嘴唇輕貼在玻璃之上，像是在說：“我給你親親，你幫我解開好不好？”
陸東序臉色更冷，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