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灬??灬)】陸東序拿著便箋畫了個哭泣的表情，他眼眸裡帶著深切的悲傷。

【可以哭。】陸東序翻了一頁，用筆尖點著哭這個字。

他湊到沈玉衡的臉頰上，乾燥的嘴唇輕柔地吻在沈玉衡的眼尾處。

沈玉衡莫名就懂了，他指尖有些發抖，臉上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好。”

哥哥是在跟他說：你擁有在他懷裡隨意哭泣的權利，而他會努力分擔你的痛苦，親吻你的眼淚。

兩人的溫情不過片刻，沈玉衡就猛地扔出匕首刺向了暗道樓梯的拐角處。

“是我。”劉玉清突然舉起雙手，從角落出來，她像是有些羞澀地側開頭，說道：“我是看你們在互訴衷腸，所以……”

“噓，說一下暗號。”沈玉衡微微抬起頭，任由陸東序冷著臉給他套上衣服。

是陸東序緊急從自己身上脫下的衣服。

沈玉衡把脖子一縮，鼻尖輕蹭著衣服的領口，帶著陸東序體溫的衣服包裹著他的身體，冷香的氣息讓他剛剛痛到近乎撕裂的大腦神經舒緩下來。

“暗號？”劉玉清一愣，臉色冷淡下來，身體不斷後退著，“我們沒有過暗號，你是假的。”

【小貓跟娃娃臉有過暗號嗎？】

【不知道，畢竟小貓跟金絲雀在一塊的時候，總會馬賽克。】

【可是娃娃臉說過她不會離開房間的。】

【不要太相信玩家說話，他們的話，比鬼話還騙人。】

“哥哥。”沈玉衡突然從陸東序的懷裡站起來，從係統商城買了個黑絲綢襯衫遞給對方，說道：“乖乖穿衣服。”

陸東序冷著臉點頭，他指了一下沈玉衡的衣服下擺。

兩人的身高差距不大，隻是陸東序肩寬，他的衣服才能勉強遮蓋住沈玉衡的不可言說之處。

“好吧。”沈玉衡有些遺憾地看了眼陸東序穿著好好的褲子。

要是沒有人打擾，說不準他也能搶到陸東序的褲子穿。

內褲說不準也可以。

嘶……還是算了，尺寸不同，會空。

陸東序穿好了黑絲綢的襯衫，帶著光澤的布料更襯得他蒼白的皮膚沒有血色，柔軟垂下的黑色發絲略微蓋住他的眉眼。

站在那裡時腰背挺直，修長的手臂垂下，手指自然微彎著，手腕處過了胯部。

寬肩細腰翹臀長腿，一副好顏色讓沈玉衡有些挪不開眼睛。

“咳咳。”劉玉清突然開口咳嗽，說道：“你如果是假的，我就要動手了。”

“哦？”沈玉衡略顯吃驚地看向劉玉清，笑道：“我真怕啊。”

話音剛落，沈玉衡就猛地一個跳躍，橫掃腿讓劉玉清蹲下身子躲閃，暴露出插在牆壁上的匕首。

沈玉衡握住匕首順勢在空中翻身，拔出匕首後刺向半蹲著的劉玉清。

“我們確實沒有暗號。”沈玉衡嗓音帶笑，眼裡卻是難掩的興奮：“但她是個膽小鬼。”

而膽小鬼，不會獨自來這裡的。

她會帶著白芷過來，用白芷當肉盾。

一把黑色的死神鐮刀驟然出現在兩人之間，擋住了匕首的刺入。

鐮刀扭動一下，尾部的鏈條甩起，刺向沈玉衡。

“哇偶，耍賴。”沈玉衡笑意盈盈地落地，刀鞘頂開鏈條，看著劉玉清說道：“你這是偷襲。”

劉玉清的娃娃臉上笑容愈發的完美，就像是一副定製的麵具，眼神裡不見絲毫的笑意，嘴角勾起的弧度卻愈發地大了起來。

“真有趣。”劉玉清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起來，她嗬嗬地笑著，抬起手抓住自己的臉皮，嘴上還帶著笑意地說道：“喜歡跟鬼怪在一起的瘋子。”

“能隨意對同類出手的瘋子。”

“我很喜歡你。”

她的手指陷入臉頰的皮肉中，鮮血順著手指流到手掌上，她卻沒有絲毫疼痛的意味，而是更加用力地抓住麵皮，用力一扯。

伴隨著皮肉斷裂的聲音，她的麵皮掉落下來。

陸東序的眼睛看向對方，在發覺那張臉後又放心挪開。

這人太醜了，跟沈玉衡表白，他家玉衡也不會看上的。

【彈幕護體，彈幕護體！！】

【這個臉……怪不得需要用彆人的臉皮，太嚇人了。】

【玩家能用積分治愈傷口啊，這人怎麼還用這樣的臉。】

這人的臉皮滿是燒傷留下的疤痕，層層疊疊的樣子，就連嘴部都隻剩一個小洞，勉強流露出聲音。

“這麼努力地隱藏身份。”

“你有仇家追副本裡了？”沈玉衡淡淡地開口，看著對方已經變成灰色的瞳孔說道：“你的身高也不對。”

“嗬嗬，對。”他再次張口，已經變成了沙啞的男聲，他扯起褲腿，猛然發覺他竟然有兩個膝蓋骨。

或者說，是他切割掉了一部分的小腿，在大腿處鑲嵌了新的膝蓋，偽裝成正常的雙腿。

他放下褲腳，灰白的眼睛盯著沈玉衡，發覺裡麵隻有好奇神色時，他才像是滿意地說道：“你有資格知道我的事。”

沈玉衡眼裡的好奇瞬間散去，他揮了下手，嗤笑道：“你沒資格汙染我耳朵。”

男子眼神冷了下去，他驟然出手揮動起死神鐮刀。

“你的這張臉皮，我很喜歡。”

沈玉衡歎了下氣，躲開了鐮刀的攻擊範圍，看著鐮刀縫隙上暗紅的血肉。

沈玉衡輕笑道：“你的武器跟你人一樣。”

“臟得令人作嘔。”

回應他的是更加密不透風的攻擊。